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落筆,軒窗寫詩行 提筆……(2 / 2)

聽到岑福哭聲,穆老忙放下酒壇。

急衝衝的進來,微怒道:“釀兒,你乾什麼,快放開我乖孫,把他弄疼了,我跟你沒完。”

穆萱釀見穆老進來,頭疼起來。穆叔一來,她就失了權威,達不到教育岑福的目的。

穆老從椅子上抄起岑福,抱在懷裡,不停哄著:“乖孫不哭,你娘欺負你了,爺爺替你打她,乖,不哭。”

穆老越安慰,岑福哭的越凶。

大概人在難過時,彆人越說沒事,沒關係,反而,心會越難受,越委屈。

岑祈剛從北鎮撫司回來,就聽見院裡鬨哄哄的,進門一看,就多半清楚怎麼回事了。

此時岑祈處於兩難境界,前是長輩兒子,後是夫人愛人。不過這種事,他從沒第二個選擇,自然站在穆萱釀一邊。

畢竟天大地大,唯有夫人最大。

解了外衫,走上前。穆萱釀看了他一眼,他點頭,表明已知曉。

“穆叔…這是?”他問道。

穆老本來就生氣,看到岑祈回來,定要端起長輩的架子,要岑祈好好管管自己的娘子,彆一天為難他乖孫。

岑祈隻笑笑,偶爾應著。

穆老歎口氣,岑祈回來,他就不擔心了。叮囑兩句,就和京都老友把酒談歡去了。

穆老剛走,岑福立即刹住了哭聲,不用人督促,給穆萱釀倒了杯水,擺好岑祈的衣衫,然後超級乖的撿起毛筆練字。

他從不懷疑…爹是聽娘的。

真沒骨氣…他心中腹誹。

穆萱釀簡直對兒子心思拎的門清,招招手,岑祈步她身側:“夫人,有何指教?”

穆萱釀抬了抬下巴,示意窗外。

岑祈看了眼樹梢的幾隻麻雀,拿了掃帚,不一會,院外變得格外清靜。

岑福癟著嘴,穆萱釀視線一掃,他又低下頭。果然…大公子說的不錯,家裡是女人的天下,巴結好地位最好的人,生活才更自在。

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為人上人。

他在萱紙上寫了一個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