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擺弄著器材,邊拿眼瞟年夏:“你今天這身衣服挺好看的,特彆襯身材,尤其是腿。一會咱們先拍幾張。等這套拍完,我還給你準備了另一套更性感的衣服。”
“行,那先拍這套。”
年夏把包放到一邊,簡單地擺了幾個姿勢。但謝楓很快就走過來,上手給她擺姿勢:“你沒放開,這樣不行。你把這邊這樣撩起來,然後張開,這裡對著相機,這樣更好看,更有張力。”
年夏臉色一沉,人條件反射地跳開:“不行。”
謝楓臉上有些不悅,但還是上手要來摸她,連哄帶騙地說道:“聽話,這樣好看。”
年夏冷著臉把他的手拍掉,反問:“你平時給其他模特也是這麼拍的?像在拍□□片。”
謝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口氣逐漸變得不耐煩:“我是攝影師,我說怎麼拍就怎麼拍。”
年夏心中直犯惡心,做好了要翻車的準備。她換了個路數,有意激怒謝楓:“真惡心,像個三流的攝影師。”
“惡心?”謝楓果然舔著嘴唇笑了,他叉著手坐到對側的沙發上,肆無忌憚地打量年夏,嘲諷她:“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裝什麼聊齋呢?這麼冷的天,你穿這麼騷,兩條大白腿在外麵晃,裙子短到都快包不住了,你現在跟老子說惡心?”
年夏眯著眼明知故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屋裡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直白點說吧。你們女人就是虛榮,又想拍好看的照片,又想白嫖,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彆他媽裝清高了。”謝楓不屑地指著遠處的照片,說道:“你看到桌邊那張脫光的照片了嗎,那可是個清高的博士,一開始也是死活不願意,說什麼婚前不能做那種事,最後還不是我勾一勾手指,就像一隻小母狗一樣搖著尾巴過來跪在我麵前讓我爽。”
“你給老子乖乖聽話,老子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彆跟老子討價還價。老子嘗到了爽點保證給你美美地拍。以後你需要攝影師的機會多了去,你隨時來找老子,老子一分錢都不收你的。”
年夏的手掌握拳,指甲掐進掌間,為林怡不值。
她問道:“我要是不願意呢?”
“這可由不得你願不願意。”謝楓點了根煙,長腿交叉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說著:“大老遠開車過來,浪費了不少油費。你今天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今天你現在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是要大家和和氣氣地拍,還是撕破臉皮地拍,你自己想明白了告訴老子。”
年夏冷冷地問他:“你就不怕我給你捅出去嗎?”
謝楓好像聽到了個好笑的笑話,哈哈笑得捧腹:“就憑你一個美院的新生?妄想舉報我一個大有名氣的攝影師?以後哪個攝影師還敢接你的單?你要是還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先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名聲。”
“嗬,”年夏氣極,麵上反而笑了:“我真是大開眼界。真沒想到你一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打著藝術的幌子,冠冕堂皇地乾這種齷齪的事。”
“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慢慢地想,你要是想明白了,就自己乖乖地把裙子掀起來,把你那全身上下還有點看頭的腿露出來。”
年夏不搭理他,尋思著物料收集得差不多了,便提起包加快腳步往門口走。手被謝楓拽住,他冷冷地問:“你想去哪?我剛不是提醒過你了嗎?你今天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
門外適時地響起來敲門聲,年夏淡淡地提醒他:“有人敲門。”
謝楓卻不往門邊走,徑直捂住年夏的口鼻威脅她:“彆出聲,不然老子今天弄死你。”
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變得頻繁,年夏被謝楓死死抵在牆上,微眯著眼打量身邊可以利用的物件。
他們有身高差距,還有體型差距。緊鎖的室內是個密閉空間,僅憑她自己的力量怕是難以逃脫。她的心跳逐步加快,一邊思考陳芸為何還不出現,一邊在心中盤算備用方案。
幸好陳芸並沒讓她失望,她用備用鑰匙撬開門鎖,領著文司域衝了進來。
謝楓還沒來得及厘清現狀,就被文司域一把掀翻在地。他看見年夏摘下胸前的胸針,後知後覺那是個隱形攝像裝置。
他憤怒地開口啐道:“你們設計老子?”
文司域嫌惡地彆開眼睛,罵了句:“真臟。”
年夏“嘖”地一聲,低聲說道:“真是太臟了,早知道不給你打碼了。”
謝楓怔怔地反問道:“什麼意思?”
年夏慢慢地蹲到他麵前,向他搖搖手裡的胸針:“你不會以為我隻是單純錄音或是錄像吧?我們把你剛剛說的話做的事全都實況轉播到了網上,好像有不少人看來著。”年夏頓了頓,笑著接著說:“對了,聽說你還有憑此掙些不乾淨的錢,我們也順帶幫你做了宣傳。”
名校遠負盛名的學子,精神控製霸淩異性,威脅利誘拍攝非法視頻並進行販賣,這一樁樁隻要稍加修飾放到網上,再加一些引人注目的推廣,自然會有人吃著這樣的餿瓜然後越挖越深。
謝楓有些發怵地問年夏:“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年夏勾著唇,笑得他發麻。她一字一句地向他說道:“謝楓,我要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