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裡藏刀,達成合作 你能護她一時,你……(1 / 2)

“大白天的飲酒,小四舅你倒挺有興致的。”

“王嫂!我不是說過不要讓狗跟這小子進我家嗎!?”

文司域向杯子中夾進去幾塊冰,推到係黎昕麵前:“想喝什麼自己倒,喝完了趕緊走,恕我不招待。”

係黎昕噙著笑意兀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不緊不慢地說:“幾日不見,剛見麵就趕我走。難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冰塊加白開水……”文司域喃喃道:“是個狠人。”

文司域說完視線又落到係黎昕那笑意濃濃的唇邊,突然覺得心裡毛毛的。

他這個小外甥像極了自己那笑裡藏刀的老爹,臉上不帶笑的時候反而最和善,越生氣臉上的笑意卻越濃。

文司域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今天早些時候謝楓那事。雖然不是件虧心事,但確是是置年夏於危險之中,而他這個小外甥似乎對年家那個小丫頭非常在意。文司域試探性地開口問他:“我聽說姓謝那小子中午被人打斷手腳送進了急診,是不是你找人乾的?”

係黎昕“哧”地一下笑了:“我可是遵紀守法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呢?”他手裡把玩著晶瑩透亮的冰紋杯,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令人害怕的話:“我隻不過稍微煽動了下與謝楓不和的人,誰知道對方下手這麼不知輕重,倒是便宜謝楓了。”

文司域扶著桌角慢慢起身,下意識地離係黎昕坐得遠一些。

他主動撇清關係自證清白:“小瘋子,謝楓的事情可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可千萬彆遷怒我。是阿芸找的年夏幫忙,把謝楓曝光到網路的主意也是你的小女朋友出的,這整件事情我的作用隻不過是提供了一點點不值得一提的技術支持。”

“哦,是嘛,那真是挺巧的。”係黎昕微微眯著眼,沿著杯壁慢慢地抿了一口水,他又把手中的杯子輕巧地落到桌上,冷冷地開口:“我親愛的小四舅,不管你在打什麼算盤,懇請你不要把算盤打到年夏身上。”

他話裡有話地警告他:“這次的事情,讓我感覺不是很舒坦。”

文司域嚇得連忙雙手舉過頭發誓:“皇天後土在上,我用我家老頭子的臉麵發誓,真的都是巧合。”

他看見係黎昕臉上的笑意稍微有些緩和,才緩緩地感歎:“不過你的小女朋友也真是蠻狠的。阿芸本來隻想送姓謝那小子去伏法,年夏卻直接送的他身敗名裂。彆說藝術這個圈子,姓謝這小子以後隻能一輩子夾著尾巴做人。”

係黎昕卻不以為然地說道:“侮辱,拘禁,強製猥褻,非法販賣傳播□□物品。這一樁樁,一件件累積起來,他剩下的人生隻配在最黑暗的角落裡畏畏縮縮地活著。她做的並沒有錯,隻是孤身取證太危險了。”

文司域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冷氣從係黎昕身上飄過來,他禁不住抖抖身子,差點給他跪下:“我跟你保證沒有下次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在幫謝楓神不知鬼不覺地售出盈利那些非法視頻?又是誰在林怡死後幫他全身而退?我可要提醒你,視頻是你傳的,查到你並不難。雖然謝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馬仔,但你畢竟動了‘他’的人,你覺得‘他’會對你善罷甘休?”

文司域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反問係黎昕:“‘他’是誰?”

係黎昕意味深長地看著文司域,幽幽地開口:“能有這樣隻手遮天能力的人,我想你心中應該有答案。”

文司域的瞳孔微微收縮,問他:“那現在怎麼辦?”

“早就處理好了,隻是沒有下次了。”

他說處理好了便一定是處理好了,文司域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慨道:“誰能想到隨便一個人渣背後還有人。說起來,我本來以為你對年夏隻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你儘然是認真的?”

堂堂係小公子,素日裡天塌下來都不見得喘一口大氣的人,竟然會因為引年夏隻身涉險而動怒生氣,隻怕是真的動了心。

係黎昕嫌惡地瞥了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樣,我不玩女人。”

他係黎昕認定的人,這一生一世便隻護著她一個人。

文司域忍不住提醒他:“小瘋子,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能護她一時,你竟然還想護她一輩子?”

他說完卻見係黎昕笑得雲淡風輕的模樣,自己的腦海中不由得飛快地閃過一些念頭,驚得他的冷汗順著後頸流到了脊梁骨。文司域的臉色微微變色,磕磕巴巴地開口問他:“係黎昕,你不會,不會真在悄悄盤算什麼吧?”

係黎昕笑而不語,隻是食指的指甲尖輕輕叩動著杯子邊緣,發出一聲清脆的“鐺”。

文司域的手心都在不住地往外冒冷汗,他抬高了音量質問他:“係黎昕,你是真的瘋了嗎?你彆忘了老爺子可一直盯著你的一舉一動的!”

係黎昕卻不予理會他的震驚,反而笑笑問他:“我問你,把一群狼餓著關在一個籠子裡,會發生什麼?”

“當然是先倒下的狼會被分屍。”文司域脫口而出,抬眼正對上係黎昕深不見底的眸子,不由得怔怔地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係黎昕勾著唇:“你怎麼知道老爺子沒有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老爺子是授意你練狼,你卻敢借著這股放權改朝換代!你吃熊心豹子膽了!?”

係黎昕不置可否,反手一下下扣在桌麵上,發出“咚咚”的聲音,他側過頭來,饒有興致地問文司域:“怎麼樣,你要不要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