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愛使勁推開門,氣呼呼的說:“我學習不好,我不讀書了,我去掙錢”。說完,她跑回自己的房間,將被子蓋住頭,無聲的哭了起來。
李福玲輕輕將被子打開,看見滿臉淚痕的吳愛,笑道:“傻丫頭,想什麼呢。我知道,從我把任耐帶回來,你就一直跟他較勁。任耐總跟我說,他要對你好,你救過他。他說:一個男孩子以後乾體力活也可以養活自己,但女孩子不一樣,不讀書,沒有知識,以後肯定被欺負。我對你們兩個感情都是一樣的,希望你們以後相互照顧,不孤單”。
吳愛嘟著嘴說:“我什麼時候救過他”。
李福玲拍著吳愛的後背,“九歲那年,他被人打,幸好你及時趕到,他說居然還有人能關心自己。本來我是想等你長大了再告訴你,任耐有先天性心臟病”。
吳愛睜大眼睛看著李福玲。李福玲繼續說:“任耐因為這個病,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把自己拋棄了,還有,外國夫婦那件事,我怎麼問他,他也不說,你彆看他成天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他心思細膩的很”。
吳愛坐在天台上,吹著夜晚的秋風。門支呀一聲,她知道是任耐。以往,她會馬上讓任耐離開,這是她自己的小天地。
任耐走過來,翹起二郎腿,坐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破洞牛仔褲,露出他一點白皙的皮膚,任耐很白,嫩白嫩白,經常會被彆人認為他是女孩。他一隻手伏在翹起的腿上,另一隻手裡拿著一件外套。他的手細長,臉已經棱角分明,上下跳動的喉結,充滿了性感,學校裡,不少女生下課來偷看他。
“媽讓你早點回去睡覺”,任耐對著吳愛說。
“哥,對不起”,吳愛說。
任耐笑著,坐到吳愛身邊,一隻胳膊摟住吳愛的肩膀,柔聲道:“傻丫頭”。從任耐決定進入這個家起,李福玲和吳愛,就是他一生的責任。任耐對吳愛說道:“吳愛,你看我帥不”。說完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吳愛眼睛上下掃視,然後說:“你有病吧”!說完,倆人哈哈大笑。
吳愛替任耐收的情書,每天放學回家,拿給任耐。任耐隨手一扔,吳愛好奇的問他:“不看看麼”?任耐揚起下巴道:“都沒啥文采,情書麼,隻收,不寫”。
任耐跟李福玲提出,自己要住校,李福玲不同意。殊不知,任耐是因為要避嫌。他和吳愛長大了,吳愛不在乎,任耐不一樣。隻要吳愛在家,任耐從不光膀子。吳愛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洗完澡,穿個睡衣就出來,慢慢隆起的胸部,任耐耳朵瞬間紅了。他多次告訴吳愛注意點,自己是個男的,吳愛輕蔑的上下打量他,然後搖頭走開。
本以為,吳愛隻能考到鎮裡的普通高中,沒想到,她中考發揮超常,考到了市裡重點高中。和任耐同在一所學校,也進入了火箭班。這一年夏天,她18歲,他也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