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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
周研心道不妙,正準備從衣櫃後溜出去,腳才抬一半,一個方方正正的影子忽然從天而降,就徑直落在他麵前,周研嚇了一跳,本能地扣動扳機,手裡的電/擊/槍立刻竄出一大堆火花,
這是能直接電暈一頭大象的電壓,那影子卻毫無反應,周研按住胸口定睛一看,才看清那居然隻是個板磚。
周研:?
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牧淵就已經到衣櫃前了,他一手舉著拖把扛在肩上,一手插兜拿著手機,氣場拽得像一個能打十個,總之,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戰五渣。
係統及時提醒:【小心點,他手裡那個東西威力不小】
牧淵:‘懂,發火花的biubiu槍。’
係統:【……】宿主的起名功力還是這麼強,
牧淵既然敢站出來,就是心裡有把握了,剛剛丟板磚的一瞬間,入侵者沒看清他,他卻把對麵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白大褂,不是研究員就是醫生,手上沒繭,說明這人不常用槍,偶爾拿一次估計也是防身用,
一圈看下來,牧淵差不多已經把對麵琢磨了個大概,得出結論:
是個正經人,可以聊。
於是他一揮拖把,像拿著柄長槍似的:"你是誰?為什麼要闖進我家?"
周研警惕地握著電/擊/槍,想從衣櫃後鑽出來,但牧淵堵死了他出去的路,因而他隻能縮在這條夾縫間,上下打量眼前人,
他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動手:"……我是帝國科研所的人,來這裡是為了進行一種研究。"
牧淵一挑眉:"你一個人?"
周研麵上閃過幾分尷尬:"我、我這個研究比較小眾……"
牧淵正想問怎麼個小眾法,餘光忽然瞟到一團白絨絨的東西竄了過去,他一愣,
荼荼?
小兔團不知為何忽然跑了出來,正一臉氣憤地盯著周研,
他剛剛一直呆在木盆內,牧淵的背影全方位無死角地擋住了他看向入侵者的視線,因而直到他從木盆內出來,甩乾身上的水才看見,眼前這人居然和夢裡那個壞家夥長得一模一樣!
荼荼:!!!
小兔團剛剛甩乾的毛頓時又炸開了,他一個猛衝,擠進牧淵和周研之中,如果不是硬件設施不允許,他就要衝上去給後者兩爪子了,
周研滿臉茫然,
他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到第四深淵深淵體,應該沒有哪裡得罪過這個幼崽才對啊?
……哎彆說這小兔團炸了毛還挺可愛。
這麼想著,周研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小兔團,不料一動後者就朝他呲牙,眼神犀利地像是要在他手上開個大洞,
周研被他嚇得一抖,滿臉問號地縮回手,
牧淵也被這一下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想蹲下來問問怎麼了,就聽對麵忽然傳來一陣"滴滴滴!"響得和汽笛似的,牧淵話到嘴邊瞬間卡住,差點被這一下咬到舌頭:
"什麼東西?"
聲音是從周研身上傳來的,牧淵看見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儀器,掃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變得更激動了。
牧淵本能地感到一絲不妙,他一把抱起小兔團,抄起拖把橫在麵前,就見周研兩眼發光地抬頭,那眼神,就和幾百年沒開過葷的人忽然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一樣,
牧淵打了個寒顫,
或許是對麵人眼底的警惕之意太明顯,周研總算意識到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像變/態,他輕咳一聲,邊走邊解釋:
"是這樣,我是追著治愈波動來的……"
聽到"治愈波動"幾個字,牧淵頓時瞳孔一縮,
周研一激動,就忘了自己手裡還拿著把電/擊/槍,此時直愣愣地往前走,比變/態還像變/態,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牧淵隻覺得視野似乎閃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慘叫,再回神時,就看見周研捂著右手,電/擊/槍掉在地上,卻沒發出金屬落地的碰撞聲,而是像橡皮糖一樣軟了下去,一邊倒一邊發出"滋滋"聲,沒過多久就徹底化成了一灘水,
周研:……?
他剛剛過於激動,隻覺得手上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樣,
牧淵皺了皺眉,莫名覺得,這個電/擊/槍融化的樣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腐蝕了一樣,
他想起二灰和他提過,被霧氣沾染上的症狀,也是腐蝕。
這一下把在場的人都弄懵了,周研沒了電/擊/槍,危機感急速上升;牧淵陷入沉思不說話,場景一度陷入僵局,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對峙的兩人:
"您好,我是兔族族長,有些事想和你談一下。"
不等兩人反應,門就直接打開了,一堆頭頂兔耳、手拿武器的人烏泱泱地走進來,頓時就占據了大半樹屋,
他們站的如同護衛隊一樣整齊,等整個隊形排布完後,正中的兔族人同時向外後退一步,像摩西分海似的露出中間的道路,一個身份明顯不同的兔族人從中走出來,牧淵注意到他手裡拿著一根拐杖。
這多半就是兔族族長了,他心說。
來者的視線先是落在荼荼身上,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才對上牧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