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安衛又是一下甩開,沒馬車那下重。或許是受傷後無力所致。
慶青也不惱,聳聳肩膀對著安衛道:“你看,馬車上你甩的我手背青了一大塊。”告狀到伸出那隻淤青的手背。
安衛看都不看,撐起身子一躍而出,麵色蒼白無力的,撞開慶青向山穀樹林外走去。慶青悻悻然收回手跟上前。
慶青跟在安衛身後一步距離,略顯興奮又悠然道:“你方才在洞內說我挺硬的,是嗎?安衛夫子?”
安衛自在前麵,剜了一眼,道:“沒話講了可以不說,在我身上便宜占夠了是嗎?皇上?”
這下堵得慶青說不出話,霎時想起在洞內那些耳鬢廝磨。好不羞恥。想到自己還悄悄起了異心用手臂丈量了安衛的細支腰,就麵紅耳臊到有些生氣。
衝上前去氣勢洶洶拉住安衛道:“你何時醒的,為何醒了還裝,到底是想抓住我笑話把柄不是?”
安衛抬眼打量起麵紅耳赤的慶青,眼眸細細眯起:“那看來是真的對我占儘了便宜了?”安衛說著就抱起手臂。等待看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慶青如何解釋。
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真是被安衛用的妙極了,慶青這匹狼也確實被套的死死。什麼都不用逼問僅僅靠著醒來的那麼一瞬間的感覺,就問出了所以然來。
“你還占了我便宜呢...”慶青也抱起手臂悠然道
見安衛不問,就繼續道:“你撐不住暈倒在我身上,還讓我...讓我...”慶青語氣弱下去,想到那一幕,那不是完全像是自己輕薄了安衛嗎,不能那麼講。
“哦?讓你?怎麼了”安衛覺得甚是有趣,這小子在自己暈過去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不能見人的醃臢事,說都不能說出口。一醒來還壓在自己身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慶青連忙改口,順便將主人公所做之事翻到了個,“對!這可是你自己要問的!你!安衛玄子!在洞裡親到我了!”說著指著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他安衛親到的是他耳朵。
安衛莞爾一笑道:“隻是親了耳朵而已,男子漢大丈夫大家都是男人嘛...”
慶青聽到這話氣死了,安衛真是會講,拿他前腳說出的話來壓自己。沒等慶青說,又聽見那飄飄然的語氣:“還有啊,我看事實根本就是,你,親了,我。”講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去。
留下慶青獨自淩亂在風中......
一路無話,寂靜到夜羅花在月夜中沙沙作響。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那片剛剛經曆過逃亡不堪的山穀雜林中。
看到了倒在馬車邊四仰八叉的無念,慶青連忙越過安衛跑去。
“大師兄,大師兄”慶青使勁晃著無念,像是要將無念晃出個好歹來。
安衛走上前來,擠開慶青,從袖中拿出一粒蛇丸,粗暴的捏開昏倒在地的無念的嘴巴,塞了進去。
“不出半個時辰,就能醒了。”安衛拿著手帕細細擦起手,看的慶青咂舌。
隻是仔細看到那方手帕,繡著什麼圖案,也是金絲線,但極為罕見的金絲雙麵繡,就連慶青在宮中也未曾見過如此精細的繡帕。隻是聽過蘇公公提到幾次,沒想成居然在安衛這裡見著了。也不稀奇,上回的玉底鼇靴都踩在他腳下,這小小金絲雙麵繡當然不足為奇了。
安衛玄子的身份很是讓慶青懷疑,在慶京之中,也不是沒有達官貴人,但即使富甲一方可能都比不過麵前的一個安衛玄子了。慶京城中也未曾有過這樣的人物出現。
安衛將手帕塞入懷中,甩起袖子走去馬車上。兩人騎馬跑時隻是割了一匹韁繩,皇宮中的馬車一般由兩匹烈馬引駛。還剩下一匹那也是足足夠三人去到無極峰了。
也不掀車簾,安衛一頭撞開簾子坐在了車內。背後的槍傷連起臂膀,輕輕拉扯也是痛的。重重喘出一口氣。
慶青看了眼還躺在底下的無念,抬起臂膀拉起無念,亦步亦趨地將無念拉去了馬車裡。邊放下無念,開口道:“我來駕車去無極峰,師兄就在車裡不用管罷了。”於是小心翼翼放好了無念,還順便給無念擺了個可能會舒服的姿勢。放在車簾拉起韁繩駕起馬車。
安衛倒是意外,抬眼看了看被慶青擺好姿勢放倒地無念,抬起腳,用臟靴底一踹,無念像個恭桶翻了,這踹人的動作一氣嗬成,毫不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