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1 蕭廷鈞的情書(1 / 2)

郭懷直接笑出聲:“蘇小少爺,昨晚可是被蕭帥吊著打!”

蘇鈺後退半步,避開他要拍上來的手。

他看著窗外,並沒有郭懷意想中的惱羞成怒。

他說得是事實。

輸了就是輸了。

是我蘇鈺技不如人。

什麼勝之不武都是借口!勝之不武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從站在臨水前線的第一刻起,蘇鈺就明白,沒有人會等他慢慢擺開陣仗,來一場工工整整的對決——何況就十八基地的動員能力來說,工工整整一字排開方陣衝擊,蘇鈺占不了任何便宜。

人口基數不過十幾萬,其中大部分還是老弱婦孺。

兵者,詭道也。

能支撐到現在,隻能說蘇鈺手法詭異,從不按常理出牌。

他閉上眼,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細微的絨毛發著光,顫抖著,想讓人咬一口。

郭懷看呆了,他伸出手,蘇鈺的羽睫煽動了一下,轉頭:“你讓他等著。”

郭懷扭頭,害怕他灼灼的眼睛:“我會轉告的。”

蘇鈺:?

你害羞個什麼勁?

在他的目光中,郭懷逃走了。

樹蔭掩蓋了汽車的影子,排氣管發出的轟隆聲漸漸遠去,過了許久才聽不到。

小瞳不在屋裡,大概是還沒過來。

蘇鈺晃了一圈,在冰箱裡撿了個麵包,草草吃了,等到天黑,周圍都沒有人。

他試著出門,門外也沒有衛兵,可一繞過那塊假山石,立刻感受到了如蛆附骨的視線。

蘇鈺假裝活動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轉身回到了房間。

他躺在床上,一直聽著屋外的動靜,屋外隻有蟲鳴,忽大忽小,遠遠還有音樂,突然大一聲又戛然而止。

蘇鈺可以想見,那間隔音效果良好的宴會廳,突然有人開門又關上,音樂見縫插針漏出來那麼兩句。

他翻了個身。

黑夜中,汽車的聲音應該很清晰。

郭懷說蕭廷鈞在軍營裡,晚上過來,必定要開車。

蘇鈺隨時準備提防著彆人的偷襲。

蕭廷鈞沒來,不代表鯉泉住著的其他人不回來。

月光已經漸漸從他臉上移開,到了後半夜,連宴會廳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有點失望。居然沒有人來。

他坐起,看著對麵,黑洞洞的窗戶大開著,總有種特彆的誘惑。

書桌上是蕭廷鈞的秘密。

隻要一躍。

隻要一眼。

他的手上沒有任何夜行裝備,照明條件不行。

不過沒關係,今夜的月光夠亮,哪怕沒有人造光源,也足夠看得清晰!

蘇鈺在屋裡活動了下手腳,脫掉拖鞋,壓低了腰,手一撐,腿一抬,一閃而過,跳到對麵的桌上,順勢滾到地板上,悄無聲息!

好險!差點踩到桌上的稿紙!

就算蘇鈺沒穿鞋,也生怕會留下生理性特征。

蘇鈺就著月光,仔細看著那些文字。

稿件上,都是蕭廷鈞手書的情詩。

一筆一劃,勾勒出了一個人整個年少時光。

“吾愛親啟”四個字撥弄著蘇鈺的心弦,留下了幾個顫音。

從沒想過,他是這樣的蕭廷鈞!

細密纏綿的文字,如同江南的細雨,潤物無聲,明明沒感到有水,卻在不經意間,就打濕了鬢角。

——如果,我能控製這信裡的人,是不是,就能控製住蕭廷鈞?

蘇鈺咬著唇,壓下無端的煩躁,注射人工信息素的後遺症就一直沒有消退,嚴重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信裡並沒有說他是誰。甚至連是男是女都沒有提,蘇鈺就是有一種直覺,那是一個男性omega。

第一基地上千萬人,就算按比例,男性omega也有六分之一,算上適齡的,大概也有幾十萬。

從這幾十萬中,找到那一個人,無異於從一片樹林中,找到最獨特的那片樹葉——可能性幾近於無,蕭廷鈞不會讓人這麼大剌剌找到他深藏的那片樹葉。

蘇鈺耳朵一動,第六感讓他飛快竄上桌子——

還沒來得及越過窗台,腳踝被人拽住,狠狠一拉,他另一隻腳本能飛踢,又被人拽住!

重重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