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背後,還有惡人 我可以為你做三。……(2 / 2)

年夏沉思片刻,手指動得飛快。

係黎昕:還得是多虧你,你真棒!

戚泓逸:???

戚泓逸:你是夏姐吧?

年夏不由得吐吐舌頭,聳聳肩自嘲:“呃,被老七拆穿了。”

係黎昕笑著搖搖頭,在心裡感慨她怎麼這麼可愛。“彆管他。就算陳濤無罪釋放,再被抓進去也是遲早的事。”

“嗯。”年夏想到陳濤還是害死她父親的執行人,眉眼裡都發著狠。“陳濤不止是挪用商業資金這麼簡單吧?”

她的直覺告訴她,像他們這樣的人,貪婪過一次,欲望便會越來越大。總有一天,欲望會反向吞噬他們,將他們拉進無儘深淵。她相信,光明會為惡人戴上鐐銬,雖遲但一定會到。

係黎昕沉思片刻後,拉她的手圈進懷裡。“你還記得石新和謝楓嗎?”

年夏在腦海裡檢索這兩人的名字,隻覺得後肩上傷疤有些疼,下意識地縮脖子,點頭。

這兩個人,一個在她的迎新宴上給她的酒裡下藥,身敗名裂後又在她後肩用酒瓶子留下深疤;另一個則視人命如草芥,肆意踐踏他人愛意,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去逼弱者就範。

“簡單來講,石新是買家,陳濤是賣家,謝楓和老邱是獵人,席倩是商人。這些人背後還有一個掌握全局及打通各種渠道關係的大老板,這是文家。”

係黎昕從桌上拿著紙筆,給年夏畫著關係草圖。“獵人盯上的商品主體是年輕女孩,渠道來自社會或是校園。獵人通過各種社交關係物色適齡的年輕女孩,以威脅利誘的方式獲得戰利品。賣家將這些戰利品轉手賣給買家或是地下產業鏈,之後獲得的臟錢交給商人。商人諸如席倩,經由海外賬號多次輾轉金錢,將其變得合法。或是千科這類娛樂公司,通過陰陽合同,將不法金錢轉為合法效益。”

係黎昕在商品和獵人之間打了個圈:“不過,可惜的是,商品來自各種渠道,魚龍混雜。這方麵我能拿到的資料還不多。”

年夏的眼尾上揚,突然想到什麼,讓他等等。她徑直進屋抱了一疊資料和一些U盤出來,遞到他的麵前:“這些是我這些年查到的資料,或許對你有用。”

她實習那年,差點被老邱賣給石新。這事梗在她心裡,並不是用翻篇兩個字就能輕易繞過去。這些年她隱約查探到老邱背後還有更大的黑色網絡,與娛樂公司有關,也涉及文司誠,或是涉及背後文家。所以她在閒暇之餘也去收集老邱的接洽對象,去找受害者了解情況,甚至去偷偷查陳濤。但她畢竟能力有限,每每深挖到陳濤和文司誠身上,線索經常就斷了。

係黎昕翻動著她收集的資料,氣息一滯,臉色有些沉:“你還真是,收集了不少。”

當初她用“商品”兩字來詐他老邱和文司誠的關係,他還以為她隻是隨便收集了些把柄握在手裡。沒想到拿出來的資料竟然是這麼一大疊,比他能拿到的多上許多。

“嗯,我說過,安身立命的籌碼嘛。”年夏的視線落在係黎昕畫的草圖上。她過去隻覺得老邱背後關係錯綜複雜,而他今日幫她理順細節,她才毛骨悚然地發現這些人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而這龐大的關係網讓她越想越不對味,有些後怕地縮縮脖子。

年夏縮脖子的時候,後頸邊緣露出一小節傷疤。係黎昕的臉色有些緩和,又心疼又生氣地摩挲著,癢得她連連後退。他反手彈她的額頭,又將她圈回懷裡,有些無奈:“你現在倒知道怕了?你知不知道,你若稍有不慎,五臟六腑都不知道七零八落掉在哪個荒郊野嶺。”

年夏嚇得連連吐舌頭,跟他撒嬌:“這不是還有你嘛,你會給我收屍的。”

係黎昕氣得捏她的鼻子,跟她置氣:“收屍?我把你骨灰揚海裡,追你追到陰曹地府。”

當初她做這些事情都不帶通知他,他知道的時候都快怕死了。他怕自己沒能及時救下她,怕她因此遭遇不測屍骨不存。她倒好,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讓他給她收屍。

年夏拍著他的手指尖,誠懇地跟他服軟:“我知道錯了。感謝您多次護我狗命,不然我狗頭不保。”

“你是該好好謝我。”係黎昕的眉尾一揚,蜻蜓點水地在她側頰扣了個吻。他說得理所當然,臉不紅心不跳地:“這是索要謝禮。”

“你,你這個人…”年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磕磕巴巴,索性後麵的話也不講了。

沒想到他又窮追不舍地追問:“你剛還說擔心我?擔心什麼?”

年夏向他點點頭,重新組織語言:“我原以為文司國至少清清白白。沒想到文家人幾乎都是不乾淨的。我很擔心你因此受傷。”

係黎昕的眸子動了動,又俯身厚顏無恥地在她另一側臉頰上扣了個吻。“習慣了。你多讓我親親,我就算受傷也不疼。”

年夏給他翻著白眼,張了張嘴最後也沒罵出聲來。

她願意寵他,隻要他開心就好。

她最後乾脆牽他的手送到自己唇邊,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個騎士禮。

“那你疼的時候,要跟我說。我給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