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麵上依舊是肅冷,他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整個人好似軟了下來,說話也有些結巴:“自是…自是可以的,殿下。”
他微微垂眉,顯得有些難過:“隻是殿下,奴現在手裡並無劍,無法為殿下舞劍。”
孟攸仰麵見他,她的醉意似乎又上浮了起來,伸手勾住了雲空的小指,衝雲空眨了下眼睛:“雲空,要不,我們…先偷偷的上山,待你取完劍,我們在偷偷…的玩一會,再回去?”
月色溫柔,沁得她的膚色更是潔白如玉。
一雙眼睛微圓,漂亮又勾人。
快滿十四歲的少女,說勾人也不恰當。
可雲空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很是激烈。
這樣看她,仿佛她不是宮中的小公主,倒像是精怪成了精,似乎他稍微一眨眼,精怪便變幻了形態,隱於花草樹木中。
雲空勉強保持理智道:“殿下的生辰是在驚蟄嗎?”
孟攸不明所以,她點了點頭,似乎害怕勾起雲空的傷心事,不自覺的咬了咬唇,吞吞吐吐:“雲空,你還記得你的生辰嗎?”
雲空搖了搖頭。
孟攸更是內疚,她咬著唇,仰首看著雲空:“雲空,沒關係的,隻是一日生辰,你想要哪一日當你的生辰都可以。”
雲空的眼簾微動,紅痣顯露,他的聲音咋一聽顯得有些可憐:“這一天,可以嗎?”
孟攸驚訝一瞬。
那這樣的話,她還沒給雲空買生辰禮物呢?
雲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抿出對酒窩,聲音有些不自在:“能同殿下一起出遊,便是奴的生辰禮。”
他低眸看她,眼睛亮晶晶:
“殿下,您以後能年年陪我過生辰嗎?”
他的視線太過真摯,裡麵似乎禁錮著難以忍受的熱烈和期待。
孟攸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然點了點頭,便看見雲空亮起來的雙眼,那些不自在和羞意也飄散開來,她勾起雲空的手:“我們可以拉勾。”
她的指腹溫熱。
隻是相貼的那片肌膚,就讓雲空灼熱得如同被烤乾了心肺。
他一陣恍惚,聽見她說,
“我會每年都同雲空過生辰的。”
似有風吹,枝葉簌簌,在山浮街附近倒是不明顯,但越往山上走,風聲便越大,嗚咽聲甚至像極了狼群。
孟攸哆嗦了下身子。
雲空下意識的將她攬緊:“殿下,彆怕,不是狼。”
孟攸知曉此處無狼,此時雲空肯定的話語,讓孟攸更是稍稍安心一些,她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本殿了解。”
雲空低眸看她,眼底閃過瞬笑意。
他們並沒有拾級而上。
雲空擅輕功,哪怕是抱著一個人,似乎也並不感覺任何累贅。
他本就可以徒手獵殺老虎,隻是野性難訓,但自從他渴望講出人類的語言後,不隻是被打通了任督八脈,還是其他原因,他的武力進步更是飛快。
——就好似他曾經學過一般,隻是待在狼群裡時間太久,遺忘了這部分記憶。
但也隻是輕功和內力如此。
其他的,他依舊如同新出生得幼兒,懵懂又好奇。
但他的學習速度太快。
這是教過他的師傅都說過得一句話。
孟攸看著屋子,難得有些心虛,她背對著雲空而站,挺直身體,裝模作樣的強調她並沒有貪玩。
她隻是出來…放放風。
雲空拿上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