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見食不見鉤 來來來,算一卦如何?……(1 / 2)

李百藥也是第一次聽這樣真實的夢境,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支支吾吾道:“行醫之人,隻懂得些許醫術方麵的知識,若是讓我幫你醫治失眠,暫且辦得到,關於解夢,恐怕得找算命道士才行了。”

“我倒是發現了——”柳楨一臉戲謔。

“什麼?”

“李大夫醫術精進沒精進不知道,這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長進不少。”

李百藥一時語塞,麵上羞紅,“柳、柳小姐。”

她哼笑了聲,身旁範煜歎了口氣替她說:“李大夫,你彆在意。”

李百藥連忙搖頭,眼睛不知道往哪擱才好,雙手局促地搭在腿上。

柳楨仰頭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了兩滴淚,昨晚的夢實在讓她心憂,沒中途被嚇醒已是老天開了眼了。她下床,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雙手搭在李大夫肩上,嚇了他一激靈,差點跳起來。

“李大夫,都是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誼了,以後喊我柳楨就好。”

李百藥不敢抬頭,所以沒看到沒睡醒的柳楨眯著眼笑的傻樣,他後知後覺地點頭。

她滿意極了,鬆開手就準備走了。

卻聽見身後傳來李百藥的聲音,“那——你們叫我百藥好了,”見她扭頭看他,身體立馬僵直,脊背不由得繃直了,“不用、不用叫我李大夫。反正是朋友,對吧?”

柳楨“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哇哦了一聲,說:“李大夫,不得了哦,你開竅了。”

“李大夫?”怎麼還這樣喊他?李百藥不懂,很懵,急需求救。

柳楨瞅了他一眼,這孩子太可樂了,“百藥兄,趕緊起來洗漱,我們得去寶蓮湖一趟。”

“寶蓮湖?”

她忘了,昨晚和範煜討論的時候他在呼呼大睡,沒聽見他們的談話,於是解釋道:“寶蓮寺很可能是一個幌子,今天恰好是中元節,而寶蓮湖中心有一尊佛像,我們打算去看看。”

“中元節陰氣最重,我們這裡的人在這一天都會避免出門的。”李百藥一聽,小臉“唰”一下慘白。

“不宜出門啊。”範煜方才起身,踱步過來,一臉“神秘的微笑”。

“子夜時分,百鬼夜行,人界點燈,他們穿過奈何橋,照著燈的方向浩浩蕩蕩地回到闊彆已久的陽間。還有——不能去有水的地方,因為水鬼會把人拖到水下,”他咽咽口水,不可置信地說,“你們還要去寶蓮湖!”

這小大夫忌諱還挺多,柳楨打趣道:“你不是行醫的嗎,怎麼這下好比那算命大師,改天我送你一道紅底黃花穗錦旗,上麵給你送上幾個大字——敬贈恭上李百藥大師。”

李百藥還在掰著手指糾結,那廂柳楨範煜正打算出門。

“百藥,你若現在不走,那就隻好一個人在寶蓮寺等我們回來。”臨出門時,範煜善意地提醒,尤其著重“一個人”三字。

李百藥一聽,連忙爬起身追上他們,彆留他一個人在這!

計謀得逞,範煜柳楨相視一笑。

*

寶蓮湖雖然離寶蓮寺有一段距離,但不算遠,三人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陽光洋洋灑灑地從天而降。

有風,不算燥熱。

剛走走近湖邊,柳楨卻僵在原地,似乎從地裡伸出一支青紫色的枯手,狠狠地拽住了她的腳踝,使她不能前進半分。

“怎麼了?”範煜發覺不對勁,也停了下來。

“湖......不對勁......”她說得很艱難,但好歹回過神來了。

眼前不斷閃過昨晚的夢——

隨著水流不斷向前的蓮花燈,她甚至從中撿到了一張紙條。

波光粼粼的湖水,燭火幽幽的花燈。

但是麵前的湖,是乾涸的啊。

範煜很快反應過來,“就像你說的,寶蓮湖荒廢已久,人煙稀少,湖水也已長年累月地蒸發乾涸,自然不會有人在這放花燈。”

她開始動搖,“所以是假的,我的夢是假的。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寶蓮寺吧。”

“不一定,”範煜彎腰,從乾涸的湖中撿出一張紙條,這紙條柳楨再熟悉不過了,他將紙條展開交給她,“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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