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是你的,這把是我的。”張景成開心地晃著頭,然後把雪景扇塞給徐有良道。
“少爺,可以先放開我的手了嗎?”徐有良以彆扭的姿勢在一旁愣站著。
張景成一邊放開,一邊委屈道:“好吧,我可以放開,但你彆離我那麼遠啊。”
徐有良轉過自己微紅的臉,小聲道:“嗯。”
話劇結束了。整個劇院裡的學生都齊聲喊著“打倒封建主義!打倒官僚主義!打倒帝國主義!”。喊了許久,學生們才逐漸散場。
於斐和一群學生迎了過來道:“讓張先生久等了!”
張景成和徐有良剛才沒有在新聞學院門前等到於斐,杜知念先帶兩人來了劇場觀看話劇。
“感謝大家邀請我來參加你們的校慶活動。”張景成禮貌地和學生們逐一握了握手。
“我來給張先生介紹。”於斐一一介紹著身邊的學生,學生們呲著牙笑得十分燦爛。
於斐介紹到杜知念的時候頓了一下,旁邊的學生開始起哄。
“這是誰啊?於斐前輩。”一群人開始打趣。
“這是我的.....朋友,學生會會長杜知念。”於斐介紹完,兩個人都紅了臉。
張景成立馬會意道:“我們見過啦,今日感謝杜小姐領路了。”
“張先生客氣了。”杜知念道。
“張景成先生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他在倫敦經曆過幾次大規模的工人學生運動,今天我主要請張先生來給大家講一講,歐洲的工人運動是怎麼樣的,供大家學習借鑒。”
於斐說完,一群人在階梯上坐下,張景成被圍在中間。
徐有良站在劇院另一側,點了支煙,遠遠望著站在學生中間,微笑地宣講著的張景成。
張景成最近幾次邀請劉明歌喝咖啡無果,想是對方因為黃鶯的案件忙得挪不開身,於是今日收了工,買了洋果子,打算去探望。
張景成再次走進劉明歌辦公室,劉明歌還是和前幾日相同的焦頭爛額的姿勢,在辦公桌前扶著額頭。
“前輩,先吃點東西吧。”張景成把盒子放在劉明歌的麵前,緩緩拆開,從裡麵拿出了一塊櫻桃奶油蛋糕,遞給劉明歌。
“最近還是沒有頭緒。”劉明歌接過了奶油蛋糕,胡亂往嘴裡塞著。
“發了報還是沒人檢舉嗎?”張景成拿起一旁放著的暖水壺,給劉明歌的茶杯添了添水。
“有,都是瞎湊熱鬨的。”
前幾日,警方把嫌疑人的特征發在了報紙上,一下子全城都知道黃鶯被他殺的消息,整個上海又炸了鍋,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談論這件事。
“已經十日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劉明歌一邊排著桌上的線索,一邊說道:“本來想著有了相貌、職業、身高等信息特征後,尋人很好尋,沒想到更沒了頭緒。”
張景成看了看桌上整齊排放的線索資料,道:“是不是在哪條線索出了錯?”
劉明歌長歎了口氣,道:“不知道啊,頭疼。”
“前輩,你需要好好休息了,太累了反而沒有什麼思路。”
“嗯。”劉明歌喝了一口茶,道:“抱歉啊,最近可能都沒什麼時間和你敘舊。”
“沒關係,前輩。我和黃小姐也有幾麵之緣,如果有什麼思路,你也可以找我聊聊。”
“嗯。”劉明歌看著眼前的人,頓了一會兒,然後道:“你額頭上的傷都已經好了吧。”
張景成撩起自己的劉海,道:“已經沒有疤痕了。”
“疤痕?”劉明歌抿了抿嘴唇,恍然大悟道:“不應該尋找有紅痣的學生。”
“有什麼新線索嗎?”張景成疑問道。
劉明歌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走近輕輕地撫了撫張景成額頭上已經痊愈的傷疤,笑了笑道:“假設我們在通緝一個額頭有疤痕的嫌疑犯,你會怎麼做,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