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日向葵這名字代表著什麼。還是那個去宗家的晨間,那些宗家的長老雖麵帶滿意卻演不了輕視的眼神的說道:“葵那孩子已經畢業一年了吧?”
日向葵,和宇智波家長子宇智波鼬是隊友,木葉下忍。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神情,抬起頭隻看到他原本綁在腰間的護額真正回歸了他原本的位置,護額的帶子下麵還可以看到白色的繃帶。我知道,那是和我額頭上一樣的籠中鳥的咒印。即使是被稱為日向家天才的他,也終究逃不出命運的桎梏。
我想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隻是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氣,快要將我吞噬了。
“彆哭了。”他輕輕歎息一聲,收了笑容,我才發現我早已淚流滿麵。風吹麵頰的僵硬讓我了解到,我大概哭了很久了,久到淚水都快要乾涸。
然而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憤慨:“你知道什麼!你為什麼還可以這麼笑著!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聲音卻是嘶啞的讓我自己都感到驚訝。那一聲聲淒厲得像是在叫魂。
然後我就被他一拳打倒了,倒飛出去脊背撞到了木樁,火辣辣地疼。
“我不懂?我不懂難道你懂!你個小屁孩想那麼多乾什麼!接受不了就站起來,去改變!要不改變自己,要不改變他人!你要有實力!你現在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還不就是個……”他話沒有說完,看樣子是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沒多久就又恢複的平靜。
我卻從他那先前張揚的麵容中看見了向日葵反射的柔和的陽光。
我突然感到一陣羞愧,感覺總是被父親稱讚的,冷靜成熟的我這才真正懂得什麼叫做生命。然而我能怎麼樣?我總有一天,會用這雙手,一點一點向宗家的人討回父親的債。
他走到我麵前,蹲下來,眼裡又是滿滿的無奈。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無奈些什麼。事實上,他為什麼這麼平靜,我一點兒也搞不明白。明明,他也成了籠中鳥,不是嗎?
“寧次,你看,我一直是一個人。”他淡淡地,輕輕地說,“現在,你也是一個人。”
我對他怒目以對。
“你才多大啊,為什麼非要想些愛恨情仇的事情呢?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肚子填飽。你大概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吧?”他又歎了一口氣,“寧次,我來照顧你吧。”
他對我伸出了手。
我猶豫了一下,在寒風中略微感到寒冷,肚子裡也火辣辣的燒著,這確實是我最長的一次沒吃東西的記錄,頭有些暈了。我便伸出手,抓住了他。真的很暖,便不想再發抖了。
“真是的,寧次啊寧次,你難道就非得成為那個杯具的日向大少嗎?”我對他這句喃喃自語的話表示不解,於是向著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隻是對我笑了笑,拉我起來:“沒什麼的。”
我絕對不承認我是受了他溫暖笑容的蠱惑,絕對不承認。
會握住他的手,隻是因為我餓了,要吃飯,而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