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要求她被馴服(1 / 2)

公主的小狼奴 祝流水 4506 字 9個月前

永安被迫仰麵看著眼前的周鳩,她的睫毛無意識的顫了顫,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讓她的麵頰此時依舊泛著紅意,眼眶裡也是收不住的淚意,但她的聲線依舊清冷平靜:

“我想問一件事情。”

周鳩眉眼微彎,顯得純良又無辜,可他的指腹卻依然摩挲著永安的脖頸。

她的脖頸細長,又白又嫩,襯得血管泛青。

許是因為緊張和害怕,她的身子止不住的發顫,連帶著血管也突突作跳。

周鳩的指腹按在了她的脖頸大動脈上。

隻要一擊,她的命就會喪生在他的手裡。

永安強忍下懼意,抬眸不卑不亢的看著眼前人。

似乎這副瑟瑟發抖的懼意取悅到了周鳩,他惡劣的按了按她的血管,慢悠悠道,又是那股粘膩的曖昧感:“嫂嫂,你說。”

“為什麼,”她不躲不閃的望著他:“我還能帶金簪?”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

但他們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她說得是,

第一次見麵時,她就用簪子刺破了他的胸膛。

她對於他來說,

算是前朝餘孽。

他對於她來說,

算是滅國仇人。

而金簪這種利器,

她為什麼還能使用?

周鳩卻難得一怔,他自上而下的俯視著看她,身上濃重的陰影鋪天蓋地般的砸在她的身上,擋住了永安的視線。

永安不由晃了晃身子,想要躲避陰影,卻聽見他說。

難得的沒有令人惡心的粘膩和曖昧。

“那是你的自由。”

周鳩確然沒想到永安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以為她會問得是,

為什麼明明刺中他的左胸,可他卻偏生沒事。

永安感受到自己脖頸上的禁錮消失,她慢半拍的看著站起身來的周鳩,不自覺的握了握拳頭,她好說歹說以前也算是個公主,並不太適應仰視人的視角,忍著全身的痛意,從地上站了起來。

周鳩生得高。

儘管永安站了起來,可依舊比周鳩低上一個頭。

永安仰麵看著周鳩,她頓了下,才答道:“我知道北夏的皇墓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去。”

周鳩眉眼依舊彎彎,可眼神玩味,視線打量般的落到永安身上,他順勢靠在柱前,雙手抱臂,揚眉一笑:

“嫂嫂的先祖知道此事嗎?”

永安強忍著吸氣的疼痛,視線落到周鳩因為背靠柱而觸動傷口,此時不停砸落的血上,這才好受幾分,她似是提醒道:

“北夏和南周是相同的祖先。”

夏朝皇帝傳至三代。

到第四代時,福王於淮河起兵,建立南周,至此南北分裂。

永安難得笑了下:

“你我本就是同族。”

周鳩眉眼一鉤,風流又多情,笑著應承道:

“嫂嫂說得極是。”

.

孟攸是被晃動的車廂驚醒的,她還沒回過神時,便下意識的掀開簾子,往外瞧了一眼,卻猝不及防的撞見了雲空漆黑的瞳孔。

她心臟猛然一跳。

似曾相識,如墜夢中。

但夢境哪怕在夢中有多真,到了現實,總是沒什麼印象的。

孟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

無人注意到她。

孟攸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雲空,衝他笑了笑,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她張口無聲道:“雲空,你餓嗎?”

雲空漆黑的瞳孔一錯不錯的注視著她。

她好似睡了一覺。

她好似又偷塗了鬆木牡丹紅。

麵上都是被蹭出的紅意,額間難得有發絲垂落,襯得她更像是掛在樹上的林檎。

鮮豔欲滴。

雲空的喉結重重的滾了下,他也學著她無聲開口道:“餓。”

這也確然是實話。

永安寺在上京郊區位置,馬車行駛也需得兩日,他們出發時,晨露猶在,而今,烈陽高照,土地上都滿是裂開的乾涸。

更何況是人呢。

孟攸偏了偏頭,她指了指不遠處,再次無聲開口道:“馬上就到了。”

她說得是,午時的歇腳處。

是處茶鋪。

茶鋪是對夫妻所開,妻子叫杏娘,是個有眼力見的,丈夫叫長郎,呆呆板板,隻知埋頭苦乾,但許是性格互補,倒是方圓百裡有名的恩愛夫妻。

茶鋪地處雖偏,空間窄小,但做茶做果子的手藝卻是頂頂的好。

孟攸此時想起,不由有些期待。

雲空看著孟攸的神采,他無聲道:“是,殿下。”

孟攸衝雲空眨了眨眼睛,又飛快的看了一圈,發現確實沒人看她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趕忙將簾子合上。

剛過午時,便到了茶鋪。

眾人已然都有餓意,待到孟攸闔首後,便自行尋了位置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