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胃前菜,昨夜重現 給她報仇。……(1 / 2)

“喂喂喂,你倆能不能注意點,這裡是宿舍,不是無人區啊。大晚上的彆虐狗了好不好。”文伊石終於是沒忍住開口打斷他們。

再由著他倆這麼玩下去,怕是場麵會一發不可收拾。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逗我。不玩了,睡覺了。”年夏搖搖頭,從凳子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腳麻利地爬上床,含糊不清地說著“大家晚安”,倒頭便睡。

文伊石聳聳肩,把年夏那半邊燈關掉,小聲地問係黎昕:“你倆怎麼還沒在一起啊?”

係黎昕微微眯著眼,收了剛那副嬉笑的模樣,表情變得認真。他沉吟片刻後歎息著開口道:“如你所見,各有忌諱。”

“那顧明遠又是誰啊?”

“她前男友。”

文伊石瞥見他眼裡一閃而過的不悅,驚歎道:“前…,哇哦,你也有這一天哦!堂堂係小公子,一向是盤算啥便能實現啥,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輸在起跑線上!”

“行了,彆貧了。”係黎昕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提醒道:“把你在石新那的資金挪一挪吧,我準備對他下手了。”

“石氏集團的石新?”文伊石指著熟睡的年夏問他:“所以是石新乾的?”

係黎昕點點頭,眼裡一閃而過的狠厲:“石新讓她受委屈,那我就斷他臂膀,斬他椎骨,這不過分吧?”

文伊石下意識地縮縮脖子,脫口而出:“不過分,他自找的。”

“早聽說這老小子玩得花,明麵上買通稿常發他跟影後老婆秀恩愛,背地裡專挑十七八歲年輕小姑娘下手。諷刺的是,從老婆到外遇對象,無一不是這種白白淨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白花,也不知道他圖什麼。你要搞石新,你打算怎麼做?”

係黎昕眯著眼,冷冷地道:“先動他副手,再把他資金鏈斷了。把餌撒給媒體,等開年再把石氏的財務狀況揚出去。沒副手,無資金,不善經營,負麵新聞纏身,屆時石氏子公司必定內訌,股價暴跌。”

文伊石點點頭。石新及其副手們的外遇對象裡不乏當紅小花,人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談論圈子裡這些明星的桃色八卦。隻要把這些餌料一點點放給媒體,輿論自然會引著媒體像貓一樣去尋更多的物料。再加上石氏這幾年擴張太快,子公司裡不乏蠢蠢欲動之人,自然會好好利用這次輿論揭竿造勢。而無論輿論的物料是否真實,結果都會讓石氏總公司名聲大跌,再加上資金鏈斷裂,子公司作亂,石氏想要翻身自是很難。

她倒吸一口涼氣,問道:“你打算收購石氏?你要做這麼絕?”

係黎昕勾著唇笑:“石氏是地產起家,做為開胃菜,剛好合適。”

文伊石下意識地往年夏的方向看,這哪是因為開胃菜啊,明明就報私仇呢。

“我原以為你待她格外不同,隻不過是略有好感,沒想到你竟然陷進去了。我還想提醒你彆陷太深,像我一樣,求而不得,隻會傷自己身。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呢。”

係黎昕正小心翼翼地給年夏掩被角,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著年夏被酒精熨得通紅的側頰。他從她身邊離開,歎氣:“早就來不及了。不知何時起,她已在我心中生根發芽,混進血液裡,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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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是在頭疼欲裂中醒過來的,醒來後斷斷續續地想起昨晚一些片段,捂著頭像雕塑一樣又在床頭靜思了半個鐘。她隻勉強記得昨晚最後是在藥店門口,自己跟係黎昕胡亂說著素日裡絕對不會說的話,然後貌似還拉著他的衣角一直哭,向他撒嬌。

文伊石給係黎昕發簡訊通風報信,係黎昕讓她沒必要把昨晚的事說給年夏聽,文伊石聽見年夏手機裡傳來的滴滴兩聲,腦子裡的反骨開始作祟。

年夏收到係黎昕的簡訊說包裡有緩解頭疼的藥,她這才艱難地爬下床,扶著欄杆走到桌邊倒水服藥。看著文伊石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動開口問她:“伊石,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文伊石像倒豆子一樣跟她說:“你一點也不記得啦?我哥把你抱回來的呀!”

她拖著凳子坐到宿舍正中央,添油加醋地給她演昨晚的場景:“那你肯定也不記得了,你就這麼一直嚶嚶嚶地拽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瘋狂地向他撒嬌,‘我心裡委屈,你不要走好不好嘛,嚶嚶嚶’。然後他啊,就這麼蹲下來給你擦眼淚,很溫柔,還安撫你‘我給你報仇好不好?乖,不哭了,不委屈了’。”

文伊石揶揄地看著年夏:“就跟哄小孩一樣。我長這麼大,可還沒見高冷大神係小公子對哪個女生這麼溫柔過呢。”

年夏抿緊嘴唇,從牙縫裡小聲地擠出來三個字:“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