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之葉可煎湯內服,亦可浸酒入藥。少量服用可鎮咳止痛,過量服用便成了蒙汗藥。”魏太醫笑道:“八王爺說,酒放在那兒不會壞,總有一天能派得上用場。”
“說來也是。”
眼看著四月過去,春日的花兒已經落儘,隻剩下滿樹蔥鬱的樹葉。元帝出征已有月餘,卻遲遲未見捷報,這宮院深深,自是有人一心一意地等著他凱旋歸來,有人巴不得他魂葬沙場。
“邊境大捷!陛下已經回宮了!”
我正與於夫人在小池旁投魚食,若楓喜笑顏開,向我們小跑而來。於夫人聽後麵帶喜色,正要開口說話,若楓又道:“不過聽季言說陛下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們快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於夫人臉上已經帶了淡淡憂傷。
“嗯。”
剛到淩筱宮門前,便見蘇柳青被李公公攔在門外,她氣得直跺腳,非說是李公公不待見她,要找惠太後告狀。我與於夫人見狀,正要轉身回去,李公公卻叫住了我:“尹夫人,八王爺在裡頭,說有要事同您商討。”
“你快去,我先回飛雪樓。”
於夫人眼裡似有一絲失落閃過,很快又釋然了。
我進了淩筱宮,一直走到元帝的寢殿,也沒見著季言。隻看見元帝赤著上半身躺在床上,胸前包紮好的傷口已滲出了血。我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他的傷口,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忽地抓緊我的手,道:“秋娘!彆走!是孤不對,你不要走好不好......”
“臣妾不走。”我摸摸他的手,又擦擦他額頭上的汗珠。
哪想他又忽地坐起身,道:“真的?”
“陛下不是......昏迷不醒嗎?”
“孤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人,哪有這麼容易便昏迷不醒?”元帝嘴角輕斜。
“合著你們合起夥兒來騙我!”我站起來轉身就要走,他拽緊我的手,一把將我拉進懷中。
元帝緊緊抱住我的腰,道:“你方才答應孤不走的,可不能食言。”
我用力推開他,他立刻捂住胸口,皺眉道:“刀劍無眼,孤還是受了點皮外傷的。”
“臣妾不是有意的,陛下沒事吧?”我稍稍靠近,想看看他的傷口有沒有事。
“要夫人親一口才能沒事。”元帝捂著胸口的傷,撅嘴道。
我沒想到一向傲嬌的元帝會說出這樣的話,便問:“誰教的你這樣?”
“承歡。”
“我就知道是......”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元帝一個攬腰扔上了床榻。
他將我抵在靠牆的那一邊,雙手托著我的臉,吻了下來,又輕輕咬了我的耳朵一口,在我耳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話:“看來夫人還是喜歡霸王硬上弓。”
“陛下,若楓還在門口等著臣妾呢。”我心裡慌亂的很,隻想趕緊逃開。
“你今日若是走了,孤便治你個欺君之罪!”
“可是陛下,臣妾前幾日來了月事。”
“誰說來了月事就不能侍君的?孤隻是想你陪著睡一會。”
“可現下還不到申時......”
“孤想幾時休息便幾時休息。”
說罷,她將我摟在懷裡,合眼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