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一紙婚書 若能共飲交杯,相……(1 / 2)

文伊石和沈蘊要結婚了。

這婚是文伊石和沈蘊小的時候訂的。二十多年過去了,本來以為沒人再提這個事,沈家卻上門重提婚約,現在終於要兌現了。

沈蘊為了這場盛世婚禮,特意準備了世上獨一無二的鑽石戒指,六百駕的無人機賀禮,和上萬支的紅玫瑰。沈公子甚至在百忙中排出時間,親自蒞臨婚禮會場,現場指導婚禮布置,務必讓紅玫瑰洋洋灑灑地鋪滿整個會場。

婚禮的邀請函發給各大世家和商家頂級大拿,媒體更是為婚禮預熱了足足小半個月。不明真相的路人隻豔羨這是一場門當戶對的婚禮,親朋們也見怪不怪隻當是兩大世家強強聯姻。隻有極為熟悉沈蘊的人才知道,自打婚禮定下來,沈蘊開的嘴樂得就壓根沒合上過。

兩情相悅,最好的結局,是一紙婚書。爾後共飲交杯酒,相伴到白頭。

文老爺子這些年的身體大不如前,經營的事主要交給大公子文司國打理,讓二公子文司誠輔助。文司國走麵上的白道,文司誠走麵下的□□。但文司國的經商能力比老爺子差得遠了,隻有文司誠還稍微能打一些。文司誠這一立案調查,文家在生意場上形象受挫,自然也是受了不少影響,生意岌岌可危。

此時沈家主動提出要履行從前定下的商業聯姻。沈家以金錢扶持做聘禮,文家以股份做嫁妝,世家子女互為盟誓,以救濟文家渡過難關。

在文家看來,不過送出去些微乎其微的股份和無用的後人,便能同沈家拴在一條船上,榮辱共進退,這筆買賣再劃算不過,來不及細想就火急火燎地應了下來。但文家不知道的是,送出去的股份差點成為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而沈家承諾的這筆商業資金扶持,諾的可是日後改朝換代的文家。

沈家此舉,既拿了好處和名聲,又抱得美人歸。

但對於沈蘊這個戀愛腦來說,唯一重要的隻有抱得美人歸這個事。其他的部分,係黎昕建議他怎麼規劃,他一律接收,全部照辦。

文四公子的私宅裡,文司域轉著手中高腳杯內的紅酒,視線落在他麵前這個明明有著一米八的身高,卻笑得像個一百八十斤大傻子的沈蘊,嫌棄地又罵了他一句:“戀愛腦。”

沈蘊喜事將近,才不管文司域是不是在嫌棄他,不怒反笑道:“在座的各位可沒資格這麼說我。我們大家都是戀愛腦。”

文司域又“嘖”了一聲,立刻反駁他:“胡說八道,彆把我跟你們相提並論。”

在他看來,沈蘊跟係黎昕是戀愛腦,他堂堂文四公子一生風流,才不是什麼戀愛腦。

係黎昕斜斜瞥了文司域一眼,無情地笑話他:“大家半斤八兩。你確實沒資格說這話。”

他文司域,還不是為了陳芸,把自己從閒散後人的佳境往權勢局裡推,現在每天在風頭浪尖闖關。

沈蘊懶得搭理他倆,嘻嘻笑地拿手機出來,發信息給年夏問她:“跟女孩子求婚要準備什麼呀?”

年夏今天剛換了個自己手繪的新頭像。圖裡的小姑娘咧嘴笑得開懷,脖子上還墜著一條小螃蟹項鏈,看上去俏皮可愛。

文司域雖然在輩份上是文伊石的小叔,但年紀和她相仿,幾個人又是從小在文家一起長大的,關係匪淺。文司域隻瞅了一眼沈蘊的手機,看見個陌生女孩頭像,以為他在跟哪個不認識的小姑娘聊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話說得也有些刻薄:“不是吧你?剛把我侄女騙到手,你就在勾搭彆的小姑娘。”

“去去去,我心裡隻有我家伊石,才不會隨便勾搭彆的小姑娘。”沈蘊邊埋頭打字,邊解釋:“這是我的戀愛顧問,人名花有主的。我隻是問她怎麼跟小姑娘求婚。”

係黎昕瞥了一眼沈蘊聊天對象的頭像,心情大好地脫口而出:“鮮花,戒指,燭光晚餐。缺一不可。”

這些就算年夏不跟他提,水到渠成的時候,他也會一樣不落地準備給她。

“你倆不是已經是未婚夫妻了麼?”文司域實在搞不明白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麼東西,都已經訂過婚了還要再來一次求婚。在他看來,有婚約的情況下,直接娶了不就完事了麼。

沈蘊一本正經地搖頭:“你不懂。那是祖輩訂的婚,現在是我自己要求婚。這是兩碼事。”

係黎昕也笑話文司域:“當年你不也是在大雨中…”

他話沒說完,就被文司域打斷。文司域有些無奈地聳肩總結:“懂了。小情侶之間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