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被製,蘇鈺雙手開弓,直扇過去,對方輕易躲開。
蘇鈺在桌上滾了一圈,手一按,順手抓起桌上的信。
那人的動作有了零點零一秒遲疑。
他揚起手,把信全都丟下去,漫天紙張如傳單散開。趁著那人去追紙張的功夫,他轉身就往回跳!
距離不夠速度不夠——
蘇鈺的頭一痛,腳下一滑,差點沒攀上!
身體在腦子之前動起來,手指扣在了窗台上!
一陣劇痛!
他下意識一鬆,另一隻完好的手攀住了窗台,卻再也沒有向上攀的能力。
受傷的手指怕是徹底斷了。
身後的身影跳過來,蹲在窗台上。
月光下,蘇鈺看清那人的臉,果然是蕭廷鈞。
他帶著猛虎下山之勢,居高臨下,打量著蘇鈺,眼中全是蘇鈺讀不懂的暗流洶湧——不是對敵人,而是更加複雜。
獵物!
像是看獵物的眼神!
蘇鈺渾身一僵,身體又開始疼了起來,整個頭都要炸掉!隻見蕭廷鈞抬起了腳,那雙皮靴鞋底的花紋,他早已見識過了。
踩的他鮮血淋漓!
蘇鈺抬眼一笑。
二樓不算高,下麵是厚厚的草坪。
他閉上眼,手一鬆,整個人就要往下落。
手腕被鉗住,輕鬆拎了起來。
蘇鈺的餘光,卻落在漫天飛舞的信紙上,飄飄揚如同紙錢,還沒落到草地上。
蕭廷鈞沒踩下去,他已經站在屋內,把蘇鈺扔在了地板上。
蘇鈺就地一滾,還沒爬起,後背被膝蓋死死頂住,動彈不得。
蕭廷鈞整個壓在他身上,將他腦袋按在地板上,貼近他耳朵:“我抓到你了!”
“在我的房間,抓到我不是很正常?”蘇鈺口齒不清,地板的冰涼也掩蓋不了背後的滾燙!
四周全是蕭廷鈞的氣息,他的信息素是硝煙的味道,在戰場上是最好的隱藏。
也是最好的壓迫。
“你到我屋裡乾什麼?”
“誰說我到你屋裡了?”蘇鈺哼了一聲,被他頂得有些喘不過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什麼時候回來,還要跟你報備?”蕭廷鈞反問,“是為了看那幾張紙?”
蘇鈺見已經被拆穿,此刻再做無畏的掙紮已經毫無意義:“我不知道,蕭帥居然會寫情書!”
“這有什麼奇怪,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那麼冷酷無情。”蕭廷鈞報複似的,從後麵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我那麼重視,居然還敢扔掉?!”
“是蕭帥武藝不精,自己沒接到!”蘇鈺被他掐的舌頭外伸,依舊掙紮著,拒絕接這個鍋!
蕭廷鈞低聲笑了:“蘇鈺,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怕死。”
不怕死?蕭廷鈞大概是說我在作死!
“所以你要殺了我?”喉嚨被收緊了。
“不,我還挺欣賞你的。”蕭廷鈞說,“你該打聽過,我很愛才——我對於欣賞的人,向來很寬容,給他們三次機會。”
“這麼說,我還有一次?”蘇鈺掙紮了一下,絲毫不能動彈。
“你沒有了。”蕭廷鈞的聲音,為他定了罪,判了刑。
我從戰場上回來,看到家裡灰蒙蒙的一片,你不在,孩子也不在的瞬間,你就死了!
他一口咬上蘇鈺的後脖頸,那兒的腺體在叫囂著,鐵鏽味衝破阻隔,爆發出來。
不是這個味!蕭廷鈞不斷在他的後脖頸磨著牙,蘇鈺覺得,自己的腺體都快被他咬掉下來!
“憑什麼!”蘇鈺控訴,蕭廷鈞身上十足的壓迫感,讓他感到恐懼——蕭廷鈞的等級太高了,喚醒了蘇鈺作為omega天生的臣服!
太強大了,強大到衝破了蘇鈺身上的偽裝,注入的人造alpha信息素根本不堪一擊,被蕭廷鈞擊打得潰不成軍!
不,不要,我不要變成隨意被信息素控製的omega!蘇鈺瘋狂甩著頭,絲毫不在意後脖頸的疼痛,他寧可那塊肉被咬下來,也要擺脫這個困境!
“彆人都有機會,憑什麼我沒有?!”
蕭廷鈞隻是打量著自己在蘇鈺身上留下的痕跡。
一圈完美的牙印,完整地留在他的腺體上。
蘇鈺的眼睛赤紅,頭疼再次襲來,他的腦袋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隻有嘴裡不斷喃喃地說著:“不,不要,不……”
蕭廷鈞欣賞著他的掙紮,兀自說著:“蘇鈺,既然你當作不認識我,我可以配合你,咱們公事公辦,你也彆想從這裡做文章!
你從以前開始,就是演戲的高手,連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
所以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要的機會,我一次都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