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得她哭,哪怕是為他哭。他隻希望她快樂,無論讓他做什麼都行。
年夏嘴硬地跟他狡辯:“我沒有。”
“怎麼?是眼淚先動的手?”係黎昕索性沿著她的淚痕一路向下,微涼的唇封住她後麵的狡辯,輕輕撬開她的攻防,將她那些難過悉數收押過來。
起初是溫柔安撫的吻,爾後微涼變得溫熱,力度逐漸霸道,帶著不容置疑一寸寸地席卷每一尺城地。他動了情,一雙桃花眼裡沾染著令人著迷的欲望,毫不掩飾想將她拆骨入腹。而她也動了情,仰著頭炙熱地回應他的熱烈。她的手下意識地纏上他的寬腰,沿著骨骼的邊界線一點點地探尋。
她的心中有著羞人的,不可告人的欲望,一直在催促她掀開他的外衣,看看這下麵藏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間絕色。
她的欲望落進他的眼底,像一味催化劑,連空氣都變得曖昧溫熱。他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著,眼底一沉,突然猛地身體前傾,掠奪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而她被他這突然其來的動作嚇得人連連後躲,一聲驚呼後人差點失去重心,不得不在驚慌失措中用力拽著他的脖頸,讓自己穩住重心。
係黎昕原本撐在桌邊的手繞過她的身體後側,像預知到了似地不急不燥地幫她穩住重心。他吻得綿密悠長,像在跟她述說他很滿意。
而他的腦海裡還有空間亂七八糟地想著她的腰太細,手環著的空間還空出一大截,似乎可以再收緊一些。可他又不敢太用力,怕稍微過頭就會折斷她的柔弱無骨。他想她還是太瘦了,得再喂胖她一些,讓她多長些肉。
“唔。”舒適的嚶嚀聲從她的唇齒間溢出來。聲音不大,卻讓空氣中的曖昧變得愈加黏稠,而這份黏稠感隻讓他覺得分外悅耳。
“喜歡這樣?”係黎昕微微離開年夏的唇,給她稍加喘息的機會。他用鼻尖慢慢點她的側頰,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道縈繞在他的鼻尖。明明是他長年累月在用的牌子,用在她的身上卻格外好聞,撩撥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年夏在他的麵前小口小口地喘氣,雙頰因為急促的呼吸而變得緋紅一片。她的一雙眼睛沾染著情欲,純粹得像林間不諳世事的精靈,隻遵循心中的本願去無畏地看他。而她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他又突然重新低頭吻了上來,像細密的雨點,密得她無處可逃。
她隻好仰著頭去回吻他,用身體的反應老老實實地回應她喜歡。
隻是,有什麼突然驚得她猛地清醒過來,抬手去橫在兩人中間,手推著他的胸膛欲拒還迎地阻止他。
“係黎昕,”年夏雙頰的緋紅連到了耳根子後麵,支支吾吾地小聲提醒他:“你的皮帶。”
係黎昕怔了一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訕笑一下,勾著唇去吻她的鼻尖,然後輕輕地咬了上去,帶著一抹壞笑回答她:“沒事,正常。我們繼續。”
年夏的一張老臉更紅了,像隨手便能掐出紅血滴來。她顯然誤會他後半句的意思,意識往更深層的意思裡上揚。她的一雙眼睛若有若無地瞟著他纏著夾板的手臂,怯生生地開口問他:“你不太行吧?”
“嗯?”係黎昕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深意,眉頭微微挑著,沉著聲音威脅她:“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眼底的欲望像一隻燃燒的小獸,好像在告訴她,他會身體力行地向她證明。
年夏嚇得慌忙擺手,掙紮著要從他身前逃開。理智讓她避開他的眼睛,以免自己下一秒被他引誘進他的圈套裡:“還是改天吧。”
係黎昕的手機適時地“嘟嘟嘟”響起,年夏如釋重負地戳他,讓他先接電話。
他斜著眼瞥她,不滿和威脅明顯掛在眼尾,嚇得她慌亂地縮縮脖子。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是戚泓逸的來電,來電內容讓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
年夏小心翼翼地拽他衣角,擔憂地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係黎昕斂了臉心神,眼角眉梢都帶著她不常見的狠厲:“文司國給陳濤請了律師。目前仍沒有找到可以定陳濤罪證的證據,馬上到拘留二十四小時了。”
年夏聽他說完,意識到後半句的意思,臉色也跟著暗下了幾分。
無證據拘留最多二十四小時,等時間一過,如果還沒有確鑿罪證,陳濤會被立刻釋放。而這一放則宣告著,日後再想逮住他們的狐狸尾巴,難於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