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 殿下,這是今日送您的鮮花。……(2 / 2)

公主的小狼奴 祝流水 2837 字 9個月前

那佩劍是侍衛所每人一把的劍。

孟攸盯著那把佩劍看,眼眸微亮。

她知道送雲空什麼生辰禮了。

她要送雲空一把劍,一把真正屬於雲空的劍。

雲空走到孟攸身邊,如同做賊似的偷偷同孟攸道:“殿下,去哪兒。”

孟攸挺直背,她一本正經得並不像偷溜出去玩,反而像是做大事一般:“去上次螢火蟲附近。”

雲空應了聲,他自然的攬住孟攸,越窗而走。

孟攸下意識的動了下,指腹卻觸及雲空胸前的衣襟,她頓了下,指腹微微蜷縮,偏開了頭。

他們的到來,驚起一片螢火蟲。

螢火蟲繞著兩人而飛,很快飛往其他地方。

孟攸歪頭:“我們是占了它們的洞穴嗎?”

雲空搖了搖頭:“這兒應該不是它們的洞穴。”

孟攸踩在他的影子上麵,離他很近,他幾乎能聞到她體內的甜香,清甜但不粘膩,雲空控製不住的紅了耳垂,他微微偏頭,遮擋住紅透了的耳垂,生硬的轉移話題道:“殿下,還看嗎?”

孟攸退後兩步,想要坐在原地,卻見雲空將剛才帶出來的衣裳疊好,放於旁邊,低聲道:“殿下,您坐這兒。”

他穿了身寬袖大袍,並不像是往日練劍時的窄袖衣袍。

雲空勤奮,他每日便要起來練劍。

思至此,孟攸仰麵看著雲空:“不影響你練劍吧。”

“不影響,殿下。”

他握著劍時,同平常不大一樣。

他平常慣來是冷著一張臉,眉間戾氣難消,壓得那張漂亮的麵容都多了些難以接近的肅冷。常是同她在一塊時,倒是少了那些戾氣,多了些人情味。

但此時握劍的他,鮮活甚至是明朗。

尤其他還生了對酒窩,那酒窩在他們對視間,浮在他的麵頰之上,似溢滿了甜膩的酒味。

乖巧感尤甚。

衣袍染水露,劍鞘戴鮮花。

破曉初升,螢火蟲齊齊飛走,鳥啾聲從樹梢中揚起。

他的身姿挺拔,沒有卑躬屈膝,沒有陰鷙戾氣,像是世間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暖黃光暈驅破夜間的沉悶,他們像不見光的夜露,轉瞬即逝。

旭陽初升,露珠消散。

他停了腳步,衣袂飄飛,滿劍鮮花,未傷分毫,也未掉落一支。

他的腦袋上戴著的花環未歪,聲音微喘,眼眸甚亮,如同被渴求撫摸的小狗:

“殿下,這是今日送您的鮮花。”

孟攸抱臂看他,驚覺到。

她從春日宴裡帶回來的奴隸,已然長出少年郎的模樣。

他們竟玩了一個晚上。

初陽已升,他們該回去。

孟攸起身,她背對著雲空,聽見雲空在後麵對她說:

“殿下,這是奴過得最高興的一天,也是奴過得最好的一次生辰。”

孟攸疊衣服的手微怔。

掩埋住的,慢半拍的心臟似乎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般的死命的跳動起來,鼓得胸廓微震,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