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無瑋聞言,長出了一口氣:“瞿穎被同樣手法殺了,現在正在查凶手。”
林城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那你四年前的推測可能是成立的,當時那場車禍展現出來的心理畫像很矛盾,凶手應該是兩個人——這兩個人正對上瞿穎和殺了她的人。”
嚴無瑋沒接這句:“你接著說之前那個死者,身份信息有沒有調查出來?”
林城回答道:“調查出來了,死者名字叫秦周禮,此人和無臉嬰兒的親子鑒定匹配率99.9%符合,凶器上的DNA則為母親,也就是瞿穎。”
嚴無瑋卡殼了一下:“秦周禮?”
許之弈提醒道:“就是TAI那家酒吧的酒保,她前男友。”
他漫不經心地切著栗子蛋糕,就像順口提了一句那樣。
林城耳朵尖,一下子聽到了這頭的聲音,立刻拔高了音量:“是許教授嗎?”
嚴無瑋頭疼,剛要否認。
就聽到許之弈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是。”
林城喜出望外,他是知道許之弈畫地圖,幫助他們確定範圍的事情。
於是,他的語氣迅速歡快起來:“趙副隊也在我旁邊,上次的事情真的很謝謝許教授。但是能不能請教一下,為什麼在瞿穎是一個正常健康身體的情況下,會產下一個這樣的怪胎?”
許之弈接過電話,回答道:“首先,瞿穎的屍體正在屍檢,隻能說肉眼看不出她和正常健康的人的區彆;其次,除了天生基因染色體的問題,還有可能是瞿穎在孕期接觸了放射性物質。”
“謝謝謝謝,”林城連連道謝。
許之弈把手機還給嚴無瑋,電話裡繼續傳來林城的聲音;“瞿穎的父親目前屬於失蹤人口,但是秦周禮的父母都還在南通,他們目前還不知道兒子死了的消息。我回頭把他父母的住址也發給你,記得走訪一下哦。”
嚴無瑋答應下來:“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正趕上同事已經看完了監控,兩人給嚴無瑋彙報說:“截到那個服務員的正麵和資料了,我們現在就追查。”
嚴無瑋點頭:“好的,辛苦了。有什麼線索,第一時間打我電話通知我。”
兩位也都答應下來後,小跑著上了警車。
許之弈漫不經心地開始切提拉米蘇,他垂著眼,不驕不躁地樣子好像真正的局外人一般。他插起一塊小蛋糕,說道:“cube的提拉米蘇做的還不錯,要不要嘗嘗?”
嚴無瑋看著他細白的手腕,鬼使神差地把頭低下一些,張口把蛋糕含在嘴裡。
提拉米蘇的口感很滑嫩,巧克力的味道十分香醇,迅速彌漫在口腔裡,甜而不膩。
非常像他此刻的心情。
無論剛才多焦頭爛額、緊張案子的進度,就好像隻需要許之弈抬一下眼,什麼就都能被瞬間撫平。
嚴無瑋道:“味道很好。”
許之弈一手支著下巴,說道:“這款是cube人氣最高的甜品,確實不錯。”
他的長發落在肩頭,襯得臉色更加白皙。像一隻十分名貴嬌氣的貓,漂亮的勾人心魄。
嚴無瑋斟酌了一下措辭:“你明天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走訪一下。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按我的手機號碼,最近儘量少去人少的地方,小心被人跟蹤或者偷拍。”
“TAI的事情,我打算等重案組人齊了再去查。你最近一定要多當心。”
“我會的,謝謝。”許之弈點點頭。
嚴無瑋事情多,沒陪他多久就轉身離開了。
許之弈揉了揉太陽穴,喝了最後一口拿鐵。
經理遞了一張名片給他,說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紕漏。如果您有什麼問題還可以隨時聯係我,我可以負責的。”
他長了一副很老實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