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血氣一陣上湧,黎曼騰的站了起來。
她快步走到那個女孩麵前,蹲下看了看她的手,嬌嫩的手指被碎玻璃渣隔開,血珠不止的往外冒。
“你先走,去收拾一下傷口,我已經報警了。”黎曼把她慢慢拉了起來,女孩神態還有慌亂,手指的疼痛讓小姑娘眼睛都有點泛紅。
“這裡怎麼辦啊…”
“彆怕,儘快聯係你們負責人,有空的男造型師先叫出來。”黎曼抓著女孩的手感受她微微在顫抖,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都是什麼迷幻的情節。
“報什麼警!叫什麼人?!”劉禹彤視線轉了過來,看到了黎曼的正臉,衣著簡單但美豔明媚,不知怎麼刺激到了她本就緊繃的神經。
劉禹彤敢直接來這邊造型室大鬨,自是有些證據在的,她從一個小姐妹那裡聽說今天李旭明帶著那個不要臉的小婊子會來這裡,而那個女人長得很是明豔…
“是不是就是你?!”
黎曼無語極了,這是什麼徒有其表沒有腦子的女人。
根本沒打算理她,把手受傷的女孩扶起來送到一邊,黎曼轉身就往回走。
“你給我站住!”
黎曼走回剛剛坐著的沙發,彎腰抄起pad就要離開。
黎曼完全無視她的樣子仿佛在她本就高漲的怒火上潑了一瓢油,劉禹彤大口的喘著粗氣,胸膛激動的起伏,幾乎是被憤怒完全占領了頭腦,她眼神掃視了一圈,最後放在離她手邊最近的那壺花茶上。
為情所傷失去理智的女人幾乎是無差彆的惡意攻擊。
她撈起放在小幾上的那壺花茶就向著黎曼背對著她的背影丟去。
景宴剛出來就聽到大堂方向哄鬨的聲音,本嫌吵鬨不想過去,隻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黎曼,下意識的往最後一個她有可能在的地方走去。
他知道黎曼最近隱隱約約在避著他,也並沒有想主動的去搭話,讓她尷尬。
他們接下來在一個戰隊,他有很多的機會,隻不過眼睛和心都下意識的追尋。
可當景宴真的走到大堂後,看著一地的狼藉,還有周邊避之不及卻又八卦不已其他人,他緊緊皺起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跳也突然加起速來。
這速度,直到看到黎曼走過來,而一個好似瘋了一般的女人跟在她身後,提起茶幾上那個茶壺時,達到了頂點。
“小心!”
幾乎是調動起全身的肌肉和神經,景宴下意識暴衝了過去。
半秒之間。
黎曼看到了景宴,剛要皺眉開口叫他一起離開這個混亂之地,就看到他神色猛地緊張衝了過來,像一隻憤怒的黑豹。
意識到可能要發生什麼,黎曼後背的汗毛唰一下豎起,隻是沒等她有更多的反應,她就被衝過來的景宴一把摟住,護在了懷裡。
咚!
啪----!
重物撞擊□□的悶響和玻璃碎裂的聲音幾乎是一起傳來。
黎曼呼吸好像都暫停了一秒。
景宴圈著她的胳膊摟的很緊,她靠著景宴的胸膛,能聽到他也混亂的心跳,還有微不做聲的痛哼。
場麵一瞬間安靜了。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黎曼從景宴懷裡掙脫,她扭頭向後麵看去,一地的玻璃碎片,混著星星點點可憐的茉莉花,滾燙的茶水哪怕是在地上也冒著熱氣,像是怒火中燒的在抱怨著那個女人的惡行。
景宴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下意識轉身,走到黎曼身前把她護在身後,眼神是十分的冷冽。
在室內,他穿了件黑色的T恤,後背上被熱茶壺砸到的地方,因為高溫和砸擊,薄薄的布料和皮肉黏在了一起。
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憤怒過,黎曼看著景宴的後背,腎上腺素飆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她越過護著她的景宴,氣勢一瞬間釋放,她抓住這瘋女人還半舉在半空的手,眼神淩厲的像釘子一樣把這女人釘在了原地。
“我不是你要找的什麼陳月月。”
黎曼一字一頓,邊說著邊用眼神掃過這女人一路糟糕的\"壯舉\"
“你今天砸的這些東西,你以為那個男人會為你買單?”
黎曼邊說邊往前一步,壓得那女孩狼狽的後退。
“造型室會找‘你’清算,我,也會找‘你’清算。”
“損害他人財產安全、惡意傷人。”黎曼眼神轉回,盯著眼前氣勢逐漸減弱的女人。
“警察馬上就來了,這裡監控人證都在,我不接受任何調解 。”
一字一頓的說完,看著眼前這女人呼吸減慢,瘋勁好像消減,左手一鬆,拎著的包包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黎曼把她抓著的那一隻手丟了回去。
“你覺得你這樣會影響到那個男人?”憤怒之後竟然有些平靜。
“丟的隻是你為數不多的臉麵和體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