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醋 要不你倆喝個交杯酒?……(1 / 2)

“殿下,您方才說什麼?”

剛才仙船啟航,風太大,浮塗沒聽清,於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無事,隻是覺得那仙船行駛起來比這天馬都要平穩。”

目光落在那頭白色雙翼天馬上,扶搖指尖微動,鮮血飛濺。

潔白的羽翼沾染著鮮血跌落至鬱鬱青草上,靈獸哀嚎的嘶鳴令在場的幾位長老頭皮發麻。

尤其是那衝鼻的血腥味,更是讓整個空靈穀都陷入一種緊張恐怖的氛圍。

“好吵啊。”

黛眉緊皺,還未等扶搖出手。

清渺就極為有眼力見地就地斬殺失去雙翼的天馬。

而那些女仙侍們也動作極快地處理好了血腥場景,花瓣再次落下,香味芬芳馥鬱。

隻是不遠處那些還未完全開智的靈獸們還在瑟瑟發抖,紛紛逃走。

早知道它們就不來送蘇瓷了,嚇死個獸啦。

“這還是本宮第一次見馭靈師斬殺無辜靈獸呢,看來大長老對穀規也並非如傳言般恪守呢。”

嬌俏軟媚的嗓音響起,扶搖難得將目光放在清渺的身上。

像是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般,帶著股輕挑的不屑。

“觸怒公主殿下,它本就不無辜,至於穀規,我空靈穀上下以神界馬首是瞻,自然要以殿下利益為先。”

再次獻寶,清渺將諂顏媚上這四個字闡釋得是淋漓儘致。

“說得不錯,甚合本宮心意。”

彎起紅唇,身旁的浮塗很有眼力見兒地上前接過他所獻上的寶物。

“瞧你修煉也算刻苦,若你穀中弟子能順利捕獲馴服虎鯨,你便可飛升。”

像是施舍般,扶搖並未承接他的跪地俯首感恩。

直到那抹霞光鮮花散去,清渺才抬起他那由於不停跪拜而紅腫的額頭。

“恭喜師兄不日將飛升上仙之位呐。”

其餘三位長老紛紛前來恭賀,雙眸之中滿是豔羨。

肉體凡胎修仙成神本就困難,何況是他們這種選擇修煉馭獸之術的。

要想飛升,更是難上加難。

也難怪清渺會如此諂媚於神界之人了。

畢竟,誰不想要一步登天呢?

“來日定當不忘各位師弟的幫助。”

接受著羨慕與恭賀,清渺心中頓時大喜,絲毫不覺那是份屈辱。

反而還洋洋得意。

直到清風將話題岔開,才結束了這段師兄弟之間的虛與委蛇。

“方才師兄可有看到北穆似乎對蘇瓷有些過於關注了。”

這並非是一件好事。

若是他們之間有了私情,那麼蘇瓷將來被獻祭的事情暴露。

怕是北穆會出來萬般阻撓啊。

到時候神界問起責來,首當其衝地就是他們四位監管空靈穀的長老。

“對敵人,自該有所關注。”

清渺自然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得清楚,不過並未放在心上。

“可我還是有些不安。”

皺著眉頭,清風將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

“人界之主的位置和一個女人,你會如何選擇?”

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封印在,則六界安,北穆這個人族少主的位子才能做得安穩。

孰輕孰重,一眼即定。

連小孩子都會做出的選擇,倒是顯得清風有些狹隘了。

“受教了,大師兄。”

拱了拱手,清風摸了把自己花白的胡子,從高處下望,景色宜人。

如此太平和樂的日子,相信北穆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這是他肩上的責任,也是他要走的大道。

仙船借風行駛,穿梭於白雲之中。

沐浴著陽光,蘇瓷難得地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給自己支起個木桌,就將鎏則藏在後院的幾瓶酒給拿了出來。

反正他現在也不在,就沒人管她飲酒了。

拔掉木塞,酒香味四溢,蘇瓷兩眼冒光,狠狠地吸了一鼻酒香。

要不是有鎏則地時時看管,她怕是一天都要喝掉一壇陳酒。

可蘇瓷正準備對壇吹來一番豪飲時,手中一空。

“飲酒傷身,大師姐還是喝茶吧。”

北穆手一揮,茶案就擺放在木桌上,沸水騰著茶香,手旁還有蘇瓷常用的糕點。

“連你也管我?!”

好不容易鎏則不在,她還不能喝點酒了?

蘇瓷圓睜著雙眸,掌心一拍,氣勢儘顯。

可還沒等她威風幾秒鐘,耳邊就傳來北穆平淡的嗓音,

“若是飲酒了,那這七星燈可就萬般不能交由大師姐保管了。”

她的小習慣他都記得,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昨晚他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隻不過沒有戳穿罷了。

不過是個法器而已,在誰那裡也並不重要。

隻要她好好地待在自己身邊,洗心革麵,她想要什麼他都會儘可能地滿足。

“隻喝一點點。”

比了比小拇指,蘇瓷站起身來,雙臂撐在案桌上,驀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反正還有三日才能抵達無妄海,小酒怡情嘛。

何況這上麵對人界的風景一覽無餘,風花雪月間小酌一杯多是一件美事。”

也就是她這個成日裡板著張臉的小師弟不懂變通了。

左一句穀規,右一句大道的,修個仙都把腦子給修沒了。

察覺出她看向自己眼神的不對勁,北穆劍眉一凜,剛要辯駁幾句,卻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

“想不到蘇師妹性情如此豁達,倒是與傳聞有所出入。”

鏡玄換了件青色長衫,墨發用一支玉簪挽起,眉眼間都透著股溫柔與讚賞。

尤其是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明亮清潤。

與之對視,仿佛這個世界就隻有他們二人的存在般。

稍不注意便會沉溺於這座幽潭之中。

重新坐回位子上,蘇瓷歪著腦袋,狀似來了幾分的興趣,

“那上仙倒是說說,傳聞中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是空靈穀的一個小小馭靈師而已,名聲竟也能傳入九重天嗎?

此人的話術,未免也太過誇大牽強了些吧。

似是略微思索了一陣,鏡玄抬起頭,彎唇輕笑道,

“天賦異稟,名揚八荒,就連我的靈獸也都聽說過你呢。”

撩起長衫,鏡玄隨椅而坐,神色極為真誠。

生怕她不信,又喚出七彩靈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