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液 那間主臥沒人敢踏進一步,即使……(1 / 2)

南風入北巷 窺雲見月 4550 字 10個月前

“彆吃了,去和府看看。”秋粟去水池洗了洗手。

祝忠文趕忙拿上外套。

已經十點多了,司機也休息了,隻好自己開車過去。

“我的天——”秋粟一打開門,一股酒氣直衝腦門。

屋裡燈火通明,就是不見祝潭人。

“我來給他收拾一下,你們去臥室看看。”秋粟撿起地上的空瓶子。

爺倆擔心吵到祝潭睡覺,便悄悄推開他臥室的門。

“人呢?”爺倆大眼瞪小眼。

“說不定在客房,去看看。”祝忠文說道。

祝潭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半邊臉墊在個毛絨玩具上,睡得滿臉通紅,屋裡沒有酒氣今天應該是沒喝。

看見祝潭睡得正香,爺倆就退了出去。

“人呢?睡了啊?”秋粟又把沙發上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

祝梁回道:“睡了,你們回去吧,我在這陪著他,明天和他聊聊。”

祝忠文困得不行,老年人已經扛不住了,就和秋粟先回去了。

祝梁去主臥逛了一圈,發現這裡是兩個人的生活痕跡,床上兩邊枕頭都有誰過人的痕跡,地上的衣服很明顯比祝潭的小了一碼。他又拉開衣櫃,裡麵整整齊齊掛著兩個尺碼的各種衣服。衛生間也是兩個人的洗漱用品,鞋櫃裡也是。

行啊這孩子,都把人帶到床上了,難怪離不開人家。不過看樣子,那孩子也是個賢惠的,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桌麵上隻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應該有一周左右沒收拾了。衣櫃裡連內褲襪子都整齊歸類。這孩子對象真不錯啊,哪裡找的,為什麼我遇不到。祝梁居然有些羨慕自己的弟弟。

他可不敢睡在這張床上。

簡單衝了個澡,祝潭拿了個薄毯徑自在沙發上躺下了。

祝潭被外麵的陽光刺得眼睛疼,在床上翻了個身,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我去,沙發上怎麼有個人。

祝潭以為自己沒睡醒,探著腦袋湊過去看,那人臉側過去,也看不見。他隻能湊個腦袋過去看。

祝梁覺得臉上癢癢的,“啊——”他嚇得把身上蓋著的毯子都甩出去了,“你要嚇死你哥啊!”祝梁伸手拍了一下祝潭的腦門。

“到底誰嚇誰啊——自己家沙發上躺著一個大活人,我都沒說什麼。”祝潭去餐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要嗎?”

“來一杯壓壓驚。”祝梁腎上腺素暴增,到現在心率還沒平緩下來。

祝潭在地毯上坐下,把水遞給他,說道:“你怎麼過來了,工作不是很忙嗎?”

“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祝梁打趣道。

“..........”

“還活著,你可以走了。”

祝梁真想扒開自己弟弟嘴看看,到底天天都吃了些啥,那麼硬:“那孩子走了?”

“走了。”

祝潭回道。

“沒事,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東西不都沒拿走嗎。”祝梁安慰道。

祝潭調整了坐姿,靠在沙發上:“就是因為東西沒拿走,所以他什麼都不要了,包括我。”

“幫我查查他在哪,哥。”

祝梁哽住。

“這是法治社會!你以為這是小說啊,我又不是□□!”祝梁無語。

“上次你不是查了那個誰?”祝潭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個人叫什麼。

“你得知道他一部分信息才行,你有他身份證號碼嗎?”

祝潭想了想:“沒有,什麼都沒有,而且他還退學了,現在沒人知道他在哪。”

“那沒辦法。”祝梁攤了攤手。

“不過你沒事就行,想不想跟我去國外讀書?”祝梁趁機問道。

“不去。”祝潭起身。

祝梁掏出手機點了個外賣,小半年沒這麼躺過了,正好趁這幾天好好放縱一下,果然還是躺著舒服,難怪公司裡的小年輕總是帶躺椅到辦公室。

齊書意從陽台上收回自己的衣服,陽光把衣服曬得發熱。

他把臉貼在毛衣上蹭了蹭,卻被湧入鼻腔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席卷全身。他慢慢靠著牆邊蹲下,整張臉都埋在衣服裡,去汲取那股讓他舒心的感覺。

不知怎的,齊書意的嘴角微微揚起,鼻頭月忍不住泛酸。

他到底還是端不住了,終於放聲大哭起來,肩膀一聳一聳,抖得厲害,整張臉埋在懷裡,淚水很快浸濕了剛洗的衣裳。

“阿潭........我好.....好想你.....”齊書意一隻手扶著牆,蹲在地上哽咽,陽光透著玻璃灑到他的脊背,仿佛整個人都是透明的。

不知多久過去了,懷裡的衣裳都皺了,齊書意單手扶著牆站起來,臉上的淚水已經乾掉了,留下斑駁的痕跡。長時間蹲著,齊書意的衣服全是褶皺,看起來像是每到逢年過節就找工頭討要工錢的農民工,整張臉看不出一絲年輕的味道。

從和祝潭分開那天起,齊書意便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感覺了,可今天那股熟悉的味道讓他想起了每晚窩在他懷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