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歌肯定想跟著去昭光寺,到時候更利於她和鏡觀會麵.
在宮裡會麵還得避諱著怕被人察覺,侍女又不能私自出宮,跟著主子去昭光寺便是上上之策.
可上一世,在昭光寺,自己正好趕上歹人血洗寺廟,也不知道那條暗道會不會還通向自己的寢宮.
倘若此次借著誦經上香的由頭,在宮外行刺,豈不是絕佳的機會.
昭光寺不比宮內,宮內重兵把守,它遠在山腳一向冷清,相比之下在昭光寺動手更具有可乘之機.
一想到這,妘姀心中清亮了個大概,她故作一臉猶豫不決,果然被璃歌看在眼裡.
"公主是擔心自己大病初愈,到時身旁沒人伺候著?"璃歌正要順勢而上,眼底閃過片刻暗喜.
"璃歌,馬上就是母後的生辰了,我想去摘些雪荷花,可我這身子不知何時候能好……"
"公主的意思……"
"我是想讓你從明日開始,每天都去幫我摘些雪荷花."
"可公主身旁不能沒人伺候."璃歌的眸子沉了沉,事情的走向顯然並不合她心意.
"這不還有清荷麼."
"璃歌,整個宮中,我最信任的姐妹就隻有你了……"妘姀果斷示弱,耐著性子扮豬吃老虎.
"奴婢明白."璃歌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
待到璃歌的身影消失在寢宮外,清荷不解地開口.
"公主既然對她起了疑心,為何還要放任她去彆的地方."
"你知道雪荷花長在何處麼?"
妘姀看著眼前人一臉疑惑的搖頭,噗嗤一笑,"雪荷花喜寒,一般生在高處,郊外隻有一處高山."
"高山附近就是昭光寺."妘姀輕描淡寫地添了一句.
清荷聽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待明日,你便知曉我的用意了."妘姀看向窗外滾滾翻卷的烏雲,頃刻間傾盆而下.
妘姀走到書案旁,在宣紙上寫下幾行字,折好後放進信封裡交與清荷,"你拿著我的令牌,帶上傘,將信親自交到陸淵手裡."頓了頓,"我記得,你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奴婢的父親是戲班主,因此耳習目染是會些拳腳."
看著清荷遠去的身影,妘姀收回視線扭頭看向窗邊,斜斜密密的雨絲灌了進來,窗紙也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