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不好說,”年夏看他的樣子實在有趣,故意逗他的,胡亂扯名字:“說不定是樓下的老王,或是公司新來的嫩模小張。彆看人小張臉長得嫩,那身材,王母娘娘看了都說好。”
係黎昕“嘖”地一聲,說她“膽子不大,胃口倒是挺大。”
係黎昕把年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挑著眉誘惑她:“你自己摸摸,我不比樓下的老王或是嫩模小張強?”
年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手上卻在吃豆腐。她還獅子大開口地回答:“小孩子才做選擇呢,我全都要。”
係黎昕騰不出來手,氣得直接把頭磕她額頭上,壓低聲音威脅她:“你敢都要試試?”
年夏捂著額頭又“咯咯咯”地笑:“我好像聞到有人把醋壇子翻了,好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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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卸了妝,還是堅持要洗澡,說身上有酒氣,睡得不安生。
這個係黎昕確實沒辦法幫她了。他又拗不過她,隻能兀自擔憂地坐在客廳裡等她。她洗多久,他提著的心就拎著多久。他一直仔仔細細在聽浴室裡的水聲,生怕她酒勁上來,洗著洗著就暈過去。直到她從浴室出來,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年夏卻像大膽的貓一樣,直接爬上沙發,貓到他的身側,手上不知輕重地去拽他鬆開的領帶,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帶。
她的右手食指貼上他的唇,深深淺淺地摩挲起來。指尖溫熱,撓得他有些癢。他抬手去製止她,讓她“彆鬨”,但她卻眉眼彎彎地向他笑,非常自豪地說:“口紅印,我的。”
“我隻親過你,不是你的是誰的?”
他張口說話的瞬間,她卻讓食指沿著唇部的線條慢慢滑了進去。柔軟的手指肉碰到堅硬的牙齒,有些硌手。
係黎昕的眼睛微微眯起,報複性地輕輕咬了一下。她吃痛將自己的手指抽回,蒙著水霧一樣的眼幽怨地瞪著他瞧。他將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抵在她的下頜線上,手指微微蜷曲用力,勾著她的下巴,反問她:“這次又是為的什麼,要喝酒壯膽?”
他太了解她了。平時謹慎得要命,故意喝酒壯膽,肯定是彆有所求。
年夏有些鬱悶。明明是她先拽的他的領帶,讓他躬身往自己的方向曲,可她在氣場上卻被他壓得死死地。她有些賭氣地撇嘴,搖頭否認:“沒有。隻是伊石結婚,我高興,所以多喝了點。”
“哦?”係黎昕饒有興致地繼續摩挲著她的下巴,弄得她癢癢地想向後躲。他卻故意掰著他的臉,逼她繼續回答:“那你現在這是乾嘛呢?”
年夏被他逼得退無可退,隻得仰著臉迎他,眼裡帶著不服輸的小星星:“成年人做事要有始有終。得把車上沒做完的事做完。”
“車上哪件事?我忘了,你提醒我。”
他是故意的。粗糙的手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下巴,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頸上,撩撥得她心裡都癢癢地。可他卻說得不緊不慢,好像是件無關緊要的事。
年夏的眼尾上挑,下一秒鬆了握他領帶的手,轉而攀上他光潔的脖頸,氣急敗壞地像隻小獸一樣咬上他的唇。
“你明知故問!”
她吻得急,又借著酒勁,力道不知深淺。她不甘示弱地在他唇上尋找著力點,直至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鐵鏽味。係黎昕吃痛悶哼,但仍是耐著性子引導她,直到她得了章法,溫柔地探進他的城地,輕輕淺淺地點到為止。
但這樣的力道又怎麼能滿足他?所以他索性長手一勾,把她勾了過去,將她圈進自己懷中和沙發椅背的方寸之間。而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勢亂了陣腳,心生怯意地想要逃脫離去,卻被他死死地克製住。他的指節微微用力,將她抵在沙發靠背上,輕而易舉地把被動權轉為主導權。
他的吻總是像夏日的大雨一樣熱烈,一寸一寸地將磅礴的愛意傾瀉到她的每一寸城地中,直到她細碎出聲,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攀附上他,他才饜足地放緩進攻的速度,如連綿的春雨一般浸潤她的眉眼處,鼻尖和唇角。
“係黎昕,”年夏大著膽子去蹭他的鼻尖,去捉他的手小心引導。她附到他的耳邊吹氣,溫熱的水霧讓他心中的雜念如燎原的星火。她故意說著讓他血液噴張的話:“我穿了你喜歡的顏色。”
這話聽起來聲音不大,卻像是催命的毒藥,在他的全身各處遊走爆炸。饒是他的自製力再強,他也感覺自己喉間無意識地在咽口水。他的眸色微微一沉,似乎是快忍到了極限,喑啞地開口:“你在邀請我?”
年夏咯咯地笑著,咬上他紅透的耳垂,手指纏上他的喉結,輕輕淺淺地摁了起來,口中嗔怪他:“明知故問。”
係黎昕的眸色又暗了幾分,眸底是藏在深處的濃烈愛意。他將領帶扯掉扔在沙發上,順手鬆開襯衫的前兩枚扣子,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下一秒他把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不許她後悔似地將暴風雨般的愛意又重新埋進她的唇齒間。然後他一路抱著她進臥室,將她放入柔軟的床上,圈她進懷中。
他附在她的耳邊吹氣,癢得她掙紮著偏過頭去,卻又被他捏著下巴硬生生摁了回來,逼著她直視他霧蒙蒙的眸子。
“警察叔叔明明讓你注意安全,你卻要我無證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