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那場火竟就這麼輕描淡寫……(2 / 2)

重相見護君安 O山下O 4879 字 10個月前

周昆掃了眼那藥,輕蔑道:“你倒是大方,神醫楊顧川的息延丹,一粒千金你,就這麼給了他。”

福伯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徑自說道:“家主無需多慮,楊顧川他欠我的,百瓶息延丹與我也了結不清。”說罷,在承澤背上點了兩下將承澤置在一方凳上。

福伯對周昆拱了拱手,轉身持杖立在門處。

“有勞家主!”

炭火燃儘,餘末皆熄。

周昆施展內力在承澤幾處大穴遊走了幾個來回,催動息延丹,一氣下來,周昆凝氣收功,抬指解了承澤身上的穴道。

承澤起身立時自覺周身順暢,有陣陣暖流在周身肆意舒淌。

承澤欲對周昆彎腰行禮,周昆撇他一眼,收斂氣息,語氣生硬的道:“用不著!你等皇室子弟日常雖有習練武藝,但隻是有功法招式,教你的師傅並未教你什麼高深內功心法。”

“我隻是給你打通穴道,以便你日後修習。你去往軍中,軍中所習的是行軍打仗那一套,同我們江湖武功無絲毫關係,往後你武功如何全靠個人修習,你好自為之。”

說罷,避過門前立著的福伯回房去了。

承澤到福伯身前對福伯躬身一禮,誠心道:“多謝福伯。”

福伯依在門上雙目如潭,平靜道:“各取所需罷了。不過!剛才你我交手,我突襲與你,你我近身相擊,你不知我武功強弱也隻攻我上路,你有此念我便再助你一助。”

說罷,取出一冊薄薄的冊子。

“這內功心法,是我做買賣時從一拳師處得來的,並非什麼絕世秘籍,若潛心修煉再加上息延丹的功效,認真習上幾年,到時你的內力和武功會與此時大有不同。”

福伯說罷,將冊子遞到承澤手中,承澤忙躬身接了。

後院嘈雜聲一片。

福伯對承澤道:“楚公子的過往還是將來,我家家主的意思是不必要越兒知道的好。”

承澤凝神聽了聽後院動靜,沉吟片刻後道:“好!在下知曉。”

福伯朝承澤點了點頭,欲要往後院去。

承澤道:“福伯行商坐賈,南北消息應也是多少知道些,不知我母妃之死現在是何傳言。”

福伯回頭站定,想了想:“我一小小商販所知消息也有限,京中流於民間的消息是,‘夏終秋始,京中一直少雨,瑾妃所住齊安宮忽逢大火,天乾物燥宮中撲救不及宮殿損毀大半,瑾妃在這場大火中受傷頗重,藥石無醫,隨後薨逝。’”

福伯說罷看著神色黯然的承澤,接著道:“聽碼頭過來的京客閒說,瑾妃棺槨現暫停於京中安護寺。五皇子也在大火中受傷,太後與純貴妃念其孝心,命其伴瑾妃棺槨於安護寺養病,以便為瑾妃守孝。待皇陵修葺完善再葬入皇陵。在下所知也隻這些。”

福伯說罷,往後麵尋蘇越去了。

承澤緊握雙拳,目光淩厲顯露寒光,咬牙低聲道:“天乾物燥,忽逢大火!那場火竟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他們掩過去了。”

***

“承澤!”

蘇越在後院門處同承澤招手喊道。

承澤並未應聲,那邊蘇越又高聲喊道:“承澤,你快來!”

承澤深吸了口氣休整神色,轉身往蘇越處看去,蘇越正在後院門處同他招手喚他過去。

承澤整理心緒出聲道:“就來。”

後院裡,蘇越將一包衣物塞給承澤道:“這是你的,福伯特意給你備的。”

承澤打開包袱,見裡麵幾套厚衣棉服,還有兩雙皂底棉鞋襪子等日常用物,並非什麼織錦布料,款式顏色都是尋常少年所用,但都極厚實暖和。

承澤對石桌旁坐著的福伯道:“多謝福伯費心。”

福伯笑道:“小事而已,楚公子莫嫌棄才好。”

蘇越替承澤將包袱收攏好,朝承澤揚了揚下巴,笑眯眯的問福伯道:“師父怎麼說他的?”

福伯慈愛的瞧著蘇越笑著道:“家主說是他是劉和同故人之子,他家人離散,要我們照看些時日。”

蘇越聽完皺眉想了想,接著問道:“師傅可有說多他住多久?”

福伯搖了搖頭。

“師傅還有說彆的嗎?”

福伯沉吟道:“嗯!我得想想,家主昨日還同我說他什麼來著!”

蘇越見福伯做冥想狀,湊到福伯身旁推他:“福伯快說!”

福伯臨時起意,笑道:“家主說這小子被你整日帶著滿山瘋跑,不學無術。”

“整日帶他瘋跑的是周小山,不是我!”

福伯撫上下巴,琢磨了會兒自言自語道:“那看來我聽聞前些日子捕獲那頭野豬的傳言,隻是小山他兩人做下的了?”

“那野豬是我領著捉的!”蘇越忙道。

“那就是了!”福伯看著無言以對的蘇越哈哈大笑。

蘇越爭辯道:“那野豬是我領他們費了好大力氣捉的。”邊說邊轉到福伯身後要往福伯背上爬。

福伯忙伸手阻止蘇越,“彆趴了!彆趴了!老頭兒我這把骨頭如今經不住丫頭你壓了。”

福伯將蘇越拉到身前,囑咐道:“你大了要注意些分寸,不能再同小時候這麼往人身上上了。”

“同福伯要什麼分寸?”

福伯揉了揉後脖頸,看了眼一旁的承澤,不知該如何同蘇越解釋,隻得轉移話題,向角落裡指了指,同蘇越道:“那擔子裡裝著我給你置辦的東西,快過去瞧瞧?”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