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娶我,在雨裡,撐著一支天青色的傘,稍稍露出一丁點刀削似的骨感下巴來,一如初次那樣的神秘清俊。
“如不嫌棄,就嫁了我吧。”先生暗暗的吐出這樣一句話,頓時我的腦袋裡就隻剩轟鳴。先生,我深知先生娶我大抵不是所謂的愛情,向先生這樣的人,從我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會愛上彆人,他的眼睛太深邃,無人配的上在他眼中占有一席之地。
嫌棄?怎會?
能嫁嗎?
先生不愛我,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需要的不是一個妻子,不是一個愛人,他需要的僅僅是一張空山新雨的方子。
其實我早告訴他了,他不信我。
“你能給我愛嗎?”我吐出這樣一句話,在氣氛驀然了很久之後。
先生輕笑一聲,似乎很詫異。
“我以為老板娘是個聰明人呢。”
聲音還是清冽,帶著幾分涼薄,一字一字的敲打著我,審判著我內心即將崩潰的防線。
先生走了,在我發呆的時候,他認為我是個聰明人,或許早看出來我頻頻投去暗藏傾慕的目光。或許憑此,他總覺得是可以從我這得到什麼的。
卻沒有想到,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一件事情,是我妄圖得到的,是愛。
先生給不了,或許不想給,就走了。
我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每天迎來送往的客人,我不覺得孤獨。
先生很久沒來,我知道他不會來了。
空山新雨的名頭還是泄露了出去,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先生的手筆,但越來越多人的上門還是讓我感到疲憊。
“老板娘,還是彆硬著來了,你隻需要動動嘴皮子,我擔保你絕不會受到傷害。”黑衣服的高大男人就站在我的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