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我是認真的 李雲棠咬著嘴唇坐在桌……(2 / 2)

落木書 玉懷鳴 3110 字 10個月前

郝天疑惑說:“我在落木派十幾年,從沒聽說過水塘裡有大魚。”

李雲棠心想,就你那個呆樣,沒聽說過不是很正常嘛?嘴上說:“師兄一心練武,這種小事可能沒放在心上。” 又看了會兒竹簽子,尋思道,線香也是長條,竹簽也是長條,既然能用點燃的線香練功,說不定竹簽也可以行得通。於是問道:“郝師兄,紫藤蘿線香用不起,用竹簽子代替行不行?”

郝天想了想:“竹簽子並不容易燒,恐怕不行。要是塗上硝石粉,或許行得通。要不,試試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兩人試驗了半天,簽子廢了好幾根,也沒研製出一根成功的硝石竹簽。

太陽從天邊掉下去,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李雲棠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累散了,蜷在樹下打盹休息。郝天轉頭看小師妹,見她小小的一個人兒孤零零地縮著,聯想起當年剛進落木派的自己,心下頓生幾分憐惜。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郝天驚喜地叫起來:“小師妹,快醒醒,成功了!”

李雲棠定睛一看,郝天手裡的竹簽不急不緩地燃著,好像一顆小小的星星。他修長濃密的眉毛下,眼睛閃爍著明亮的神采。

李雲棠高興地一把抱住郝天,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放開了他。剛才接觸的一瞬,她聞到他身上的淡淡味道,有一股清爽的氣息。

兩個人都未經情事,十分羞赧,閃躲著彼此的目光。

郝天清清嗓子,局促地說:“天很晚了,具體的方法我明天再教給你。”

他俊朗的麵容似乎微微泛紅,離開時的腳步也比往常快了些。

第二天一早,李雲棠向二當家回稟完用竹簽練飛花訣的事情,正往水塘邊走,忽然聽見女人的哭泣聲,綿延幽怨,如泣如訴。

順著聲音過去,看見一個膚如凝脂的女人坐在桌邊,身上穿的衣服暗暗流動著銀色的光澤。

王師姐一臉的不耐煩,並不像哭過。李雲棠低頭一看,朱師兄正趴在地上,緊緊抱著王師姐的腳脖子,滿臉淚痕。

李雲棠看著朱師兄悲悲切切的樣子,實在無法將此刻的大師兄跟他平時英俊飄逸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朱子文哭哭啼啼地說:“小師妹,你評評理,王師妹剛剛回來幾天,我好不容易見到她,現在又說要出門。嗚嗚嗚……”說著又哭了起來。

王師姐見了李雲棠好像見了救星:“小師妹,快把他拉走。在這兒拉扯了好一會兒,什麼事情都耽誤了。”

李雲棠在家帶慣了妹妹,自然知道怎麼哄大師兄。她輕聲細語道:“大師兄,師姐出去辦事,沒幾天就回來的。你早點讓她出發,她也好早點回來呀。”

朱子文半信半疑:“真的幾天就回來?我不信,我要王師妹保證!”

王曉雲無可奈何:“我保證很快回來。騙你是小狗。”

朱子文手裡力氣稍鬆,李雲棠趕緊掰開他的手,扶他坐下。

王曉雲整理著衣服,對李雲棠說:“二當家懷疑,前陣子的收徒大會上有人使壞,故意搞臭落木派的名聲。他派我出去打探打探,是哪一派做的手腳。”

朱子文撇撇嘴:“哪裡有什麼人搗亂,二當家就是疑神疑鬼,沒事找事。”

王曉雲沒搭理他,接著吩咐李雲棠:“如果我沒有在江湖會盟前回來,你在那裡看到什麼好看的衣服,心裡記得是哪一家布莊的,回來告訴我。”

朱子文一聽,急得跳腳,又要去攔王曉雲:“你剛剛還說幾天就回來,原來又是騙我!”

王曉雲趕緊補救:“沒有沒有,我隻是說以防萬一,實在不得已的情況。”

李雲棠想起那個穿狼皮坎肩的男人,不禁問:“最近怎麼都沒有見到楊掌門?”

王曉雲說:“義母正在閉關修煉,最近什麼人都不見。” 說完站起身拿起包袱,牽上毛驢,“小師妹,大師兄這幾日就拜托你照顧了!”

李雲棠看著她瀟灑的身姿,喃喃自語道:“原來楊掌門是王師姐的義母啊…”

朱子文黯然看著王曉雲遠去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越想越傷心,又忍不住嗚嗚嗚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