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七點半了，楊照沒心思吃了，從玄關處麵包箱拿了個速食麵包就打算出門了。小羊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

楊照忽然開口：“小羊，你覺得我對何律師是什麼感情。”小羊既然是她的意識體，那麼一定比她清楚自己腦海裡的想法。

小羊把麵包包裝撕開遞給楊照，又拿了瓶牛奶拆開，苦惱地用食指扣扣腦門，她不知道就這麼告訴她會不會產生什麼蝴蝶效應。

“不知道，很混亂，有尊敬有崇拜還有點愛慕還有點驚訝。但是據我所知你不會跟他結婚。”

根本就沒有結婚打算的楊照：……

打車，關門，下樓的動作已經是重複了千百次，行雲流水一般，在出租車來之前楊照就結束了她的早餐。

楊照很久沒穿過這麼鮮豔的顏色，剛到律所的時候把正在接水的小芳看的一愣一愣的，“楊律師早，今天也很漂亮。”

“早，什麼時候開會？”

“九點半，何律師還沒來。”

“好，麻煩了。”

楊照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電腦，她今天有很多工作，前兩天還沒解決的都堆到今天了。

“你待會得回一個客戶的郵件，不要忘記了。”小羊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書，對她的辦公室布局一清二楚，摸出那本楊照曾經在高中時候最愛看的神雕俠侶，金庸先生的小說在楊照高中時期的時候基本上是風靡校園，就連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何皖，也是在和楊照討論金庸時候熟絡起來的。

那時候的何皖青澀靦腆，成績卻已經是初露頭角，每一次年級排名的榮譽欄上，第一位總是他，楊照還隻是個小透明女生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深深吸引了。

礙於高考現狀，倆人均是沒能表達心意，等到楊照高考結束，就算是上了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也因為年級的差距不能夠將兩人牢牢綁在一起。

楊照將這段感情基本上隱瞞的很好，沒向任何人說過她曾經喜歡過她現在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