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沒了進一步的動作,甚至連呼吸聲都變得短促。係黎昕不由得睜開眼,對上她眼裡的驚慌失措。他連忙向後挪著,和她刻意拉開距離。
“嗯。”年夏盯著他濕漉漉的眼,起了色心。她抿了抿下唇,突然大著膽子仰著臉問他:“要我幫你嗎?”
“嗯?幫我?”係黎昕的眼睛眯了起來,腦中的弦被她拉扯到了極限。他像捕獵的猛獸一樣,掩下心中炙熱的情愫,麵上還假裝滿不在乎的樣子逗她:“你會嗎你?”
年夏感覺自己受到了嘲笑。她生平第一次這麼放浪地問人這話,卻被他嘲笑自己不會,她一下就來了脾氣,出聲頂了回去:“我不會!但我可以學!”
係黎昕的眼睛倏地睜開。他萬萬沒想到她真的大了膽子伸手去探,連忙眼疾手快地去攥她的手壓回耳側。他一個翻身直接覆在她的身前,而另一隻手仍單手撐著床沿,儘量讓自己離她仍有一定距離。
“學什麼學?”他的眉尾上揚,刻意壓低聲線:“膽子大過天了你,不怕我將你吃乾抹淨?”
年夏被他的這番動作嚇得呼吸驟停。停頓片刻後她大口喘著氣,紅著臉小聲嘟囔:“是你的話。我不怕!”
“你…閉嘴。”係黎昕似乎是忍到了極限,額角的青筋慢慢暴起。他幾乎是將話含在口中,咬牙切齒地說完:“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今天直不起腰。”
“…”
年夏瞪圓眼去看她,眼神看上去有些無辜。她想不明白,他倆又不是未成年人,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他怎麼還突然生起悶氣來。
係黎昕被她氣得牙癢癢地。她總是有辦法撩撥到他的忍耐極限,讓他差點在她麵前丟盔卸甲。他怕自己終有一天會忍不住越線,將她徹底拆骨入腹。
但婚前越線,既不受法律保護,也不合道德規範。但凡是損她分毫的事,他絕對不做。
他們兩人就這麼乾瞪著眼,你盯著我,我盯著你,誰也不再說話。直到氣氛怪異地僵持了一會,係黎昕的呼吸聲漸漸緩和下來,他才又翻身坐了回去。
係黎昕歎氣,突然又問道:“夏夏,要不要嫁給我?”
嫁給他,然後讓後麵的動作合法與合道德化。
年夏拉了被子蓋在自己臉上,隻露兩個眼睛出來。她有些賭氣地直接拒絕他:“我不要!”
係黎昕也有些置氣,她竟然還因為這件事跟他生起悶氣了。他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不繼續是為了保護你。這不合規。”
年夏“哼”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似乎還有些喪氣。“道理我都懂。我也隻是生自己的氣,你少管我。”
他說的她都明白。但她都這麼主動了,他還能耐得住性子,這難免不讓她扭過頭去,獨自生悶氣。
“那你生什麼氣?”係黎昕從床頭摸了個紅色盒子,從裡麵抽出一條金色的鏈子,動作輕緩地係到她的脖子上:“送你生日禮物。彆氣了?”
年夏又“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去探他的視線:“送個禮就想收買我。你不是要把你自己送我的嗎?”
係黎昕回答得理直氣壯地:“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了。不信你去鏡子麵前看看。”
“嗯?”年夏嘟嘟囔囔地爬起來,走到鏡子麵前細細打量他送的禮物。是一條純金的細鏈子,吊墜是一隻胖乎乎的金色小螃蟹。
年夏的手指摸著圓潤的小螃蟹吊墜,給他氣笑了:“謝謝你啊,蟹老板!”
係黎昕撐著頭坐在床邊觀察她的反應,看她的眉頭是真的舒展開了,確認她真的不生氣了。他每次吻她的時候,總覺得她的脖子空落落的,好像缺了點什麼。而現在,她的脖頸上戴著一條金色鏈子,是他送的專屬禮物,這讓他的心情都跟著明媚起來。
“喜歡嗎?”
年夏又對著鏡子看了一會。金色的鏈子和剛剛好大小的吊墜襯得她的膚色發白。墜子做工精細,摸起來圓潤光滑,確實越看越喜歡。她透過鏡子看見他,此刻正慵懶地坐在床頭,眉眼笑得彎彎地,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年夏盯著鏡子中的他,傲嬌地回答:“嗯,還行。”
這份喜歡,因著時光流逝,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