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搖搖頭,絕對不可能!
“你一個人在那兒思想鬥爭什麼呢?”坐在麵包車中間的柳夢奇怪地看著他。
“啊,我在想,你們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古玩城的生存規則到底是什麼了?”他趕忙拉出來個疑問,又補充道,“隻說讓我去抓十個人,我為什麼要抓。”
柳夢看向副駕駛的蘇誌勇,蘇誌勇抬起手,柳夢得到允許就轉頭對榮熠說:“淘汰賽,麒麟閣不是一個組織,而是很多組織聚集在一起,靠鄭哥提供的食物和武器生存下去,在這兒不管是哨兵還是普通人,都能獲得等量的資源,每天都會有幾個組織出去尋找飼料,五天一結算,帶回飼料最少的組織會被做成飼料,本事大的能逃出去,但那都是少數。”
“你們口中的飼料就是人類嗎?”他麵色凝重的問,“正常人?”
柳夢聳聳肩:“誰讓那些喪屍隻吃正常人。”
“所以你們在外麵抓回去的人隻能當飼料?”
“誒,不是的,”蘇誌勇在前麵伸出一根手指擺擺,“能力強的人是可以加入麒麟閣的,比如你,畢竟五天淘汰一個組織,總要補充新鮮血液嘛。”
柳夢見榮熠聽完在想什麼,就問:“有問題快點問,快到地方了。”
“這麼問可能有點冒昧,但是你們都沒想過要反嗎?所有人都任那個鄭哥宰割?”
“不冒昧,”蘇誌勇笑笑,“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問的了,也不是第一個想造反的,鄭哥之所以能當鄭哥就證明他有兩把刷子,古玩城的食物,武器,在哪裡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雇傭兵,身邊跟著的也都是雇傭兵,這些人比你們這些帶環的哨兵差不到哪兒去。”
“哦,”榮熠掙了一下鋼絲繩,“你們這綁法都是跟他學的。”
“bingo!”蘇誌勇打了個響指,“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古玩城裡普通人很多,因為隻有在這兒我們才不受歧視,末位淘汰,強者生存,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一視同仁,如果這些人造反出去了,又能活多久呢?”
榮熠聽明白了,鄭哥確實有手段,他壟斷著這一整個區域的武器和食物,再製定殘忍卻公平的規則,讓受到大部分哨兵組織排擠的普通人俯首稱臣。
或許哨兵的數量也是鄭哥有意控製的,他需要普通人占麒麟閣的絕大多數才能維持這個平衡。
可是演習場裡的人類數量到底是有限的,他不相信鄭哥敢冒頭到其他區域搶人,所有飼料都喂完了怎麼辦?人類越來越少,喪屍越來越多,對他豈不是越來越不利嗎?
他不知道這個鄭哥是真的沒有考慮以後,還是另有彆的想法,不過讓他去抓人類給喪屍當飼料,不可能的。
——
喬紓睜開眼,怪事,這個古玩城裡的哨兵少得可憐,他用小白蛇在可視範圍內探查了一圈,隻發現了六個流放哨兵,而且非常弱,比那個小熊還弱。
這裡可以說就是一整個普通人的基地。
為了安全,小白蛇變得非常小,爬行緩慢很多,他慢悠悠逛完兩排聯排房,大致摸清了這裡的情況。
中間那棟古樓是鄭哥和梨花姐以及他的手下住的,兩邊聯排房裡基本上每個房間住的都是一個集體,他們似乎都很緊張,在地圖上寫寫畫畫分析他們要去哪裡找下一場淘汰賽的飼料。
這些飼料應該就是他們看到的那些‘稻草人’。
這麼說應該還有地方關著這些飼料,可是他卻沒有發現。
小白蛇在爬回來的路上他忽然看到一個人,陳斌?這個人竟然被釋放了?怎麼做到的?
他眼看著陳斌和一個健壯的男人摟在一起稱兄道弟,就跟過去聽了聽,這兩個人以前是從一個哨兵組織裡一起逃出來的,那個人給陳斌做了保,所以現在陳斌已經不依附榮熠了。
“兄弟,我跟你說,就那個小白臉兒,是個鴨子,你是不知道,他短短一天就把那個哨兵哄得五迷三道的,本事大著呢。”陳斌說著抿了一口寶貴的酒,這是他久彆重逢的兄弟珍藏許久的寶貝。
“鴨子?”那個人摸著自己的下巴,露出猥瑣的笑,“這麼說可以玩玩?”
“我操,你不能沒有女人就饑不擇食啊。”
“哼,燈一關誰管是什麼玩意兒,都一樣。”健壯男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這話倒是沒錯,玩兒的時候叫上我。”陳斌舉起瓶蓋和他的兄弟碰了一下。
喬紓靠在籠子裡,冷笑了一聲,陳斌,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講。
他能感受到榮熠在哪裡,沒了施路平的隱藏,他埋在榮熠身體裡的珍珠又起效了。
這個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卻停在原地很久了。
榮熠在乾什麼呢?會真的按照鄭哥說的那樣,抓人回來當飼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