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煦想到這裡,頓時欣喜起來,如果黎逞來了的話,是不是代表星予哥哥也來了?
星予哥哥是他們當中最注重儀表打扮的那個,即便是在清冷的高塔裡麵,也總是光彩照人,他如果到了晚宴現場,肯定會是最奪目的存在。
這麼想著的阮煦不時往旁邊張望,打算尋找星予的身影,可惜看了半圈他也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
難道他其實沒有來?
阮煦蹙眉不解,心裡麵雖然有些惋惜,但還是暫時放棄了尋找的想法。
他打算回頭向賀闌詢問,然而等回過頭之後,阮煦才發現原本陪在他身邊的賀闌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光是賀闌,剛才那群簇擁著他們的護衛,還有作為晚宴的主人迎接過來的雌蟲,他們全都消失不見了,阮煦獨自站在擁擠熱鬨的金色大廳中間,周圍是他從沒接觸過的陌生麵孔。
而到現在阮煦才注意到,這些人中有許多,正將帶著奇怪意味的視線,聚焦在他的身上。
阮煦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嘴裡忍不住叫出了賀闌的名字。
但他的雌蟲伴侶並沒有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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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闌現在正坐在宴會三樓最裡麵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被精致的擺件和暖燈修飾成了華麗的模樣,是為了迎接最尊貴的客人而準備的房間。
而此時此刻,這房間裡隻有兩個雌蟲麵對麵坐著,坐在左邊姿態優雅端著酒杯的是賀闌,而坐在右邊的雌蟲身材勻稱修長,在這種正式場合下卻隻穿了身再簡單不過的黑衣,雖然相貌俊美,但因為神態頹然帶著倦意,所以形象看起來十分隨意,與賀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賀闌低著頭,抿了口杯子裡的酒,淡淡說道:“所以你是說,你的雄蟲他去拍星劇了?”
坐在他對麵的雌蟲聽到這裡也覺得好笑,輕哂了下才說道:“是啊,聽說他以前在高塔裡的時候,就已經創作了很多歌曲,通過星網成名了,不少娛樂公司都找過他,他那時候誰也沒搭理,唱過的歌都火到第八星係之外了,但誰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賀闌聽著這消息,也不怎麼感興趣:“現在那些人知道他什麼樣子了。”
雌蟲好笑地聳肩道:“是啊,你是沒看到星網上麵,那群雌蟲都瘋了,甚至好多雄蟲都在發瘋,大家都在催他趕緊開演唱會呢。”
賀闌聽到這裡,抬頭瞥了他一眼:“黎逞,跟大明星成為伴侶你不高興?”
黎逞挑眉說道:“我又不喜歡他,他是不是大明星跟我有什麼關係?”
賀闌懶得理他:“所以你來找我訴苦?”
黎逞抹了把臉頰,嗤笑起來:“彆說得像你是個好的聊天對象,是你自己問我才說的,我不指望你這家夥能說什麼好聽的話,我來這裡隻是想補個覺而已。”
賀闌:“家裡雄蟲纏著你睡不好?”
黎逞:“……”
他欲言又止地抬起頭,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對雄蟲是有什麼誤解?什麼雄蟲能讓雌蟲睡不好?”
賀闌原本自若的臉色在這時候有了瞬間的僵滯,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回來,麵癱著臉絲毫不露破綻地說道:“所以你是怎麼回事?”
黎逞沒放過他,追問道:“你家雄蟲又是怎麼回事?”
賀闌不耐地看了黎逞一眼。
他的體力當然比雄蟲好,被纏著也沒什麼,但因為這段時間因為克製能力越來越差,他總是忍不住去碰阮煦,導致手邊堆積的未處理文件越來越多,休息時間越來越少……
這種事情他當然不可能讓黎逞知道。
賀闌不回答黎逞的問題,作勢起身要離開,黎逞這才撓了撓臉頰,煩躁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不想見到那個雄蟲的那張臉。”
賀闌聽他的說法,蹙眉仔細回憶了下那個名字叫做星予的雄蟲長什麼模樣:“那張臉怎麼了?”
黎逞喝了口酒,糾結著頓了會兒才說道:“太像了。”
賀闌沉默下來,他想起來自己曾經聽過的某些傳聞。
不過他對黎逞過去的私人感情沒有太多興趣,在房間裡待了這麼會兒時間,他抬頭看看掛鐘,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重新披上外套打算往外走去。
黎逞在後邊懶懶問道:“你去哪?”
賀闌眸子沉冷,唇畔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看看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爺,現在是不是還能樂觀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