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死 我故意的 是誰兩杯酒就讓放倒……(1 / 2)

長夜沉沉,床上酣夢。

房間裡很安靜,偶爾街道上傳來行車與柏油馬路摩擦的聲音,而後消失在儘頭。

幾分鐘後,這份平靜被打破了。

“立冬,我睡不著,我想喝酒,起來陪我喝酒。”林一樺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

沒人應。

“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敲門聲有規律的在房間裡響起,就如同打點計時器一般敲在立冬的心上。

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距離上次他醒過來才過去半個小時。

剛剛躺下被窩還沒捂熱,就又得起來,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第三次起床伺候那位事兒多的了。

他此時恨不得把林一樺吊起來拿蘸了辣椒水的皮鞭抽百十來遍,然後把他嘴巴縫起來,最後沉到海底去。

但是!

作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他能這麼做嗎?

不能!

誰讓敲門那個事兒b是他們局裡能量勘測大隊的前任隊長呢。

今天在酒吧門口,他看著副駕已經睡熟的林一樺,想著單位也挺遠的,開過去再回家浪費時間,和元局說了一聲後就直接把人接回自己家住了。

可誰想到林一樺攪得他一夜不得安寧。

剛來時還挺好的,自己認門認床倒頭就睡,可當立冬收拾好躺下還沒幾分鐘,就聽到林一樺敲門說要吃夜宵。

於是他起來給林一樺煮了方便麵,看著他心滿意足吃完後回去睡覺,他才回了臥室。

可沒想到大概半個小時過去,他又來敲門了,這次又說要立冬和他打羽毛球。

哪有人半夜三更打羽毛球,立冬看他明顯是酒後發瘋,沒理他,打開門揪著他領子扔回客臥床上去了。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剛準備進入深度睡眠的立冬又被吵醒了。

這次又怎麼了??

在十幾聲砰砰砰如同來半夜冤魂索命一般的敲門聲中,他掀被子,穿鞋,起身,下地開門,一氣嗬成。

在打開門前,他再再再再一次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想起離開之前老元局長短信裡一而再再而三的囑托:對林隊好一點,他幾年前在行動中出過一些情況,願意來局裡參與工作是好事,咱們順著他一點哈。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立冬心想這人能出什麼情況,能喝酒能跳舞的,彆是當年讓蝙蝠咬了變異了,大晚上不睡覺。

打開門,林一樺倚在旁邊,仿佛完全沒有看到立冬雖然充滿疲憊但是依舊可以殺人的目光,活力十足的開口:“睡不著,在那兒沒多喝,我看你家還有幾瓶,開了唄。”

立冬想起他剛出酒吧的樣子,看了看他,覺得他現在酒還沒醒。他知道不能和喝醉的人反著來,得順著他。立冬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跟上。

林一樺乖乖跟著立冬,走過客廳。來到了鑲嵌在一整麵牆壁中的儲酒櫃前,他如同在自己家一樣,打開櫃門,拿出一瓶酒來,轉頭微微抬頭看著立冬:“這瓶怎麼樣?”

立冬此時站著都要睡著了,哪還有精力看他看的什麼酒,隨意一瞥,心中道:這瓶五位數。

不過他當然沒有說出來。隻是朝林一樺點了點頭。

林一樺不知是對他的反應不滿意還是又想起了什麼彆的,放下那瓶酒,又拿起了另外一瓶。

“這瓶呢?這瓶看起來好喝。”

立冬又瞥了一眼,如同超市掃描槍一樣得出了結論:這瓶六位數。

“算了,隨便拿一瓶吧,喝完就睡。”林一樺如此打算。

立冬才不信,不過就在剛剛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讓自己今晚的睡眠得到保障。

他長腿一邁,走到林一樺身前正對的櫃子處,抬手拿下了最上方的一瓶包裝精美又不失古樸的酒。低頭看了看被困在他雙臂和酒櫃之間的林一樺,咬著牙笑了笑:“這瓶,絕對好喝。”

立冬拿了就就往餐桌上走,拿了兩個杯子,用紙巾簡單擦了擦,給兩個人都倒了滿滿一杯。

林一樺看著立冬一雙修長的手在倒騰來倒騰去,走過去坐在他對麵,伸手拿過一杯酒。仰頭乾了。

入口是一絲絲清爽的甘甜,而後變得粘稠,仿佛在口腔中堵上了一層薄膜,整個口腔都被回味的醇香包裹著,帶著一股要去不去的感覺。

他本來以為酒是辣的,沒想到這酒一點辣味都沒有,他看著對麵立冬在暖光燈的照射下笑盈盈的,嘴角噙起淺笑,看著他,給他把另一個杯子推了過來。

他拿起,一飲而儘。

過了幾秒,他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整個人變得重了起來。索性就趴在了餐桌上,抬頭看著立冬。

立冬的眼睫毛很長,尾端整整齊齊的翹起一個微微的弧度,此刻他也垂眼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林一樺。

頭頂光打下來,眼睫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讓人看不清那眼裡的情緒。

他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桌子對麵昏昏欲睡的林一樺,微微勾起一邊嘴角。

林一樺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立冬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好看的眼睛變成了三個、四個不一會幾個重影又合在一起。

現在他嘴裡還是那股醇香,隨著時間流逝,好像越來越濃厚了。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林一樺眼裡帶著一層水汽,開口問道。

立冬開口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他太困了。

林一樺慢慢閉上了眼睛。

立冬等了一會,等聽到對麵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趴到林一樺臉上,輕輕喚他:“林隊長,林一樺?”

“……”

無人回應。

看來是真睡了。而且以他對那瓶酒的了解,喝了兩大杯再想半夜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立冬站起來,繞過桌子,一把把人扛起來,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準備關燈回去睡覺。

走到半路,又開始擔心,萬一這人在沙發上睡一晚上凍壞了怎麼了,到時候生病了還得算在他頭上。

想了想,他走回客廳,把人橫抱起來,送回客臥的大床上,又給他蓋上被子,仔仔細細掖好被角,關上門,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立冬想著那瓶酒,不由得感歎:真是幫了我大忙,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月光清亮,透過窗戶和窗簾上的薄紗,撲在立冬床上。街道上不時有車呼嘯而過,向著夜色儘頭飛馳。

一夜好眠。

“嗡--嗡--嗡—”定時炸彈一樣的鈴聲響起,吵醒了夢中人。

“喂,”立冬的聲音帶著剛剛起床的沙啞,他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按了接聽鍵之後把手機扔到一邊。

“林一樺酒醒了嗎,醒了你們趕快過來,哦對了,你先彆和他說這次任務。”元局長洪厚的聲音在電話對麵響起,最後一句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如果讓立冬來說,那就像乾了壞事的小孩兒央求陌生人不要告訴他家長。

“好,我們一會就過去。”立冬應了聲,掛了電話。如同喪屍變異一般床上艱難起身。

他摸過手機,一看時間,怎麼就十點半了!

昨天晚上接回來林一樺之後,他三番五次被吵醒,早上居然連鬨鐘都沒聽到。

他迅速穿好衣服,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順帶洗頭,再吹乾,動作利落,隻花了十分鐘就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

他本來打算直接去廚房煮個麵,路過客臥時他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停了下來。

他心想:林一樺現在肯定還沒起,他要讓他也嘗一嘗睡夢中被人硬生生叫醒的痛苦滋味。

他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抬手,用了十乘十的力敲門:“林隊,起床了。元局喊我們過去。”

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