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垂了垂眼簾,又掀開眼簾,瞳子依然黑亮:“殿下喜歡就好。”
孟攸咬著桃花酥,她的唇邊帶了些渣子,自己卻沒意識到,抬眸看著雲空,“唔”了一聲:“林師傅教你得嗎?雲空。”
雲空定定的看著孟攸,老實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林師傅的桃花酥據說先祖傳自至今,是不能教外人的。
但雲空是偷學過來的。
他偷藏在廚房的簷上,連續不斷的學了一月,這才學會桃花酥的做法。
他本來想做給孟攸,但又在半月前遇到了考核,這才耽誤至此。
孟攸一下子理解了他的意思,她艱難的咽下口中的桃花酥,試探道:“是你偷學得嗎?”
雲空抿了抿唇,他點了點頭。
孟攸震驚的瞪大雙眼。
她已經能預想到林師傅挺著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滿院子的怒吼,究竟是誰學了他先祖的手藝?
孟攸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雲空卻依舊盯著她看,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他又開口說道:
“奴隻會給殿下做。”
孟攸訝異的看向雲空,撞進了他那雙黑亮水潤的眸子,心跳不知為何失去了常規跳動的速度,麵頰也微微發紅。
他的視線也似乎是張網,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她。
她趕忙移開了視線。
可依舊在他的視線中,感覺到粘膩的,說不上來的,莫名屏氣而得到窒息感。
她在想,
既然雲空又不將做桃花酥的手藝拿去賣掉,隻是做給她一個人吃,也算不上惡意的偷師吧。
她這般想著,
不知是哪個字詞的緣故,
讓她的耳尖微微發紅。
這種天氣,也確實太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