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自己的頭,比沒拿到糖的孩子還委屈。
“流了多少血,你可彆讓我白白挨這一下。”
德魯伊看夠了這家夥的惡心演技,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蘭斯和你什麼關係?”
德魯伊在酒吧就看出來兩人不是一般的不對付,以弗蘭迪的性格,怎麼可能管她和誰混在一起。
提到蘭斯,弗蘭迪立馬變了臉色,滿是不屑和鄙夷:“就一個沒脫離長輩羽翼的屁小孩,也敢和我作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競爭對手啊。”
“你呢,他是你什麼人,看起來你倆好像關係不一般。”
“有閒心管我?”
弗蘭迪看著她擺弄花瓶裡的花,猜測脫口而出:“德魯伊,你不會……真的和蘭斯那小子有一腿吧?”
啪!一朵花直接打在臉上,細密的刺劃破皮膚,水滴濺衣服上,弗蘭迪被砸得有些懵。
“你乾什麼?!我現在可是病患!”
德魯伊沒理會他的怒吼,提起包即時離開。
“早餐給你訂好了,到時間會送來,希望你在醫院能安分點,彆看哪個護士醫生好看就去勾搭。”
德魯伊帶上房門,把弗蘭迪的怒吼關在房內。
電梯下落的時候,腦袋開始發昏,德魯伊想起昨晚田中問的話,自覺有些嘲諷。
到了每月約定的時間無論電話還是郵件都會收到醫生的消息,那堆積的紅點一次次提醒著她,想忘都忘不掉。
隻不過……
“德魯伊,你怎麼守在彆的男人床前一夜呢?”
德魯伊抬眼,蘭斯靠著車,襯衫半敞,胸膛大半暴露在空氣中,要不是眼前的黑西裝黑襯衫和昨晚礙眼的白色差彆過大,簡直讓人懷疑他是從聲色場直接過來的。
蘭斯微笑看著德魯伊步步朝自己走來,從容、冷漠,像電影裡永居森林的精靈,不通人情。
“你最好趕緊處理蕾娜的事,否則我不保證她的餘生會不會是在精神病院裡度過。”
瞧,連說出口的話都這樣冷漠無情。
蘭斯眼神隨著德魯伊移動,隻兩三步的距離,他完全可以抽出插在褲兜裡的手,上前摟住她的細腰。
他也遵從內心想法如是做了,回身把人扣在臂彎和背後的車身間,在她耳畔低語:“作為合作夥伴,你不關心關心我是在哪度過的漫漫長夜嗎?”
“瘋了嗎?”
蘭斯眼裡映著山頂湖泊的藍,對上德魯伊燃著憤怒的眼眸,毫不認輸。
“也不是我砸的人,乾嘛對我發這麼大火。”
“放開我,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蘭斯鬆開了一點,卻仍是圈著她,嘴角掛著笑:“我在這冰冷的停車場等了一夜,見到人還得被興師問罪,可真是委屈。”
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流,德魯伊無意和他繼續糾纏,推開蘭斯就要往旁邊走,卻被他扣著手腕扯了回來,接著拉開車門不容反抗地按到座位上。
迅速關了車門,蘭斯饒有興趣地彎腰透過車窗的空間和德魯伊對視。
胸膛大半肌膚入眼,隱隱可見線條美觀的胸肌,一身放浪的痞氣泡進泰晤士河裡都洗不掉。
“彆生氣了,不利於我們融洽的約會。”
蘭斯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極具誘惑性的話語在隻有他和她兩個人的空間內更顯得曖昧不清。
德魯伊冷笑著移開眼:“看來我得重新考慮下我的選擇是否正確了,聽不懂話的人會招來很多麻煩。”
蘭斯被氣笑,慵懶地扣好襯衫扣子:“真是沒良心,我可是取了新車特地換身衣服來接你。”
“廢話真多。”
繞過車身,蘭斯坐進駕駛位,笑得輕佻。
駛出醫院範圍,整座城市還未蘇醒,漆黑的夜色襯的車內的氛圍愈發曖昧。
“想去哪吃早餐?”
……
“或者我們趁著美好的夜晚去乾點其他更有意思的事?”
沒得到回答,蘭斯側眼看去隻有德魯伊微皺的眉頭和闔上的雙眼。