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水到渠成 我也沒經驗,一會……(1 / 2)

“然後呢,然後呢,我哥他,那方麵是不是也很厲害?”

文伊石握著保溫杯的手激動地在抖,瞪圓著眼興奮地等著聽後續。

“然後啊,他說他要先去洗澡,”年夏雙手環抱在胸前,憋著嘴聳肩:“等他洗完,我睡著了。”

文伊石瞪圓的眼睛瞬間沒了光。她把手上的東西重重地往桌上拍,氣憤地哀嚎:“什麼?!氣氛都到了你就給我聽這個?!”

年夏無奈地跟她攤手:“那我有什麼辦法,他真的洗太久了。我那幾天又真的好累。等啊等啊等不到他,我就睡著了。”

年夏隻依稀記得那晚,她睡到迷迷瞪瞪的時候,她身側的軟墊下陷。她習慣性地去探,聞見那股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他睡到了她的枕邊。可她實在是太困了,掙紮著也沒睜開眼,最後被他攬進懷中,不安分的手被他捉到枕邊,老老實實地壓著。

等到她第二天醒來,窗簾縫裡透進來的光正灑在手邊的素色床單上,那裡空無一人,而她衣衫完好。如果不是枕邊還留了他的餘溫和味道,年夏真要以為昨晚是她自己孤零零地睡了一夜。

文伊石的眉頭打結,手撐在下巴上有些不解:“不對啊,那也可以繼續的。停下才不是我哥的性格。”

她仔細想了會,突然臉色大變,猛地湊到年夏麵前,小聲問她:“他不會是那方麵不行吧?”

年夏想也沒想直接搖頭:“不會,不可能。”

她回想著他們每次親熱的時候,紅著耳根在桌上用手指給文伊石寫了個“大”字。在文伊石驚掉下巴的時候,她又跟她補充:“係黎昕以前說過。他的話,一宿問題不大。”

文伊石下意識地推開凳子後退,指著年夏瞪大眼睛:“不是,你看也看了,你們聊也聊了,快上崗了搞刹車?!”

這真的給她整不會了,搞不明白這兩個老成年人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年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看又不準,說也是他說的。他行不行,我哪裡知道。”

文伊石促狹地音調上揚“欸~”了一聲,“你好像挺生氣的?”

“那肯定,我都那麼主動了,他卻放我鴿子!”

年夏確實有些不滿。她氣他,也氣自己。

人生在世,活了好多年,有意趁著酒力提了色膽包天的訴求。他倒好,輕描淡寫地蒙混過去。兩人每每情到濃處,他總能風輕雲淡地停下,留她一個人不上不下,好似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還欠著他一個承諾。

年夏也氣自己。他生來名不正言不順,他的父母輩情愛荒唐,這樣的苦果一一落到他的身上,全數由他來擔。所以那一紙昭示天下的婚約對他來說,自然看得比常人更重。這些她明明都知道,卻沒辦法輕而易舉地應允他。

她和他到什麼時候緣分就斷了,要怎麼做才能達成執手白頭的夙願。時光都走到現在了,她仍是束手無策。她氣自己無能,但又沒辦法跟他明說,隻能自己悶在心底,最後還是係黎昕先來問她。

年夏要繞過係黎昕去廚房拿蛋糕,卻被他一把拉住手,稍微用力拽到懷裡。她跌坐在他腿上,半邊身體倚靠在他胸膛,睜著一雙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係黎昕順著她鬢角的碎發,像蹭小貓,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薄如紙頁的眼尾,直截了當地問她:“你最近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年夏憋著嘴,搖頭,嘴硬地回答:“沒有。”

“沒有?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年夏微微一愣。她以為自己藏得夠好了,但他總是能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但她嘴上說的還是:“沒有,你看錯了。”

她鐵了心不想跟他談這個事。反正等她想開了,也就好了。

但係黎昕黝黑的瞳孔動了動,不等她說完就低頭來奪她的唇。

“不說實話,這是懲罰。”

年夏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雙手卻被他攥進手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放到身側。這個吻以懲罰為名,帶著霸道。唇被輕輕地咬著,稍微張開喘氣的瞬間就被他直接撬進去,長驅直入。

“唔,我…生日蛋糕…我們先…”年夏被吻得七葷八素,這句話也說得斷斷續續地。

係黎昕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地又複述了一遍:“生日蛋糕?”

年夏被他吻到臉頰泛紅,人還在斷斷續續地喘氣。她喘了一會才回答:“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他的眸子裡顯然有驚喜,像清晨海邊的天空,因著日出慢慢地變得明朗。

“你記著呢?”

“嗯,記著呢。”

她其實一直都記得。隻是這些年他不在國內,她又覺得他們的關係微妙,傳越洋的信息慶生,既蒼白,又有些奇怪。現在她是他的正牌女友,自然可以堂而皇之地當麵給他慶生。

“我自己都忘了。還好我有女朋友幫我記著。”係黎昕的眉眼彎了,咧著嘴笑得像個孩子。“好想知道生日禮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