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後康複,醫院催婚 你是不是在到處造……(1 / 2)

早上查房時主治醫生說年夏的指標還算可以,再過個一日半載,等身體感覺恢複得差不多,就該下床走走,防止腸道粘連和促進腸道及早排氣。

年夏身上插著的鎮痛泵撤了,醫生又給她開了瓶新的營養液。年夏紮滯留針的地方有些回血,護士給她換了個新的地方紮針,年夏不由得感慨這趟住院結束後,手上肯定得紮成大篩子。

係黎昕幾乎一夜沒合眼,眼球裡布滿了紅血絲。年夏有些心疼地看他,一直在催他回去休息。

“你一個人可以?”係黎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

“這不是有護工阿姨嘛,沒得問題。”年夏向他打包票,順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他下巴新長的胡茬,沒時間也沒工具剃,摸起來硬硬的,特彆紮手。

年夏鮮少見他這麼滄桑的樣子。他白天總是醒得比她早,每每等她睡醒,他早都已經收拾好忙彆的事情了。

“彆鬨。”係黎昕下巴被她摸著,有些癢。

“你一宿沒好好睡覺,你趕緊回去休息啊。你現在的樣子,帥哥濾鏡碎光光了。”

係黎昕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

她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行,我這就回家收拾自己,保證還你一個帥到掉渣的男朋友。”

年夏滿意地向他點頭:“我要那種精氣神十足的,容光煥發的。不滿意我要退貨的。”

係黎昕向她聳肩,跟她打包票:“包君滿意。”

“我順便收拾點洗漱用品過來,你有什麼特彆要帶的嗎?”

年夏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交代他記得幫她帶點護膚品過來。

係黎昕認真地記下了。“還有彆的嗎?”

年夏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其他的你看著辦吧。但彆忘了還我一個帥氣的男朋友。”

係黎昕無奈地刮她的鼻梁:“記著呢。答應你的事,我什麼時候食言過?”

係黎昕又交代了護工阿姨幾句。他離開前戀戀不舍地在年夏額頭親了一口,還不忘交代她:“等我回來。有什麼需要的,打我電話。我隨撥隨到。”

年夏假裝不耐煩地擺手攆他走:“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囉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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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黎昕走後沒多久,年夏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期間有護士過來量體溫和測血壓,年夏迷迷糊糊地醒了,乖乖地做配合,護士走後又睡著了。她就這麼一直睡到約莫午後,才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在護工阿姨的攙扶下嘗試著沿著床邊躬著身體慢慢地走,但每走一下都覺得導流管扯著腸道拉得生疼。

“小姑娘,你還要再休息半天才能下地走的勒,現在哪能就開始走了,不得疼死勒。”

年夏的隔壁床是個健談又樂觀的大姐,術後症狀良好,估摸著這一兩日就可以出院。她兒子一天來給她送三次飯,每次飯剛放下,人還沒坐穩就被大姐攆走回去工作了。大姐閒時不是在找人聊天,就是在找人聊天的路上。

光這半日光景,年夏已經看著這位大姐進進出出了病房好幾趟,在病房裡屈指可數的時間裡還煲了四五通電話粥。每次小護士來查房都尋不見大姐,轉身問年夏見沒見著。年夏都隻能搖搖頭,說一會見了讓她去護士站找護士。

這一來二去,年夏和隔壁床大姐就熟絡了起來。

“小姑娘,你老公怪帥的勒。我來Z市生活這麼多年了,除了電視裡的大明星,還沒在現實裡見過這麼帥的真人。”

係黎昕長得好看,這倒沒什麼好辯駁的。年夏附和地點頭:“他長得是挺好看的。”

大姐又問:“你們結婚多久啦?養娃娃了沒?”

年夏心底立馬“戈登”了一下。

這不能人都到了醫院,還有人催婚催育吧。

“姐,我們還沒結婚呢。”

大姐了然地點頭:“也對,男娃娃都這樣,結婚前對女娃娃都好,結婚後都愛搭不理的。我家那個死鬼就是,當初追我的時候可殷勤的勒,結婚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冷淡得不行勒。”

“不過男娃娃阿姨我見得多了,平時對女娃娃好的沒什麼,女娃娃生病了還能親力親為的可不多。我看他對你那樣上心,婚後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

“但是就是長得太帥了。談戀愛可以,但過日子還是普普通通的好,免得老擔心他被彆的女娃娃惦記。”

年夏倒是不在意,隨口胡謅:“惦記就惦記唄,我也惦記著彆的帥哥哥呢。”

大姐聽罷給年夏豎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們年輕人想得通透。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快樂得很勒。”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醫生叫去拔管。正巧係黎昕也拿了東西進來,聽見她們的聊天內容,挑著眉瞥了年夏一眼。

“你倒是詳細說說,你惦記哪家的帥哥呢?”

年夏有點心虛地向他吐了吐舌頭,嘴硬道:“我才不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