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相許,你敢要嗎 你要是這麼擔心,……(1 / 2)

年夏身上的錢隻夠買一小根烤煙薯。他倆坐在路邊的花壇上,年夏把煙薯掰成了兩半,並不急著遞給係黎昕。她先是撕掉了其中一截的外皮,露出裡麵香甜軟糯的紅薯肉,然後捏著底端特意留著的一點帶皮的尖尖,遞給了係黎昕。

“喏,這截給你。”

係黎昕眼尾勾了勾,半側了身子湊過來,俯著身就著她的手指咬著吃。

溫熱的氣息吐在年夏的指節,她的視線落在他烏黑的頭發,線條完美的側頜線上,順勢而下是分明的喉結,骨節清晰的鎖骨。

她想:他好像一隻大狗狗啊,好想rua他頭發。

年夏咽了咽口水,輕咳了一下克製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的視線收回落在他纏了厚繃帶的手臂上,神色暗了暗。

係黎昕饜足地坐直了身子,用手擦去了嘴角邊的紅薯碎屑,看年夏正盯著他的受傷處看,眼尾微微一動,下一刻他捂著手臂彎著身子突然“嘶”了一聲。

年夏顧不得彆的,急忙去瞧他的傷處。

係黎昕看她急得手忙腳亂的樣子,收直了身子,咧嘴笑著說:“我沒事,逗你玩的。”

年夏全然不信的樣子,依然不依不饒地扒拉著他的手臂:“彆鬨,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開裂了。”

“真沒事,你看,好得很。”係黎昕舉著手臂在她麵前動了動,拿過她手裡的半截煙薯小心翼翼地剝著,然後遞到了她嘴邊。

“啊~”

她像護小雞的母雞一樣焦灼地看他,但還是配合地張了嘴。

煙薯入嘴的那刻,香甜的滋味在舌尖綻開來,溫熱軟糯。

“年夏,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又不是殘廢了。你那麼擔心乾嘛?”

年夏瞥了瞥嘴,神色又暗了幾分,“可是護士說了大概率會留疤啊。”

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沮喪的樣子。

係黎昕心裡微微一動,人繞到了她的麵前,躬身彎腰湊到她眼前,伸手落在她的頭發上以示安慰。他對著她沮喪的眉眼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留點疤有什麼關係?你要是這麼擔心,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年夏的心尖顫了顫,微微一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眼中半是認真半是玩笑。

“係黎昕,我該說你什麼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開玩笑。”

若不是他的眼裡除了無邊的風華還帶著濃冽的笑意,那一瞬間她差點就心動了。

係黎昕“哈哈”一笑,從她麵前直立起了身子,又繞回了側麵。

“這不是看你太嚴肅了嗎?逗逗你活躍活躍氣氛。”

“哪有這麼活躍氣氛的?萬一我答應了呢?”

他咧著嘴又笑了,半開玩笑:“我會好好對你的。”

年夏瞥了他一眼,“以身相許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

係黎昕壓下了想要勾她過來的衝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那你記住了,你這條命是我的,遇到危險要跑,知道嗎?”

年夏心裡一暖,點了點頭。

係黎昕的桃花眼動了動,他在心裡想:她好像真的很擔心自己啊,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故意受傷的。

======================================================================

周日下午,宋雨熙家課外學習小組。

“老大,你是被家暴了嗎?”戚泓逸盯著係黎昕手上的繃帶,不可置信。

係黎昕懶懶地瞥了他一眼:“跟人打架傷的。”

“你跟兩三個壯漢打架都不帶眨眼的,居然還有人能傷到你?”

年夏從客廳出來,聽到這話,眉眼微微一動:“原來係大神你這麼厲害的?”

“可不是嘛。你係大神他什麼都會,連跆拳道都是黑帶。”戚泓逸抬眼看見年夏身上也東一塊西一塊的淤青,瞪圓了眼訝異地問道:“你們倆是組團去打群架了嗎?”

年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了顧明遠遞過來的熱毛巾,簡單講了下那天晚上的情況。

閆藝提議大家一起學點基本的防身術以應不時之需,宋雨熙也附和表示讚同,並毛遂自薦要當被害女生,指名讓戚泓逸當襲擊者。

戚泓逸苦著一張臉:“你們就是想摔我吧?”

宋雨熙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叫為教學犧牲。”

係黎昕簡單講解了幾個常用的防身動作,並讓戚泓逸做各種襲擊狀,宋雨熙做相應的防禦。戚泓逸手臂被宋雨熙掐疼“啊啊”叫一次,手肘被扭傷“哇哇”叫一次,被打下巴“哼哼”叫一次,被擊小腹“嗷嗷”叫一次。

如此生動形象的演示,眾人紛紛表示學會了。

不過顧明遠還是提醒道:“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能跑還是先跑,萬不得已才做防身反擊。”

係黎昕拍著他的肩膀表示讚同,盯著年夏的眼睛說:“在絕對的力量優勢下,怎麼防身都是無用的。”

下午閆藝要回家吃飯,就先離開了。戚泓逸說有個飯局要參加,把係黎昕也拉走了。

車上戚泓逸笑話係黎昕“追女孩子連命都不要了。”

係黎昕撇了他一眼,說他們倆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