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外。 陳袖斟酌半天,還是決定給……(1 / 2)

他乾脆鬆開鉗製住對方後頸的手,一把扯開對方本就鬆散的衣襟,而後瞄準喉結處,一口咬了上去。

一麵啃咬著,一麵又用柔軟的舌頭輕輕舔舐著脖頸上的皮膚,恩罰並施,帶來的酥癢感令人招架不住。

蘇程清晰明了地注意到,被他壓在下方的身體不斷顫抖,對方擱置在自己腰間的手也加重了力度,大手探進衣服下擺,摩擦在腰間較為敏感的地帶,勾連起的連鎖反應讓這場混亂無比的事件更加墮落。

就在小封以為自己真的無法堅守底線的時候,聽到蘇程悶聲喊了一聲誰的名字,又說了一句什麼,他渾身的血液登時涼透,凍得他忍不住顫抖。

“......賀千楓,你、終於......回來了嗎。”

小封的心跳聲響徹胸腔,比窗外震天動地的雷聲還要強烈。

他直接僵住,胡作非為的手也停頓在那裡,不上不下,他多年以來萬般渴求的事物近在咫尺,可是打開寶箱的那枚鑰匙,卻被他自己親手扔進了大海之中。

就在他愣神的這幾秒中,蘇程的腦袋毫無先兆地歪倒在小封肩上,片刻之後輕微的鼾聲響起,赫然是睡死過去了。

......

第二天大中午,蘇程蹭一下子從床上飛起來。

我乾了什麼!

蒼天大地,如來佛祖,光明神前輩......我昨天晚上乾了什麼!

我我我......我抱著小封,我把他按在地板上親了......?

而且還喊了前夫哥的名字!

我擦!

......

此時此刻,距離公司有九百四十多公裡遠的杭州,度假的事務所骨乾陳袖,在路邊咖啡店占了個視野好的座位,朝著來送咖啡的鯔魚頭女店員拋了個矜持的媚眼之後,悠哉悠哉地點開朋友圈批奏折。

休假,還是帶薪休假,這種好事兒,在蘇程日漸覺醒為蘇扒皮的事務所中可是實打實的珍稀物種。她昨晚剛到家,就拎著行李箱坐上去機場的專車,生怕有人一到家,酒醒之後就反悔。

真是想誰來誰,第一條朋友圈就是他。

活爹: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活了不活了我靠我靠!!!

陳袖樂了,之前公司停水斷電都沒見他說過這種話。她剛要在底下插科打諢一番,就瞄到下麵的一列回複:

情敵一號小北北:具體什麼時候?我要拍照留念。

?雪?:老板,看私信,文件已經發您五個小時了......

楊:你家又鬨蟑螂了?

小溪溪:老板......請重視自己的性命......求求你了......

陳袖斟酌半天,還是決定給自己找點兒麻煩,於是回複:是要和我殉情嗎親愛的?

販完劍之後,她頓覺神清氣爽,打算去隔壁商場狠狠消費一波,向前妻姐暗示一下自己還活著,並且活得很瀟灑,很自在,很暢快。

這份賭氣的情緒已在她心中存在了將近十年。十年很長嗎?在神的生命歲月中,是微不足道的短暫。樓上老楊一覺能睡二十年,醒了之後還跟沒睡覺一樣糊塗,她為什麼不能用十年的時間忘記過去呢。

或許是神職的緣故,一切感情在她心中存在的時間都接近永恒,她表麵上看上去那樣的瀟灑,其實隻是一種偽裝,感受愛帶來的痛苦與美好,才能更加有掌握地成為愛神。為了忘掉上一段感情,隻能快馬加鞭地去接受下一段感情,這樣才不會讓自己感到孤獨。

隻是,她每次認識新的女人,總是能從對方身上看到一些故人的影子,望向對方的時候,總是感覺恍惚。後來才明白,理想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類人。

行至紅綠燈路口,她兜裡揣著方才咖啡店員偷偷塞過來的手機號,腳踩十六厘米高跟鞋,像個意氣風發的女戰士。

人群之中,街對麵,她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人。

對方一抬眼,眸中滿是錯愕,她也一眼認出了陳袖。

紅燈熄滅退場,綠燈瞬間亮起,陳袖的胸膛中響起密集的鼓點,她渾身的力量在此刻被調動起來,幾乎是奔跑著來到了街對麵。

人潮褪去,她也終於注意到,女人的右手邊,還牽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

商場內一家門庭冷清的西餐館,陳袖坐下之後,點上兩杯氣泡水,剛遞還菜單,餘光忽然掃到女人座位旁邊的小孩子,又叫了一杯橙汁。

小男孩從落座開始,就一直盯著陳袖看,那炙熱的目光實在難以忽視,她不得不俯下身子,報以同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