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送王阿婆出了門,回來坐在門檻兒上發呆。
王阿婆前晚說的話頗有深意。
以後過正常日子。
話裡竟有一種他以前過的不正常的意思,到底是怎麼個不正常法。
還有恩人相托?阿也又是誰?王阿婆很早以前就認識他。
他們為什麼會確定,我一定會停在包子鋪門口?
秦蕭仔細分析當時的細節,到底是什麼讓他在餓昏頭的時候還能認出來的東西。
包子鋪他很熟悉了,與其他的鋪子也沒什麼差彆。
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隻能蒸籠上的的紋路了。
如果這個紋路在秦蕭失憶之前,是他很習慣很熟悉的東西。
那麼他就有一定的可能會停在這家包子鋪。
但可能就是可能,總不會變成絕對。
紋路的事情,隻能再問問王阿婆了。
秦蕭捧腮歎了口氣。
雖然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總不能是因為他喜歡吃包子吧……
雖然他確實挺喜歡吃包子的。
誒,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如果秦蕭沒記錯的話,距離他醒來最近的那條街確實就隻有王阿婆一家賣包子。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管他呢,秦瀟搖了搖頭,還是不想了。
都說了恩人,恩人。
就算秦蕭沒有主動到那家包子鋪,遇到王阿婆,那位恩人也總有辦法把他送到王阿婆的麵前。
秦蕭無聊的想。
今日是申城冬季難得的晴天,連空氣也帶了一絲暖意,沒有這麼刺骨。
天氣這麼好,不如起來活動活動。
門口有個大水缸,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映著人臉倒是比鏡子還清晰。
秦蕭扒著大缸往裡看,嗯,不錯,很帥。
他這邊扒著缸伸著頭正自我欣賞,那邊王朝醒了看不見秦蕭以為他去上茅房了,祖母應該叮囑了他讓他不要出門。
出了房間,門檻兒都跨了一半就看見秦蕭扶著缸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
“阿蕭?”
秦蕭嚇了一跳,趕緊起來,正要解釋,結果沒注意摔了一跤。
對,就是平地摔,左腳絆右腳的那種摔法。
秦蕭:……
麵無表情迅速的爬起來。
真服了。
自從他醒過來,就感覺身體有時候不太聽使喚。也不是不能動,就是慢半拍。
秦蕭剛爬起來,王暮剛起,一出門六瞅見秦蕭迅速利落的動作,莫名興奮。
“原來阿蕭哥哥也會摔倒。”
原來不是隻他一個會平地摔。
王暮這一打岔,打破了尷尬。
王朝也反應過來,看著秦蕭鎮定的樣子,語氣中帶著擔憂:
“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裡?”
秦蕭木著臉搖頭。
王朝偷笑。雖然有些失禮。
“咳,早飯想吃什麼?”
那隻老母雞還在打鳴,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就可以當成公雞逃掉被宰的命運。
秦蕭宣布這隻雞沒了。
“吃雞。”
………………
又過了幾天,王阿婆將包子鋪賣了了出去。
秦蕭向她問了籠屜上的紋路。
王阿婆想了想,說:
“這不是很常見的紋路嗎?”
秦蕭:“……好吧。”
不再糾結這種問題。
“那……恩人是阿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