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也沒什麼意義。難道蘇格蘭還能給我第二個答案不成？但我還是問出口了，原來……我比自己想象中要怕死得多。

忍不住自嘲一笑，但我又有什麼彆的可以選擇嗎？正如蘇格蘭先前所說，要不被認定我是叛徒的組織殺死，要不就和日本公安合作，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既然確定合作，那我們就開誠布公一點吧。”

我放下手臂，走到蘇格蘭對麵盤腿坐下。

“在組織這些年我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作為保護我的條件，我可以把這些情報都交給你們警方。”

蘇格蘭神情驚異：“你……”

我麵無表情地繼續道：“組織的架構，代號成員的資料，外圍成員的信息，與組織有合作關係的財閥，最重要的——組織的終極目標。”

“這些我都能告訴你們。”

從我開口，蘇格蘭的表情就在不斷變化，隨著我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的神情明顯激動起來，想必我透露出來的消息確實足夠打動人心，讓他這個資深的臥底都變得不淡定起來。

但蘇格蘭實在是很會說話。

他深呼吸幾次，將激動的情緒壓製下去，沒有一開口就問我要情報，而是再一次向我承諾，如果我真的能把自己掌握的全部情報交給日本警方，那麼他們發誓會保護好我的生命安全，同時能夠保證我作為一個普通人繼續在日本生活。

“你能代表你的上級嗎？”我又沒忍住挑釁道。

“——我能向你保證。”

安全屋的門突然打開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僵了一秒，我轉過身，看到一身西裝的波本反手關上門，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不知是否在我眼中他褪去了組織成員身份的緣故，今天的他整個人都透著嚴肅又正直的氣勢，看起來非常像個警察。

他走過來，向我伸出手，我不自覺地抬手握住，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

我們麵對麵站著，他英挺俊朗的麵容上不再掛著蜜糖一樣的微危險笑容，而是神情認真，漂亮的灰紫色眼睛裡透著真誠的亮光，看起來正氣凜然，令人忍不住相信。

“我用我的性命起誓，絕對保護好你的安全。”

他微微一笑。

“重新認識一下吧，梅洛。我是公安警察，降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