燈光落在她臉龐輪廓上,麵容姣好如月溫靜,她很少嬌氣示弱,席言忍不住低頭吻了吻。
回到家裡,他們都太熟悉的地方,他們不為人知的愛情裡唯一的港灣。
沙發是柔軟而舒適的類型,一坐下去就會陷進去,如被棉花或雲朵輕柔地拖住一般。席言抱著她走進來,放在沙發上,他半蹲在她身前。
還沒來得及開燈,從大開的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有些暗,他覺得這樣的暗有些妙,她的肌膚白的發亮,整個人懶懶地靠著椅背,虛耷著眼皮沉靜地望著他,像一款電量耗儘的漂亮娃娃。
他握著她的手,一遍一遍撫摸她手指蜷曲的骨骼。
他帶著溫柔而纏綿的眼神,低聲誘哄她,“姐姐,要不要吻我?”
“嗯。”她依舊後仰靠在那兒,另一隻手拍拍沙發,讓他過去,“靠近點兒。”
他便湊上去,讓她碰得著自己。
聞徽捧著他的臉,吻得細膩。
席言溫情地抱住她,在說清楚後,聞徽對他很縱容呢,願意哄著他,也在意他的情緒。
席言在想,就算沒有愛情的情況下,也不能不能抹殺相戀的事實。
這裡的相戀,大概是程度低級一點的相互依戀。
她的吻持續很短暫,很安靜地靠著他,說是想休息了。
席言失笑,抱著她進浴室,伺候她睡前的清洗,弄完後把她抱到床上,等他清洗完自己後出來,她已經睡著了。
他在她身邊躺下,不允許她背對著自己,伸手把人拉了回來,圈進自己的懷裡。
她被吵醒,皺了眉,無聲地望著他,帶著控訴。
他把自己埋進她的發間,“我不小心的,姐姐不會怪我吧。”
“……”怎麼又茶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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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到了。
31號下午上班族開始放假。
因下了大雪,路麵濕滑,聞徽開車回去的打算變成了坐飛機回去。
航班就定在當晚,席言明確自己要去送她,聞徽拒絕了。
“我2號就回來,不需要送,聽話。”她是這麼說的,席言在電話那頭不情不願,認為自己男朋友的權利沒得到發揮,不免沉聲道:“我去送機不會耽誤姐姐任何事,也沒有什麼影響。既然如此,你再推辭,我就不開心了。”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樣呢。
因為時間原因,他們各自都從家裡出發,在機場會麵。
機場裡因為節假日,人多得過分。她推著行李箱去值機櫃台辦理托運,然後等在休息室。
席言來的時候,她正在和母親通電話。
他自覺地閉了嘴,安靜地待在她跟前,黏膩地靠著她。
電話掛斷,她側眸看向他,他戴了帽子,還帶了眼鏡,一幅知識分子的清俊模樣。
“跨年夜,你奶奶不抓你回去吃飯?”這個點是飯點吧,他拋下一家人來這裡送機,好像不太好。
席言被她那個抓字逗笑,“我奶奶又不是黑山老妖,抓我做什麼?”
她沒有笑,反而有些認真,“你該陪你家人,真的。”
“可是我也想見你啊,能見的情況下,為什麼不見呢?”
席言眼巴巴地看著她,表情很委屈。聞徽點頭,不去反駁他。
他去看她的登機牌,時間還長,還可以多待一會兒,他滿意地笑了一會兒,朝她張開臂膀。
“來,親會兒。”
聞徽扯扯唇,“……”
他湊得更近,“姐姐,告彆吻,不給嗎。”
他的臉龐散發著那種很稚氣單純的笑容,卻是在索吻。
這個小狐狸精,聞徽暗罵一聲,掐著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要他疼的那種。
席言眯著眼搖頭,“咬不算哦。”
聞徽似笑非笑,伸手摘掉他的眼鏡,吻了上去。
這次比較認真,漫長而濕熱,席言的眼光都柔軟下來,開始有點不好意思。
好多人都在看他們。
聞徽冷慢地離開他,“現在知道害羞了?”
席言笑而不言,手指撩著她的長發,臉龐紅潤光潔。
她把眼鏡給他戴回去,還評價一句,“你戴眼鏡還挺好看的。”
席言笑容擴大,“你也好看。”
兩人又待了半響,說些日常的話,他對她家鄉比較好奇,問著一些風俗習慣。
“哦,差點忘記了。”席言突然說道,從外衣兜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聞徽,“這個送你,新年禮物。”
聞徽接過來,一個小小長方形的盒子,一眼都看得出是什麼東西。她拆開,某個品牌的護手霜。
她用的那款,剛好要完了。
她調笑道:“挺有眼力見啊,知道補貨。”
席言聽出這是在誇自己,大方地給自己討了一個吻。
臨近起飛時間,機場響起廣播,因天氣原因,航班將要延誤一小時。
聞徽起初隻是有些皺眉,耐心地等著。
後來一小時時間還沒截止,廣播又響起,將要繼續延誤,時間已經推遲到晚上十點鐘後。
聞徽坐不住了,去找休息室的工作人員了解情況,得到的是一臉抱歉的回答。
“那有沒有其他航班?”她問。
“抱歉,女士。”
很多航班都因天氣延誤了,機場裡變得嘈雜吵鬨,連休息室都聽得到的大聲。
聞徽正急躁著,回頭就看見一旁的席言,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不可思議,“天呐,我的願望這麼快就靈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