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 皇子醒來,準備一起回……(1 / 2)

江月不歸朝 可聽蛙聲否 5196 字 10個月前

徐家的老二老三兩家被安排在隔壁,朝江月讓徐斂把他們也叫過來給他看看。

他則趁機提點張氏: “我拿來的包裡有幾個饅頭你們先分著吃了,那些乾餅子和肉乾就分給每個人貼身放著,彆被外人看見了。裡麵還有些耐放的軟糯糖糕,給老夫人和孩子吃。”

張氏點點頭,轉身就去分乾糧。

朝江月把一個小瓷瓶和碎銀遞給徐常青: “這裡邊是祛寒的藥丸,若是凍得受不了就吃一顆,等到了鐵犁城,短時間內我恐怕找不到機會去見你們,銀子拿去救急用。”

徐常青看著眼前的少年感慨萬千: “阿昭,我浸淫官場幾十年,沒想到一朝落難卻是當年我隨手拉了一把的孩子肯來幫我。”

“對您來說隻是拉了一把,但對我來說您改變了我的一生。”朝江月看著已經年過花甲的徐常青,心中泛酸: “彆擔心,我年前就會回京調查這莊案子,您要是有什麼線索或是猜測都和我說說吧。”

——

一道閃著白光的利刃從他脖子上劃過,帶出一抹鮮紅色的血水,姬淩曜猛然驚醒,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才發現那不過是個夢。

這是哪裡?

房間不大,但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木桌,顯得很空曠,他身上蓋著繡著拙劣大紅牡丹的棉被,底下的床板散發出淡淡的黴味兒,像是尋常的客棧。

是誰救了他?難道是他三哥想和二哥作對?還是他那位皇叔想摻和一腳?

姬淩曜坐起身,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甚至連左邊的褲腿都不翼而飛。

姬淩曜臉色發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從未見過治傷還要丟條褲腿的!

他原本那件黑色繡金線的綢麵棉外衣沾滿了血,被扔在地上。

姬淩曜有些嫌棄地把衣服撿起來,勉強披上後,準備出門看看。

但一站起來,左腿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猝不及防地摔跪在地上。

朝江月剛進客棧就聽到樓上沉重的聲響,嘶,這一下可摔得不輕。

朝江月三兩步跑上樓,推開門看到那人滿身狼狽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朝江月上前把人扶起來。

姬淩曜卻並不領情,一臉警惕地盯著他。

天知道為什麼這人都落魄成這樣了,眼神還能這麼瘮人,朝江月被他盯得心裡發毛。

“是你救了我?”姬淩曜語氣淡漠地開口。

“是,那天我……”

沒等朝江月說完,姬淩曜冷冷地打斷: “直說吧,你是誰的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朝江月愣住了,他還沒想過這人會這樣問,皇家的事果然複雜: “我不是誰的人,怎麼說呢……我就是一路過的。”

路過?姬淩曜皺了皺眉,眼中帶著些疑惑: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和這些事毫無關係?”

朝江月無奈點點頭: “我來西北是來尋我恩人的,昨晚路過距泉州十幾裡外的那條山溝時,發現一幫土匪聚在路邊的林子裡,我不想惹事就藏在附近的樹上,想等他們走了再繼續趕路,沒想到第二天遇上了你,我是趁他們不注意才把你撿回來的。”

頂著姬淩曜冷峻的目光,朝江月臉上全是真誠的神色,但心裡已經在不停地吐槽,這人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利得像刀子一樣。

看他臉上沒有半點撒謊的慌亂之色,反而瞪著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他。

不太聰明的樣子。

姬淩曜眼中的冷意消散了些: “多謝你救我。”

朝江月才不和他客氣,嘻嘻一笑故意為難他: “不用謝,給二十兩銀子就成。”

這下輪到姬淩曜傻眼了。

朝江月都把他扒得褲子都快沒了,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身上沒有銀子?他是故意的!

見他不說話,朝江月賤兮兮地補充道: “你要是沒銀子,拿彆的東西抵也行。”

嘴上說著,眼睛已經暗戳戳瞥向床邊的長劍。

姬淩曜額角青筋跳了跳,冷硬道: “不必,我會給你銀子的。”

這人能在幾百人的包圍下悄無聲息救下他,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姬淩曜想讓他護送自己回京城。

至於銀子,他還真有。

姬淩曜還在思索時,朝江月已經伸手摸向他裸露的左腿。

一隻手還捏著他大腿內側的軟肉,位置及其敏感。

“嘶!你想乾什麼?”姬淩曜倒吸一口涼氣,怒斥一聲,以手作刀劈向朝江月。

不怪他多想,在京城他可見了不少口味獨特的紈絝,每每想起他都覺得惡心。現在要被男人吃豆腐,那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姬淩曜此時重傷在身,傷口又在剛才崩開了,身上沒有多少力氣,手刀也軟綿綿的,朝江月反手就把人抓住。

眼看姬淩曜另一隻手繼續朝他攻來,朝江月不得不將姬淩曜雙手扣在身後。

他看著一臉屈辱的姬淩曜,感覺很有趣,故意抓這他的手湊到他麵前,兩人之間隻剩一掌寬,姿勢極其曖昧。

姬淩曜剛要起身拚命,就聽見朝江月一臉純真地問: “你乾嘛呀?腿上傷口滲血了,我隻是想幫你看看。”

姬淩曜暗恨自己功力全無,居然被個十幾歲的小孩輕鬆製住。

雖說一開始是自己誤會了對方,姬淩曜還是倔強地瞪了朝江月一眼才悻悻鬆了氣勁。

朝江月也順勢把人放開了,心裡卻在偷笑。

他左腿上有四處箭傷,還有幾處刀口,朝江月將傷口上的羊腸線挑開,果然有幾處肉被扯開了些。

朝江月從懷裡取出燒酒和藥瓶,一邊清洗手和針一邊低頭囑咐: “傷口被扯開了,我會替你縫上的,這幾天好好養傷彆想著下床。”

姬淩曜原本以為是請了大夫給他治的傷,但看朝江月熟練的樣子,應該是他親自治療的: “你會醫術?”

“雕蟲小技罷了。”朝江月得意地點點頭,伸手將瓷瓶中的藥抹在姬淩曜泛紅的傷口。

嘶——姬淩曜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藥膏覆蓋的地方有種被螞蟻啃噬的酸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