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臣謀.情深難自己 上官瑤此生,……(2 / 2)

鳳黎歌扶著上官瑤坐下,暗自調息了下望向紫茯:“邪醫紫令生,果然消息靈通!朝堂與江湖素來相安無事,邪醫此番意欲何為!”

“殿下無須多慮,我無意牽涉朝堂。”紫茯淡然回著,複又解釋了一句:“方才之事我已解釋過了,僅因我家阿姊近來恰巧研習相女之術,實乃無意冒犯。”

鳳黎歌聽罷,彆有深意的掃了眼微生南,對紫茯道,“既如此,這事便就此翻過。隻是,她是孤先生,我向來敬重,似方才那般不當之語,還望邪醫勿要再言!”

“敬重~”紫茯望向上官瑤饒有興致的重複了下這兩個字,含笑對鳳黎歌道,“殿下不說,我還道是殿下心上人呢!怪我眼拙,錯把孺慕之情當戀慕之意了,委實冒犯太傅,失禮了!”

紫茯一番歎息加歉意的話下來,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那滿含深意的一眼看得上官瑤心頭一顫,一句更是在她心中掀起了波瀾,讓她無端覺得慌亂。

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上官瑤,將她臉上的驚慌收入眼中,鳳黎歌眸光微閃,看向紫茯的眼中多了絲暗芒。

敏銳的微生南察覺到鳳黎歌的不善,拇指磨砂著劍鞘嗓音忽起:“阿茯,該啟程了。”

“好!”紫茯立時朝微生南應著,起身向鳳黎歌抬了抬手:“尚有要事須辦便不奉陪了,諸位有緣再會!”

出了客棧,微生南瞥了眼紫茯:“阿茯何故要招惹她們?”

“阿姊可是在責備我?”紫茯偏頭問到。

“故意曲解我的話!”微生南望著紫獲,直接道,“為什麼給她們下惑心蠱?阿茯當知招惹她們有害無利!”

“自然是瞧她們順眼,幫幫她們啊!”紫茯理所當然的說著,寬慰道,“惑心蠱隻會誘發人心中的欲念,且隻是一次性的,過後便會死亡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言下之意,她們不會知道。微生南:我懷疑你是想搞事看戲!

果然,紫茯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微生南的猜想。

“唉!阿姊沒看出來,那位太女殿下對她家先生可是滿滿的愛慕之情,再說那位太傅明明對自己的學生暗生情素卻還要藏著。委實讓人看著就想撕下她們這層虛偽的偽裝呢!”紫茯說罷,深深的看了眼微生南:“便如阿姊這不解風情的木頭,我真想給你也下一下惑心蠱!”

微生南抬手摸了摸紫茯頭頂,語氣賭定。“阿茯不會。”

“你便仗著我喜歡你……”紫茯歎聲望著微生南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完轉身走了。

你又怎知我心中無你!微生南望著前麵的身影眸光染上幾分悽苦,閉了閉眼 隱下眼中的異色,微生南追上紫茯。

月色朦朧,上官瑤閉著眼躺床上,剛才紫茯說的話在心頭縈繞,腦中不斷閃現出鳳黎歌偶爾望向自己時那複雜的神情。心中越想越煩躁,驀然睜眼捏了捏眉心,隱隱聽到隔壁似有喘息聲,上官瑤披上外衣開門敲響了隔間的房門。

無人回應,上官瑤試著推了推,門意然沒鎖。聽著裡麵不正常的喘息,上官瑤不作它想推開門便進了屋裡,繞過屏風走到床前。

“黎兒怎……”擔優的話卡在喉嚨裡,望著眼前衣衫不整、滿眼春色、姿勢不雅的鳳黎歌,上官瑤似被定住般一時相顧無言。

反應過來的鳳黎歌收回身下的手,攏了攏淩亂的衣衫,眼中春色卻是不減的望向仍然愣著的上官瑤。

才反應過來的上官瑤頓覺尷尬,轉身欲走卻猛然被抱住了腰間。

鳳黎歌摟住上官瑤臉蹭著她後頸,嗓音暗啞:“彆走~”

上官瑤被蹭得僵住,耳邊的呼吸更是亂人心神。鳳黎歌一手撫上上官瑤脖頸伸舌舔了下她頸側。上官瑤指尖抖動嗓音帶顫:“黎兒”

轉過上官瑤,鳳黎歌埋進她脖頸順看頜下吻到唇瓣,唇上的溫軟讓上官瑤不自覺的張開了唇。丁香入口彆樣的甜軟誘惑,上官瑤眸光迷亂,手也漸漸搭上了鳳黎歌腰間。

緩緩帶著人坐上床榻,鳳黎歌吻著上官瑤,素手沿著領口鑽進了衣襟,身體一沉將人壓到床上。倒下的動作讓上官瑤失了重心也使得鳳黎歌壓到了她的傷口。

疼痛感刺激到神經,上官瑤頓時清醒,猛的推開身上的人後揚手就是一耳光。鳳黎歌不出意外的被打醒了,一時又是久久的四目相對。

鳳黎歌抬手捂著被打的臉,神情委屈:“先生為何打我!”

上官瑤被問得一愣:是啊,我為什麼,分明…分明是我自己……

“啪”又是一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上官瑤屈膝向鳳黎歌一頭扣下:“臣神誌不清冒犯了殿下,望殿下責罰!”

“先生……”鳳黎歌望著向自己跪下的人,伸手想扶她。

上官瑤卻是避開了伸來的手,依就說著:“望殿下責罰!”

鳳黎歌見此緩緩收回手,繼而久久望著上官瑤認真道,“先生,我心悅你。”

上官瑤聞言仍就是那句“望殿下責罰!”

她固執的態度上鳳黎歌腦怒,單膝跪地掰起上官瑤,沉聲一字一頓:“上官瑤,我說我心悅 你 !”

上官瑤望著她眼中的深情捏緊了雙手,沉默許久終是瞥開了眸:“臣不喜歡殿下。”

“不喜歡?”鳳黎歌仍抓著上官瑤肩膀:“先生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再告訴我一遍!”

上官瑤閉了閉眼,轉頭直視著鳳黎歌雙眸,冷聲:“上官瑤不喜歡鳳黎歌!”

鳳黎歌靜靜望著她眸中情緒翻湧,許久後忽的一笑:“我方才與先生玩笑的,先生莫要在意!”

說著不容質疑的將人連拖帶拽的扶起來,上官瑤抵不過她的強硬順著站起了身。

“先生有傷在身,回去休息吧。”鳳黎歌說著轉身背對上官瑤,眼中淚水無聲滴落。

“是!”上官瑤拱手一詣,退出房間回了自己屋裡後低著門,身體慢慢滑到地上,感受到自己身下已然濕了的事實,上官瑤雙手捂著嘴眼淚如流水般落下: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是殿下啊,我不能、不該的……

漫長的夜,一牆之隔兩人獨守空夜到天明。空曠的大堂裡,鳳黎歌坐在上首看著桌上的膳食,喚人拿來托盤將桌上的飯菜放了幾道在托盤上,留下一聲“你們且吃吧”,端起托盤上了樓。

“咚咚咚”敲了下門,聽到“進”的回應後推門走進去。

看著來人,上官瑤拱了拱手:“殿下。”

鳳黎歌將托盤放桌上,沒有明知故問她為什麼要突然這麼恭敬,坐下後將碗筷擺好:“先生過來用膳。”

“有勞殿下!”猶豫了瞬坐到桌邊,看著那碗喜歡的五白羹,上官瑤卻是沒有再去吃,而是拿起床筷子夾起了彆的菜。

見她不動那五白羹,鳳黎歌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終是沒說什麼。

待吃完飯上官瑤開口道,“這一路行來殿下都做得很好,到是臣平白拖了後腿,現下更是有傷在身,已不宜再跟著托累殿下巡狩之事!臣已向陛下上了折子請準臣先行回京,接下來的路臣便不能陪殿下了,殿下今日便啟程吧,莫要在此耽誤行程。”

鳳黎歌聽罷銳利的視線直望著上官瑤:“先生是在躲著我麼?”

“沒有!”上官瑤否認,解釋道,“一年之期將近,京中早已暗流湧動,值此非常時期,臣須回京替殿下看顧一二。”

鳳黎歌垂眸,知道上官瑤所言是真,但她想躲著自己亦是真。

“如此,先生便回去吧!”鳳黎歌惱聲說罷,猛的起身出屋。

先生,我們來日方長!

在門口頓了頓回眸望了眼上官瑤,下摟吩咐好空青與另外幾人留下照顧上官瑤後直接棄了馬車出城去了。

上官瑤站在樓上望著遠去的隊伍,手中握著個小巧精致的純白色狐狸玉印。待再也看不見人影,上官瑤拿起玉印看著,想起它的來曆:兩年前,那是她十九歲生辰。

太女東宮,上官瑤照舊上完早朝去給鳳黎歌授課,進門後卻不見往日在殿中等她的人,喚來宮人詢問後得知鳳黎歌還未回宮,上官瑤坐在椅子上等著,本想等人來後問她個曠課的罪名,卻不成想等來的是個小花貓。

鳳黎歌親手端著一個托盤走進殿中,見上官瑤看著自己打量了一眼後笑得不能自己。鳳黎歌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兀自把托盤放到桌上。那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麵還點綴了白綠想間的蔥花,看著就很好吃。

將托盤推到上官瑤麵前,鳳黎歌說道,“今日先生生辰,孤親手給先生做的長壽麵,先生嘗嘗?”

聞言,上官瑤驀然一頓。我的生辰?哦,今天是我的生辰,自己都忘了啊!

“殿下如何知道今日是我生辰?”上官瑤接過筷子問她。

“母皇告訴孤的啊。”鳳黎歌催促她:“先生先吃,待會兒該坨了。”

挑起麵條放入口中,上官瑤咽下口感不是很好的麵條,莫名覺得眼中酸澀,取出手帕擦了擦眼。

“怎麼了,是難吃嗎!”鳳黎歌問她。

上官瑤收回手帕,順著她的話掩飾道,“有些鹹,還好。”

“那便不吃了。”鳳黎歌伸手欲拿回麵碗。

“壽麵那有隻吃一半的!”上官瑤躲過伸來的手,繼續把剩下的麵條吃完。

看她把麵吃完,鳳黎歌心情頗好的從懷中摸出一個小錦袋遞給上官瑤:“呐,給先生的生辰禮。”

上官瑤接過錦袋,從手感上摸著像是個小物件。

“先生不打開看看?”

聞聲,上官瑤拆開錦袋,入目的是一個精巧細致的白狐狸玉印,栩栩如生的白狐狸座下,雕刻著“上官瑤印″四個字。

握著那枚小小的玉印,上官瑤由衷的喜歡這件生辰禮。

再望向鳳黎歌,小大人似的臉上還沾著麵粉,上官搖本想拿手帕幫她擦擦,但想到手帕被自己方才用過了,於是直接將自己官服衣袖的裡側翻了出來,幫她擦去臉上的麵粉。

望著鳳黎歌乾淨的臉龐,上官瑤輕笑著:“謝謝黎兒的麵和禮物,先生很喜歡。”

鳳黎歌彎了彎唇:“先生喜歡便好。”……

黎兒,你是未來的天下之主亦是我的君主,上官瑤此生,隻能是您的臣! 緊握著白狐玉印,上官瑤閉上眼一滴淚水滾落眼角。

五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太女代天巡狩回京,受百姓夾道恭迎。帝心甚悅,頒下禪位昭書,太女鳳黎歌即皇帝位。

東宮,衣著深紫色文官官服的上官瑤取出托盤上的十二旒冕冠,珍而重之的戴到鳳黎歌頭上,仔細理了理其頜下朱纓。上官瑤後退一步打量著眼前一襲赤玄袞龍袍服的鳳黎歌。

鳳黎歌望著上官瑤:“孤今日這般,先生瞧著可歡喜?”

“殿下英姿雍容,今日尤甚。”上官瑤唇角勾了勾答非所問的應著,做了個群的手勢:“時將大典,殿下,請!”

“嗯!”鳳黎歌不滿意她的回答卻也沒再說什麼,點了下頭踏出殿門。

太和殿,白簡穿著一身皇帝常服,自托盤上取過玉璽遞向對麵一襲天子冕服的女子。

鳳黎歌雙手接過玉璽,走向龍椅將玉璽放到禦案上,踏上禦台後轉身端坐上龍椅。

白簡象征性的拱手,一眾朝臣手持笏扳屈膝跪地:“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黎歌雙臂微抬:“眾卿平身。”

“謝陛下!”眾人起身。

上官瑤望著龍椅上的鳳黎歌,心中泛起由哀的欣喜又難言的苦澀:千年萬歲,吾皇萬歲!

……

大夏民泰五年夏皇鳳簡禪位,太女鳳黎歌登基為帝,改元乾安。鎮軍將軍安韻晉鎮軍大將軍,征遠大將軍慕容憶升鎮國大將軍封鎮國公,大理寺卿上官瑤遷內閣大學士加封帝師銜。以鎮國公慕容憶、內閣大學士上官瑤、太尉陸詢為輔政大臣。

新皇登基,太上皇攜太上皇後遠遊避世。新帝登基一載,後宮空無一人,群臣多次上奏請君立夫納侍,新帝以年幼為由儘數駁回。

太和殿,早朝時間群臣依舊表奏。

大殿內,紅服男子起身行至殿中,手持笏板向上方弓身行了一處:“臣禮部侍郎易商啟奏陛下,聖人言齊家治國平天下,陛下聖明然後宮空虛子嗣堪憂,為延大夏國祚萬載,臣乞陛下廣納夫侍,綿延子嗣!”

隨著第一人的開頭,接二年三的大臣開始進言。

大臣甲:“臣禦史中丞韓章,啟奏陛下,皇嗣關乎我大夏社稷,陛下己將及笄,還望早納夫待。”

大臣乙:“臣左諫議大夫蔡桓,附議,為我大夏萬載國祚,望陛下早立皇納侍!”

大臣丙:“臣……”……

大殿上一片附議之聲,鳳黎歌肅然的神情望向三位沒表態的輔政大臣:“三位卿家以為呢!”

陸詢站了起來:“陛下雖未及笄卻已不早矣,立夫納待之事,也當提上日程。”

鳳黎歌望向慕容憶:“國公的意思呢!”

慕容憶拱手:“臣以為,此事到也不急此一時。”

鳳黎歌微含首,轉向一直垂著眸的上官瑤:“先生可有話說?”

上官瑤聞言,站起身鄭重一禮:“內額學士陳家小公子,溫良敦厚、品貌出眾,還有翰林院編修衛家次子,吏部侍郎鐘家……”

鳳黎歌袖中的手緊緊攥起,打斷道,“先生!朕允你再重說一遍!”

“臣……”上官瑤猶豫著,終是在鳳黎歌那含怒的目先下閉了閉眼,決然道,“請陛下納侍!”

“嗬!先生不愧是先生,人都替朕想好了!好!好得很!”鳳黎歌笑著,眸中怒火翻湧。

鳳黎歌看著躲避自己視線的上官瑤,猛的站起,道了聲“退朝。”兀自出了大殿。

群臣退散,上官瑤緊緊捏著手中笏板,良久歎息一聲走出大殿向宮內走去。

在禦書房門口遇到慕容憶,上官瑤淡淡打了聲招呼進了禦書房。殿內除了龍椅上的那人,再無彆人。上官瑤站在幾步之外,靜靜的看著龍椅上的人,頃許,抬步走近輕喚她“陛下?”

被抱住腰間,上官瑤身側的手幾番猶豫還是撫上了皇帝的墨發。如安撫般撫摸著,感覺到懷中人的放鬆,上官瑤嗓音慢啟:“陛下,北地之患迫在眉睫,臣想……”

猛的被鬆開,對上皇帝那凜冽爆怒的眸,上官瑤心中重重歎息又無奈,屈膝跪到地上:“陛下……”

“住口!”見她跪下,鳳黎歌怒火更甚。四目相對,一個無奈絕決一個滿含怒火。

鳳黎歌閉眼轉身,嗓音微顫:“先生想去北地?”

上官瑤頓了瞬,卻應得絕決:“是!”

“嗬~先生還真是……也罷!”鳳黎歌眸中暗沉,強壓下怒火從案上的酒壺中倒了兩杯酒,轉身單膝跪地將其中一杯遞給那人,語氣釋然:“先生既想去便去吧,這杯酒權當黎兒給先生送行了!”

上官瑤看著酒懷,雖然疑惑她忽然轉變的態度,但還是接過了酒杯然後豪不防備的喝下。

見她喝了,鳳黎歌卻是勾唇一笑,手腕翻轉間杯中酒悉數落地:“先生,這酒……有藥呢!”

語語如驚雷炸響,腹下難言的感覺讓上官瑤心中驚恐,望著眼前笑得張揚的人,上官瑤心中難耐,猛的將人推開,跌撞著爬起身欲逃。

還未站穩的身體被撲倒在地,上官瑤心中驚恐、理智漸渾,抬手推拒著身上的人。鳳黎歌卻是強勢的把推拒的手按下,俯身封口那抗拒的唇。

上官瑤狠狠一口咬在人唇上,鳳黎歌鬆口抬手抹了抹唇上的鮮紅,聲線興奮而邪魅神色也愈加瘋狂:“先生,我本不想這般的,可你為何要走,為何要我納侍,為何!我以為,左右你還在朝中,至少還可以每日見到,至少還可以徐徐圖之,可是你……上官瑤!你偏是要逼朕!”

上官瑤瞳孔一震,驚恐更甚:“鳳黎歌!住手!你這是亂唔……”

鳳黎歌俯身吻她,再抬眸含笑嫣嫣、傾城絕色。

抱著人一滾,位置顛倒,鳳黎歌傾身耳語:“先生,莫要忍!先生也想的對不對……”

耳邊清靈的嗓音似惡魔的蠱惑,上官瑤最後一絲理智斷裂,驚恐的瞳眸被欲望取代,危險而狠戾,如餓極的狼,粗魯又蠻橫。

貪婪又急切的嘶咬,全然不顧獵物淒慘的嘶吼,動作豪無半點兒憐惜。

月上中天,身下的人己無半分掙紮的動靜,迷亂的眸漸明,視線對上地上人的容顏。上官瑤驟然驚醒,腦中記憶浮現,無限恐慌蔓延。小心翼翼將人抱起放到榻上,顫抖的指尖觸碰到少女滲血的唇瓣,上官瑤猛的收回手,“啪”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畜牲!”

心中萬般悔恨,無力跪到在地:我欺辱了陛下!陛下……

上官瑤就那麼跪著,眼神空洞的望著榻上的人,一動不動。

清晨,榻上的人睜眼,上官瑤空洞的瞳孔聚焦,可榻上的人卻是轉過了身。

聽著那人的痛啍,上官瑤擔心的伸手卻又頓住,唯恐自己肮臟的手再汙了她的陛下。

聽著那人準自己走的話,上官瑤心中疼苦悲涼又悔恨,最終隻是深深的拜了拜她的陛下,顫抖著雙腿起身,麻木的踏著沉重的步子往宮外走。

出了宮,清明了些的腦子驅使著她去了國公府……

第二天城門方開,一隊人馬出了北城門。上官瑤坐在車上,手中緊握著一枚白狐玉印,重重的閉上眼,靠上車壁。

城樓之上,鳳黎歌望著遠去的隊伍,精致的麵容上三分傷痛、三分不舍、三分憤怒、暗含一分怨恨。

嗬……走了,就這麼走了啊!上官瑤,你好狠!

鳳黎歌攥緊了手,喉間微動,一口鮮血猛的噴出,昏了過去。

“陛下!”傍邊的慕容憶急忙扶住鳳黎歌,安韻急聲 :“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