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 風遣鶴悄悄把臉偏到蘇程耳邊,對……(1 / 2)

趙崢雪後頸一涼。

她看似雲淡風輕地咳了兩聲,說:“師父,請聽我解釋。”

蘇程才不吃她這一套。

過去兩年,隻要被老板逮到上班在看股票,趙崢雪就會解釋說這是她憂心天下股民的利益;逮到她請病假其實是去看遊泳或跳水比賽,她就會解釋說是在實地考察體育館的建設成本與實際運營問題,以及相關賽事對當地帶來的財政收入影響;發現她給老板那輛二手麵包車換了一套八十萬的音響,並且全部算在公費支出後,她會解釋說,這是為了老板的身心靈健康考慮,上班路上那麼無聊,不聽一些悅耳動聽的聲音,可能會導致老板有抑鬱傾向。

全都是她的道理,一條一條,蘇程發現真相之後,意識到這些全都是歪理。

他歎了口氣:“我走之前說,讓你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天天熬夜,也不要用眼過度,每隔兩小時站起來看看窗外的景色,放鬆心靈,你又是怎麼做的?”

趙崢雪那能言善辯的嘴啞了好半天。

她本以為,師父會怪她幫死神一起瞞著他,一起演戲給他看,或者沒有找個人過日子,再或者沒有扶持族中小輩,。但她卻沒想到,師父隻是怨她這個而已。

她斟酌了好一通,也說不出什麼來,隻得蔫蔫地道:“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現在近視多少度了?”

“825度。”

蘇程一拍桌子,下達指令:“以後每天辦公時間不能超過八小時,除了睡覺吃飯,其他時間都給我去休息,一天三盒藍莓加一杯胡蘿卜汁。林北你監督她,如果不遵守,隨時打報告給我。”

林北雙眼一亮:“義不容辭!”

風遣鶴悄悄把臉偏到蘇程耳邊,對他嘟囔:“老板,你彆忘了,咱公司是十小時工作製。”

蘇程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額......”

所有人豎起耳朵,都在期待他接下來的回答。

隻見,他原本頤指氣使的神情忽然萎靡下來,兩邊眉毛耷拉著,眉頭緊緊扭在一起。蘇程內心天人交戰,兩方勢力打得你死我活,誰也不讓誰。

最後,他用儘全身力氣,極度艱難地開口:“那......那小趙你獨自實行八小時工作製,其他人照舊。”

天知道他說出這話是舍棄了多少利益,這位可是銷冠中的銷冠,頂梁柱中的頂梁柱,一天少乾兩小時,分分鐘損失八位數上下。

趙崢雪淡定接受這一赦免,神色依舊不緊不慢,好似隻是出門撿了五塊錢而已。

“這不公平!”

“我也覺得!”

前麵剛被處理完的陳袖,扭臉就和楊廣陵婦唱夫隨起來,這二位作為十小時工作製的最大受害者,本來就抱屈銜冤,這下更是要狠狠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老爹,我也近視了,隻不過我平時戴隱形眼鏡,你看不出來。親愛的,為什麼不體貼體貼我呢?老趙才是你的親女兒嗎?”

這樣說著,她還眨巴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掐著手心硬生生擠出來半滴眼淚,更顯得像是受了潑天的大委屈。

蘇程盯著她:“那你現在對天發誓,說你的近視眼不是刷抖音刷出來的,我就讓你也一天隻工作八小時,還額外補償你兩百塊錢。”

陳袖立刻把她這一套戲台收回去,抬頭望天,當做之前什麼也沒講過。

楊廣陵依舊憤憤不平:“那我呢?我是真的近視了,為什麼我不能......”

“是,你近視,當初剛入師門的時候你就近視,一路近視到現在,八成快到老花眼那一步了吧。”風遣鶴涼涼地在旁邊補刀:“你連可以鑽進我無往生之地的法器都做得出來,怎麼不把自己的眼睛修一修,工匠大師?”

楊廣陵默默縮回去。

“林北。”

被點到大名的人虎軀一震。

“我......我怎麼了?”

“內丹被修複好,你就以為一勞永逸了?趁著我死了管不著你,你就總去找你大師兄單挑。他知道你身上有舊傷,不敢對你下狠手,你還以為他這是瞧不起你,非要天天堵在金庭神殿門口找他打架?你這脾氣,怎麼過了好幾千年還是沒有變,你的水域裡全是開水嗎?”

一番話說得林北毫無狡辯餘地,他隻能默默盯著地板磚的縫隙。

“罰你跟陳袖一起抄天條,你抄三千遍,下周給我。”

陳袖跪坐在地上,手扶胸口:“羨慕這句話,臣妾真是說倦了。”

蘇程說完,把話頭一轉:“帝溪楊廣陵,你倆還有什麼要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