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儘 “祂快回來了吧?”……(1 / 2)

天道何時情動 羲和安 3817 字 10個月前

火敗沒敗不知道,飲食不加香灰的後果是便是什麼味道也沒嘗出來,隻能感受到冷意在口腔中蔓延,知覺逐漸麻木。

“好喝嗎?”宋晚湊過去問她。

祁空沒正麵回答,隻看她一眼,淡淡問道:“要嘗嗎?”

宋晚對著吸管猶豫了一秒,其實是在猜測到底有多苦,但看祁空麵無表情,想必並沒有難喝到難以下咽的程度。

她移開視線:“不要。”

但祁空自動將回答的第一個字過濾掉了,畢竟天道總是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周圍同學聊天的聊天,整理筆記的整理筆記,再加上她們坐在最後一排,沒什麼人會回頭看。

天時地利人和。

宋晚已經坐了下來,卻被某人強行圈在一處,菊花茶又涼又苦的味道順著舌尖渡了過來。

她下意識掙紮,卻猛然想起這裡是教室。

這人到底發什麼神經。

被迫咽下的聲音轉而化成幾分壓抑的低喘,宋晚這輩子沒乾過與人在階梯教室接吻這種荒唐事,幾番探討過後腦子又開始發暈。

可能是缺氧。

結束後祁空跟沒事人一樣,隻有宋晚眼尾泛著紅,眸中氤氳著水汽。

“好喝嗎?”問題被原封不動地拋了回來。

宋晚開始覺得這人睚眥必報,看似大度實則受不了半分“委屈”。如此不講理的行為方式也不知是怎麼在人道社會混過幾千年的,當然極大可能是打不過她的諸位都隻得順著她的性子來。

法治社會實施暴力無疑是違背公序良俗的。

宋晚默默在心中為祁空記了一筆,試探問道:“好喝?”

祁空忍痛割愛似的將杯子往她這邊一推:“都給你。”

宋晚假裝方才回答的不是自己:“嗯,不好喝。”

祁空與她一拍即合:“對啊,我也覺得,肯定是販賣機的問題。這杯就不喝了吧。”

宋晚懶得與她在這種小事上爭論,上課鈴是很好的擱置問題的方式,讓她暫時從無聊的循環論問題中抽離。

聽課時祁空倒是很自覺地沒有打擾她,畢竟這門課教授出了名了愛在期末閉卷考試中出一些上課時講到的邊邊角角的內容。宋晚雖然說已經達成了與天道談戀愛這一絕大部分凡人做不到的成就,但學還是得上的,績點還是得搶救一下的。

這一點就算作為天道的戀人也不能免俗。

畢竟天道的庇佑並非隨心所欲,憑借自己的意誌,祁空決定不了任何人期末掛科與否,甚至她自己。

——事實上她自己的命運已經提前被決定了。

既定的道路在未知的情況下也能充滿荒謬感,很多時候她會認為人類用詞中的“改變”本質上是無可達成的,先驗論有它自在的道理。隻可惜未儘人事,焉知鬼神,大多數人隻被俗物困擾一生罷了。

風中彌漫著熟悉的潮濕感,起初祁空隻以為是又下雨了,到後來幾乎悶得喘不過氣她才覺出不對勁來。教室兩側的玻璃窗外側爬滿了水珠,很快將由內到外的視線模糊,像是起了一場大霧。

霧中隱約行走的黑影移動得很快。

她抬眼打量著窗外的它們,月光被雲層遮蔽的夜晚容易出現地下的東西,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數量似乎……格外的多。

它們在黑暗中行走,有的甚至撐著傘,底下是搖搖晃晃的一灘要散不散的水。如若不當心撞到行人,便嗡的一下散成水汽,雨傘啪一聲掉落在地,被下一隻撿起。

行人渾然不覺,身下的影子與另一隻活動的東西悄然重疊。

祁空有點嫌麻煩,一兩隻還好,但這種東西,多了就很難解決。

除非……

幾乎在這一思想浮現在腦海中的一瞬間,窗外乍地閃過一道白光。

大多數人隻當是頂燈接觸不良閃了一下,但祁空瞬間反應過來。

他來了。

——那麼自己順理成章可以不管了。

她小心隱去自己的氣息,卻沒想美好的計劃暢想還沒能實施,就聽見一道密語傳音:

“你躲!你再躲!這麼多‘東西’你讓我一個人擋是吧?你的良心呢?不會痛嗎?”

聲嘶力竭的呐喊,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轉世投胎時在某處摔壞腦子了。

祁空揉了揉眉心,既然傳音已經精準地飄進了自己的耳朵,那麼隱藏已經暴露,再玩下去也沒意思。她指尖靈活地將筆轉了幾圈,方才悠悠開口,無聲說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