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把他埋了?(1 / 2)

土豆開花引飛鳥 槐序初 1898 字 10個月前

時間從不會留下痕跡,是人自身對記憶的執念。

陳潮生是這樣想的,他眼中的疑惑與擔憂在博弈,最後逐漸淪為一個個體。

想不通,所有人都記著。

心焦慮,隻有他不記得。

陳媽媽又被打開了話匣子,她雙手撐著膝蓋,打趣道:“是那個人吧!我記得當時在城裡麵的時候,你倆天天牽著個手一起溜達一起冒險呢!”

陳潮生的眉頭蹙成了川。

應登昭和他?

“還記得那濕地公園嗎?好像是兒童遊區,有個沙坑子!”

陳潮生左眼皮飛速的跳著,心臟震動的頻率愈發的快。

“啊呀,你把土豆給埋起來了,人家還真傻乎乎站著讓你用沙子把他埋起來!”

陳潮生表情幾度猙獰,他猶豫著開口問:“我把他埋了?”

“對啊。”

山間的晚上總是有些蚊蟲和幽涼,在這個瞬間達成了目的不留情麵的鞭打著陳潮生。

他的沉默持續到晚上關燈前。

這屋子是臨時收拾出來,是小時候的布局,按常理來說,這裡麵定有些線索。

陳潮生顧不著自己的衣服,趴伏在地上朝床底伸去,期間碰到的死蟲子和帶出一手的灰都是意料之內的驚喜。

是一個沉重的紙箱子,他向來對過往的事情沒有什麼探尋的心情。

將裡麵的東西一一翻出來。

——雞骨頭,幾張相片,一大堆小學課本,還有一個裝餅乾用的鐵盒子。

陳潮生心口的重石被哢嚓剪斷,內壁撞得四崩五裂,他的呼吸因此被牽製。

疼,鑽心刺骨。

直到癱倒在床上不停捶打著胸口,一切都才慢慢被平下來。

他突然沒有那個好奇的欲望,隻有累。

像是身體變成隨時可能被狂風吹散的浮雲,陳潮生盯著天花板,睡覺了吧。

“啪——”

應登昭做了個綿長的夢,沒有生機,隻有白色的草地和……

一朵向日葵。

他好像在不停下落,怎麼也觸不到實地。

應登昭睡不著了。

“媽,我先下去了哈,飯我蒸好了的。”

水泥地麵的小石子和枯葉很多,遠山的迷霧似慢慢蔓延。

陳潮生邊踩邊走,他媽媽找了三姑兒媳的叔叔今早上開摩的送他下城。

買藥,驅蟲藥,營養品,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