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不要啊——(1 / 2)

阮煦聽到這個命令,眼睛裡露出了幾分迷惘。

他剛剛才穿好的衣服,現在就要脫掉?

對未來伴侶滿心喜歡的阮煦,倒並不在意在賀闌的麵前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軀體,可是他仍然有所不解,為什麼他會用如此強硬的語調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就算賀闌不用命令的方式說話,他也會欣然同意的。

阮煦並不知道,他這瞬間的遲疑,看在賀闌的眼裡成了抗拒的意思。

賀闌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

看來這個雄蟲終於開始明白了,所謂雄蟲的特權在自己這裡並不管用,他今後隻能麵臨屈服的命運,賀闌這樣想到,於是他乾脆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撕開了那條裙子。

因為力道太大,裙子不可避免地被撕裂了道口子,滑下的布料因此無法再遮蔽雄蟲的清瘦鎖骨與白皙胸膛。

“裙子——”阮煦下意識地護住了那片布料。

那是賀闌送他的禮物,雖然說弄壞它的也是賀闌,但阮煦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心疼。

他抬頭看向賀闌,有些難過地說道:“你為什麼要弄壞它?”

賀闌對這條裙子的破損沒有半點疼惜,他好笑地朝阮煦看去,開始慢慢展露自己卑劣傲慢的真正麵目,說道:“因為這是我的東西,我想做就這麼做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把你從高塔領回來,從今以後你也是我的東西,我想要破壞你,你同樣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因為賀闌腳步往前,阮煦聽著他的話,不由得微微後退半步。

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阮煦的身形驟然僵住,雙眼也倏地睜大。

賀闌很喜歡阮煦的反應,矜貴的雄蟲的心理防線會一步步被擊潰,那雙漂亮的眼睛終究會失去所有神采。

但賀闌的滿足感隻存在了片刻,因為下一瞬間,他就看到阮煦收起惋惜的神色,然後乖巧地對著他脫下了衣服。

賀闌盯著他脫衣的動作,表情不覺變得有些古怪。

這個雄蟲,為什麼會這樣配合他?

賀闌看不懂阮煦的心思,阮煦卻覺得自己已經看懂了賀闌的用意。

阮煦在未來的伴侶麵前褪下衣服□□,雖然仍然難免羞澀,但他卻努力地在適應著這樣與雌蟲相處的過程,因為他知道這或許就是雌蟲給自己準備的“禮物”。

昨天晚上,阮煦懷揣著期待的心思,想了很久自己究竟會收到什麼樣的禮物。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他早就注意到房間裡麵沒有任何禮盒之類的東西,而他清早不過剛起床,就看到賀闌端正地坐在沙發上,那麼一切就已經相當明顯了。

那個禮物,大概不是某件物品,而是某種彆的東西。

阮煦微紅著臉,坦然麵對著賀闌,小聲說道:“這樣可以嗎?”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賀闌的禮物究竟是什麼,他要將自己作為“禮物”送給對方。

他從高塔裡麵走出來,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算起來唯一能夠作為禮物送出去的,大概也就隻有自己了。

然而看著他的模樣,賀闌的麵色卻驟然沉了下去。

賀闌無法理解。

他想不明白這雄蟲的腦回路究竟是什麼樣的,他明明強硬地讓高傲的雄蟲褪下自己的衣服,甚至還特地粗暴的將那身裙子撕開,對待雄蟲的時候沒有半點溫和,為什麼這雄蟲還能夠心甘情願似的麵對自己。

這雄蟲難道感受不到羞辱嗎?

沉默片刻,賀闌再次欺身上前,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不介意用更加激烈的方式,讓雄蟲看清自己的處境。

賀闌伸出手,假裝沒有看到雄蟲清澈的眼神,抬手狠狠將阮煦拉過來,一手鉗製住了他的胳膊。

阮煦猝不及防,身形不穩間幾乎是整個人跌到了賀闌的身上,重重地撞在了那緊實的胸肌上麵。

還沒等阮煦有所動作,賀闌就以另一隻手強硬地捏住他的下頜,欺身吻了過來。

雌蟲沒有刻意壓抑自己身上的信息素,雌蟲的氣息當然不會對雄蟲造成壓製,但它卻明晃晃地昭示著這個吻的蠻橫不講道理的入侵性質。

動作粗魯的雌蟲沒有半句前言,以近乎強迫性的方式按住阮煦的後頸,以不容拒絕的方式狠狠地掠奪著阮煦的氣味,壓榨著他的氣息,仿佛是在用暴戾的方式享用著一道本該細致品嘗的菜肴。

雄蟲在帝國的地位,一直以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貴族雄蟲們是嬌貴的,精致的,被所有雌蟲捧在手裡擁護的,沒有會粗暴的對待他們。

而劣等星被作為使用品的雄蟲,卻是沒有半點尊嚴,隻能淪為雌蟲們所有物的。

賀闌剛才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把阮煦當劣等星的下等雄蟲在對待。

在他的預期中,剛才的言語羞辱,阮煦或許會看不明白,但現在呢?

即便是再不諳世事的雄蟲,在身體被人如此玩弄之後,應該也會開始感到恐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