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對蕭廷鈞印象還挺好。”蘇鈺打趣他。
不論小瞳這話到底什麼意思,蘇鈺都失去了繼續探究下的意思。
小瞳的想法……沒有那麼重要。
他不是這場遊戲的主導者,甚至連參與者也算不上,硬要說的話,算是一個NPC。
沒辦法左右局麵。
“喝兩杯?”蘇鈺問。
他看到過,廚房裡有酒。
“不行,現在是戰時。”小瞳說,“酒可是很重要的戰略物資,現在不可以用。”
“彆以為我沒看到,你之前還用它去腥。”
小瞳眯眼:“看破不說破。”
看著蘇鈺依舊一臉玩味地看著他,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轉身,給蘇鈺倒了一小杯酒:“就一杯,等到蕭帥回來讓他帶你去喝吧。”
一口下肚,蘇鈺的眼睛紅紅的。
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兔子。會咬人的兔子。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看著剩下來的半杯,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原來酒的味道,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呢?
一些讓人難過的往事,根本無法忘卻,反而一些原本已經忘卻的過往,開始慢慢清楚。
居然開始產生幻覺了。
蘇鈺看著眼前的小瞳,他的身體中分裂出另一個人,遊刃有餘泰然自若和小瞳談笑風生!
眼前的光帶著一陣眩暈,蘇鈺起身,差點摔倒,勉強扶助了麵前的桌子:“我困了。”
他的腳步踉踉蹌蹌,完全走不穩。
“原來蘇帥居然是一杯倒。”小瞳嘀咕兩聲,扶著蘇鈺往樓上走。醉酒的人應該很重,可蘇鈺卻很輕。
輕到小瞳可以拉著他往上拽。
他一路嘀嘀咕咕,為兩人的關係添磚加瓦。
蘇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閉上眼睛,倒在了床上。
小瞳一聲驚呼:“你發燒了!”
“不要緊。”蘇鈺握著他的手,不讓他驚動其他人,“剛才喝了點酒,回來吹了風,睡一覺就好了。”
越來越頻繁了。
他的後脖頸越來越熱。
就算再沒有常識,蘇鈺也在軍中待了這麼些年,也看過那些私下流行的小電影。
他也知道,這是omega,被迫進入發,,情期!
如果有醫生,一定能立馬看出來,他是個omega!
不行,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我不是omega,我是個alpha!
蘇家……隻有alpha,隻需要alpha!
現在在去看生理書已經來不及了,蘇鈺閉上雙眼,勉強回憶起那些小說中的情節。
小說中的omega,發,,情期長達一個月。蘇鈺一直覺得是胡說八道。
從那些浮誇的文字裡,蘇鈺勉強過濾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他需要alpha……或者,抑製劑!
沒有alpha,沒有抑製劑。
還有一個辦法——隻要我暈過去就好。
他朝牆壁撞了過去,在小瞳的驚呼中,終於如願以償暈了過去。
渾身上下如火焰一般灼燒起來。蘇鈺感覺自己像是一大團烤肉,不斷翻滾著。
鐵鏽的氣味從他身上蒸發,一閃而過。
隨隨便便撒上孜然就能端上桌了。
一陣極其輕微的刺痛傳來,像是某個誤入的甲蟲,輕輕叮咬了一口。
一陣清涼的液體,注入他的身體裡,大雨傾盆而下,澆滅了所有的火苗。
烤肉落到了地裡,變成了養料。
蘇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迷迷糊糊之間,蘇鈺又來到了一個閣樓上。
年輕的蕭廷鈞坐在床邊,逗著床上的孩子。
蘇鈺死死貼著房門,眼前是一片美好的夢境,他要是進去,這個夢就碎了。
“看什麼看,還不快來給孩子喂奶。”蕭廷鈞抬眼,正對上蘇鈺。
被點名的蘇鈺,瞬間炸裂!
喂,喂奶?
是他想的那個喂奶?
怎麼喂?
我喂?
他的臉爆紅,手指在身上的毛衣上抓了好幾下,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衣服掀起來。
“愣著乾什麼,衝牛奶去啊。”蕭廷鈞抱著哼哼哭著的小嬰兒,對蘇鈺說。
哦。
蘇鈺鬆了口氣,壓下了心底的失落。
閣樓就一張桌子,上麵全是孩子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