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小沙發那吃飯,祝潭總往齊書意餐盒裡夾菜。
“自己吃。”齊書意又給夾到他碗裡。
“你之前都怎麼吃飯?”他問。
祝潭脫口而出,“就吃食堂,忙的時候江寒會給我訂餐,基本吃的都是食堂。”
“要不要睡會?”他又問。
齊書意搖了搖頭,“我去樓下陪師傅打會球,你去睡一會,那麼辛苦。”
九層辦公室兼職炸開了鍋。
“真的假的?”
“還能有假?我親眼看到的,脖子上有吻痕,我記得之前從來沒有過!”
“結婚是真的?”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有X生活是肯定的,啊啊啊啊啊!”
“祝總那個身材,隔著襯衫都能看到肌肉,到底是誰在替我享福啊!”
“就是,一看祝總那個身材就知道在床上很猛,腰線真的絕!”
“咳咳,書意啊,你快來聽聽!這一切呢小姑娘都說的寫什麼,我這一老頭子都不好意思了——”石凱向站在門口的齊書意招手。
齊書意這才敢往裡走。
“書意!你剛去總裁辦了吧,有沒有看見啥?”隔壁的小姐姐立刻滑了過來。
齊書意有些窘迫,“沒看見吧,祝總挺威嚴的,沒敢多看。”
“啊,那多沒意思......”小姐姐神色瞬間低落。
齊書意不好意思笑笑,準備開始工作。
【林珂:你還好吧?】
齊書意的電腦上彈出一條消息。
沒事。他回複。
【林珂:那就好,我給你打電話是祝潭接的,問候一下。}
【齊書意:沒事,謝謝了。】
齊書意已經入職一個月了,下個月就可以轉正了,剛收到上麵發下來的工資條。
底薪,出勤天數,業績提成,崗位津貼.........
嗯?
實發工資23000?
一開始不是說實習期一萬二嗎?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
【XX銀行轉入30.000元】
祝潭肯定在裡頭摻水了。
他得去總裁辦核實一下。
“篤篤篤——”
“進。”
“祝總,我認為我的工資有問題。”齊書意開門見山。
祝潭抬頭看他,起身把人拉到沙發上坐著。
“我要給你調崗,你怎麼看?”
“不是剛轉正?”
“我們公司新空出來一個總工程師的職位,你可以試試。”祝潭試探道。
“我可以嗎?”他有些猶豫。
“你可不可以,你自己心裡不清楚?”祝潭反問他,眼底含著笑。
齊書意笑了,“我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從對方的眼底都看出了滿滿的自信。
齊書意帶上自己的入職裝備往十六層去,桌子上的小盆栽都被帶上了,是前台小姐姐給的入職禮物。
“書意,你好厲害啊,才一個月就大升啊,必須請吃飯!”
“就是就是!”同組的都在起哄。
齊書意招架不住,隻好答應了,說周五晚上京大對麵的老火鍋店。
“乾什麼呢,工作都完成了?”
門口的男人環抱著小臂掃視著裡頭的人。
裡麵一陣寂靜,一瞬間所有人都坐回了工位。
“齊書意,跟我過來。”說完就轉身離去,回話的機會都沒給彆人。
祝潭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箱子,臉色不太好,“和他們說那麼多乾什麼,我在樓上給你打掃辦公室,你在那和人說笑。”
齊書意明了,這是跟自己撒嬌呢,“好啦,上樓吧。”他輕輕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你剛才說辦公室是你打掃的?”齊書意回想起他剛才的話。
祝潭臉色有點不自然,聲音也悶悶的,“嗯,之前總工程師調去總部了,裡麵有點味道,我不放心彆人打掃......”
一個位高權重的一把手,人前沉默冷峻,背地裡給自己愛人擦辦公桌,彆人動手又不放心,自己雖然願意做,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齊書意見祝潭把東西都規整好,就開始催著人回去。
祝潭整理文件的手還沒停下,就聽見對方攆人,於是很不樂意,“剛用完就拋棄我啊——”
“什麼拋棄不拋棄的,你不在公司可沒法運轉。”齊書意跟他說好話。
祝潭臉色這才好一些,“這還差不多,那你先忙,我走了。”
他靠在門口看著裡頭忙碌的人。
齊書意用餘光瞥著門口的那兩條大長腿。誒——他放下手裡的文件,朝那人走過去。
吧唧——往對方臉上親了一口,“好了吧,去工作——”
“哎——”齊書意雙手抵在胸前往後躲。
祝潭摟著他的腰,往他唇上啄了一下,“走了,晚上下班到我辦公室。”
齊書意注視著人離開,總覺得他的腳步雀躍,走路一晃一晃的。
最近流感席卷了京城,據網絡報到,首例是從境外遊客身上檢測出,鬨得人心惶惶的。公司裡不少人中招了。
最近員工請假的頻率越來越高,祝潭也知道流感的事情,高燒燒得人骨頭縫都是酸的,渾身像散架了一樣,醫院的的急診部擠滿了人。
群裡都在討論著這些事。
體貼員工的祝總索性給整個公司的員工放了假,但比較靈活。
身體不適的可以直接請假休息,每人五天假,自己斟酌。
齊書意這幾天連續出差,剛下飛機就倒下了,小臉燒得通紅。
祝潭有點生氣,車速都控製不穩了,”都說了這個國外的項目讓江寒去交接一下,你非要自己過去,弄得自己不舒服,回去收拾你。”
齊書意躺在後座上,身上蓋著祝潭的大衣,強扯著嘴角和他說話,“江助理又不是鐵打的,咳咳——更何況這個項目一直是我在跟進,貿然交給他擔心他處理不好.....”
“處理不好這些年他就是白乾了,我看他可以收拾去緬甸了!”
“你慣會威脅他......”齊書意笑道。
祝潭把車穩穩停進車庫,後座的人睡得正香。
他把人攔腰抱起,用腳踹上車門,風風火火上了電梯。
可憐的邁巴赫後門上盯著一個不太顯眼的腳印瑟瑟發抖。
懷裡的人睡得滿臉通紅,祝潭也不好喊醒他,暫時把人放在沙發上。
他記得秋粟有自己手工做的紅糖塊,對風寒效果不錯,自己很小的時候喝過。
他拿起手機給秋粟撥了個電話。
“媽,能給我同城快遞點紅糖嗎?”
“.........”這孩子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秋粟心想,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